“嘿嘿,一言为定。”伊尔垂涎的口水几乎都淌在雪地上了,一行湿润的痕迹。而此刻我已经蹑手蹑脚地在五米开外,猫爪上柔软的肉垫极好的消除了我的一切动静。
五米的距离伏击老鼠,如果无法一击得手,那我简直有愧生而为猫。我勾身,尾巴最后测试平衡地甩了几下,做好了攻击准备。
“呵,琳琳公主怎么可能嫁给你这样的歪瓜裂枣啊。”
这句满是嘲笑的话语自众鼠身后突然响起却犹如晴天霹雳。一行老鼠猛地哆嗦了一下。身形也是一顿,还没来得及转身,我们已经开动了。
猫咪的战斗力对于老鼠,几乎犹如老虎于羔羊、狮子于麋鹿,是注定辗压的结局。
就在说话的同时,三只猫已经扑了上去:我一爪子便拍飞五只鼠兵,梦馨则轻松叼住了一只老鼠的脖子,然后轻轻放下一爪拍晕。就连年龄最小的小蓝,也一爪子按住了一只老鼠的尾巴,那鼠兵害怕的四腿轱辘般捣鼓却也无法跑掉。毕竟猫咪是天生的杀手,何况猫捕鼠是本能。
几乎是在刹那间发生的事情,顷刻间竟只剩下还在发呆风渡和伊尔站在原地,见状变了脸色。小黄这时懂事地半蹲在我身边,默契地伸着舌头,露出两排锋利的牙齿,星光下点点寒光。
几乎就在电光火石间,大势已去。
“你们……你们是怎么跟上我们的?”伊尔颤抖道,面无血色。和几小时前在宴会上的嚣张简直判若两鼠。
“腿被你们的鼠威吓软了,然后不由自主地跟过来的啊。”梦馨调侃道。分外调皮的语气,但在对方眼里无异于死神的宣判。那一双绿色眼眸几乎无异于地狱火光了。
我走上前,干净利落地一爪拔掉风渡的一根胡须,他疼得一哆嗦,却不敢发作。“怎么?你刚刚说这只蠢猫不敢捋鼠须?”我用力把玩着这根胡须,好笑道:“是吗?”
光线黯淡的街道,风声和星光粘在一起,刮在所有老鼠的身上如坠冰窟。
风渡年轻的鼠脸上阴晴不定,又突然变得满脸笑容,不失风度道:“哪里哪里,一时失言。我自掌嘴巴。”说完干脆地反手给了自己一耳光,扇完耳光后却还是笑眯眯的,目光里的阴沉竟一扫而空。
“汪呜!”小黄见到鼠国王子竟如此无耻,忍不住在我身边愤愤地叫了一声。我伸出毛茸茸的猫爪摸摸小黄脑袋:“没关系,如今它们一个都逃不掉。”
“饶了我吧,饶了我吧……”听到我充满杀气的话语,伊尔此刻浑身抖如筛糠,不久前它仗着在宴会上我在鼠国不便发作而肆意挑衅。此刻势单力薄地在城市街道上撞见三只猫,几乎吓得尿了地。
它清楚知道,即使我此刻立即干掉它也是死无对证。此刻山高皇帝远。他掌管兵权的父亲爱莫能助。
“一个只能靠自己父亲威信才能扯高气扬活下去的老鼠,我说你是可悲呢,还是可悲呢?”我的挑挑眉毛,故意弹出锋利的猫爪,吹着上面并不存在的灰尘。
“是是是,小狸大人您说的都对,之前在宴会上多有冒犯,那,那都是殿下支使我干的啊!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伊尔此刻灰头土脸的样子说不出多么滑稽,之前在宴会上满满的底气荡然无存。
“刚刚没见到我们时什么都敢说,怎么现在怂成这个样子……”小蓝在一旁随口补刀道,可爱的小脸满是鄙夷。尚稚的音色,内容却锋利如刀。
“是是是,小猫大人您教训的是,放了我吧,我一定改!”伊尔那丑陋的脑袋低的简直要埋进地里,姿态卑微的如同被踩了一脚的狗尾巴草。
之前在宴会上,终究是仗着鼠王身边的大堆鼠兵都是风渡的人,所以才有恃无恐。可当它真正手足无措地撞见猫咪,才发觉自己的生命竟如此易碎,犹如高空摇摇欲坠的瓷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