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戈:战火纷飞的岁月;寥落:从中期到结束的过程;白绫绯醉:等同于纸秽金迷。也就是说,讲述了一段战争时期,纸秽金迷、鲜为人知的故事。
这是一部写给女人的歌,书中不仅仅意在讲述一个唯美异常、凄艳绝伦的爱情;更多的,是女主人公的成长历程。
女人是祸水,美好只两回;或为爱情虏,或在临死时。——引自《卡门》
从天真无邪的女学生,到凛凛然的老黑山压寨夫人,到精于各种功法、易容术的“国际女特工”,再到投身战场,将自己献给祖国的女英雄。主人公经历了太多,太多。
随着时光的流逝,历史的尘埃可以掩埋一切,却掩埋不了过往。
“往后的日子里,那些年轻时闯过关东,现已成白发老翁而又擅长说书的山东大汉,还能有声有色的讲起当年东三省中的一段段见闻,讲起那个神出鬼没,像妖魔,黑风,鬼怪;无处不在,无所不为,杀人越货,行劫惩恶的“哈尔滨姑娘”。
人们把世上所有相悖的东西:**与贞洁,残暴与仁慈,无情与怜悯,无赖与忘我,爱国与野心。。。。。太多太多的东西,全都附加在这彪悍不羁的女侠身上。
在她身上具有最完美的人性与最原始的野性。她似乎已然是一个具有双重人格的怪物,是一个不为世人所理解的妖孽。
也许,她原本仅仅是一滴水,再普通不过,与众人一模一样的水。这水,只有遇到世上人间陡然而至的严寒,才凝结成了一颗璀璨炫目的冰花。只是,春风与艳阳一到,她便融化了,消失了,什么痕迹都不曾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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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段一:
“云逸,你这头披着人皮的豺狼!”云逸刚一进门,我眉心处便是一凛,旋即,将身逼了上