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若斯！”
在良久之后，王吉还是没有出来，此时所有人望向林凡的目光都发生了变化，能够斩杀王吉这个王者八重天的存在，那么林凡在此地足以让所有人重视了。
王吉本身的境界就已经是王者八重天，并且还有仙器的增幅，那战力绝对堪比一般的王者九重天，在所有人之中也算是顶尖的存在。
但是即便是如此，王吉还是死在了林凡的手中，并且死的还是那般的诡异，这让所有人望向林凡的目光都是带着一丝凛然。
毫无疑问，在斩杀了王吉之后，林凡就算是在所有的试炼者之中，也是属于顶尖的存在，这样他们自然是不敢得罪林凡。
此时原先许多趁着林凡重伤准备动手但是却没有动手之人都是暗自侥幸不已，刚才在看到林凡莫名重伤之后他们也是想要上去了结林凡。
好在袁勇和寒冰圣女出现的及时，两人都是圣子级人物，让许多人都是放弃了这个想法，但是这时候在看到林凡一一清算原先心怀不轨之人，他们却都是额头出现了一丝丝冷汗。
“小凡，你没事吧！”
袁勇和寒冰圣女在看到林凡将王吉斩杀之后也是缓缓地走了过来，在刚才，两人看着战场瞬息万变，都是为林凡捏了一把冷汗，但是好在林凡也是没有让他们失望，并且还给了他们惊喜。
“没事！”
林凡看着两人那关怀的眼神之后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无事，在炼神鼎将王吉炼化之后，他得到了许多好处，现在状态可以说是前所未有的好。
只是在这时候，他望着天穹之上的龙卷风却是有些迟疑起来，在刚才的时候，那个巨大身影只是望了他一眼，他就直接重伤，这不得不让他谨慎。
据他所知，那两个身影绝对只是无数年前留在此地的残影，能够让这等人物都争夺的东西，那绝对是逆天到了极点。
但是在看了半响之后林凡却是缓缓地摇了摇头，然后直接盘膝坐了下来，现在天空之上龙卷风的力量还很强大，根本没有人能够踏足，既然如此，他就静观其变。
相信不久之后就会有新的变化。
“好小子，果然不愧是我袁勇看中的人！”
袁勇在看到林凡此时那云淡风轻的样子之后，不由得心中大乐，当初他第一次见到林凡的时候，就觉得林凡给他的感觉很好，现在看来他的眼光果然是不错，林凡的表现远远的超出了他的预料。
在经过了林凡刚才强势斩杀几个人之后，许多人都是下意识的远离了林凡几人，因此他们周围空出来了很大的一片空地，袁勇几人倒也是乐得自在，直接坐在地上开始修炼起来。
在修炼的时候，他们的神识却是直接扑了出去，将附近一大片区域都笼罩在内，他们还是更相信自己。
在场的人数何止数百上千，许多人已经来到此地好几天了，好几天天空之上都是没有丝毫的变化，因此他们已经习惯了在没事的时候修炼。
况且在刚才的时候，他们看到了林凡和王吉如此精彩的大战，心中也是激动莫名，自然是更加勤快的修炼起来。
林凡没想到的是，在他修炼之后，居然将此地带动起来一股修炼狂潮，不过就算是知道他也是不会在意的。
此时的林凡心神已经投入到了炼神鼎的空间之中，在他的手中，缩小版的炼神鼎闪烁着淡淡的神光，看起来瑰丽无比。
当然，在这时候或许有些人要疑惑林凡已经身处于炼神鼎的空间之中，为什么炼神鼎还会出现在他的手中，这是因为在他手中的并非炼神鼎的实体，而是炼神鼎投影。
不过这个投影却是和真实的炼神鼎一般无二，没有丝毫的不同。
看着眼前的炼神鼎，林凡的心中也是有着一丝丝的疑惑，因为炼神鼎在炼化了王吉之后，好像发生了一些奇怪的变化，但是这种变化究竟是什么，他也是说不出来。
“嗯？”
在这时候，林凡却是心神一动，因为他隐约看到，在炼神鼎的底部好像是有东西存在，之前的时候他并未仔细观察，此时炼神鼎握在手中，才发现了不对劲。
“唰！”
在发现了鼎内好像有东西之后，林凡立刻就是手一探，顿时将炼神鼎内部的东西直接抓到了手中。
在抓出来之后，林凡立刻凝目望去，只见此时他手中有着四五个青色的丹药，在同时，他也闻到了一股特殊的香味。
“这是什么东西，难道是丹药？”
看着手中这几个色香味俱全并且仿佛丹药一般的东西，林凡不由得在心中嘀咕道。
这东西他怎么看都仿佛是几颗丹药，只是以人体炼药，林凡却总是觉得有些奇怪，如果这是用来吃的，那他岂不是相当于吃了王吉。
“唔！”
想到这儿之后林凡心中不由得一阵恶寒，炼神鼎炼化了王吉，增强了他的道力，并且还送给他几颗丹药，这样说来，炼神鼎也太过于恐怖了一些。
“哈哈哈，小子你是不是感觉到心中发毛啊！”
就在林凡犹豫无比的时候，白老那豪爽的声音却是直接传了过来，并且他的身影也是直接出现在了林凡不远处。
“白老，你总算是来了，快告诉我，这是什么东西？”
林凡本来愁容满面，但是在看到白老出现的时候却是大喜，直接问道。
“你想的没错，这就是丹药，并且还是很宝贵的丹药！”
在林凡那犹豫的眼神中，白老直接说道，他也是看出了林凡心中的犹豫，因此直接挑明了。
“果然如此！”
林凡虽然心中早就有所猜测，但是在听到白老亲口承认之后，心中还是一震。
以人体炼药，这等残忍之事要林凡来做是万万难以接受的，但是现在却是真实发生了，并且这事情还是在这么多人眼皮底下完成的。
在这一瞬间，林凡心中不禁天人交战起来，这样的做法很不人道，对他心里的冲击很大，林凡虽然自认不是什么好人，但是有些东西却是他一直遵守的。
人性！
人性有弱点，但是如果没有人性，那么他还是他吗？
一个只知道杀戮，只知道寻找力量，不断地变得更强，追求天道，这样的他却又与他本心不符。
林凡心中复杂无比，一方面炼神鼎的这项功能让他得到无尽的好处，但是另外一方面他的内心却是不容许他这样做，即便这些人都是他的敌人。
白老就这样静静的站立在旁边看着林凡，在这时候，他并没有干涉林凡，他将选择权交给了林凡。
虽然在它看来，这根本不需要选择，但是他心中也是明白，这样的选择对于林凡来说真的很难。
他一方面迫切的需要强大的实力，但是另外一方面却又是不愿自己有朝一日成为连他自己都讨厌的人。
在林凡走上修炼道路以来，这还是他第一次面对这样的难关，关于人性和利益。
或许有些人觉得林凡很傻，但是这就是林凡，这样的人才算是真正的人，如果没有了人性，那么还是人吗？
在良久之后，林凡长出了一口气，脸上的神色也是缓缓地放松了下来，他的心中已然有了决定。
“想好了？”
白老在看到林凡脸色的变化之后立刻冲着林凡问道，他并没有问林凡的结果，因为他已经知道了结果。
“没错，我想好了，杀人就是杀人，不管是怎么杀，都是杀，而人死了，那就什么都没有了，人死如灯灭，既然走上这条路就要有这个准备。”
林凡缓缓开口，他在诉说自己的选择，也是在阐述自己明悟的道理。
“这是一把双刃剑，只要我心中有正义，不胡乱屠戮苍生，不滥杀无辜，那么我就时我，永远都是我！”
林凡越说心中越是淡然，眼睛越是明亮，到了最后的时候，他的声音直接传遍了整个炼神鼎的空间，就连外边林凡的身体都是在不断地颤抖。
“这就是我的选择！”
在最后的时候，林凡直接说道，他已经彻底明悟了，只要保持本心不变，他就是他，他永远都不会变。
“很好，你总算是明白了！”
白老在听到林凡的话之后也是露出了一丝笑意，林凡总算是想明白了，他本来以为还要费一番口舌才能够说服林凡，没想到林凡居然自己想通了。
不过这样的结果对他来说也是很不错，不是吗？
“如果我有朝一日迷失了自我，请白老一定要阻止我祸乱苍生！”
林凡缓缓点头，然后将目光直接投向白老，凝重无比的说道，他为好人，与人无尤，但是如果他变坏的话，那么对于整个天下来说，都是一场大祸。
“我明白了！”
白老在听到林凡的话之后立刻深深的望了林凡一眼，在良久之后他缓缓的说道。
“不过我倒是希望这一天永远不要来到，毕竟我还没有活够呢！哈哈！”
林凡在看到白老答应之后立刻松了一口气，然后直接大笑道，在大笑中，他的身影也是缓缓地变淡，最后直接消失在了炼神鼎空间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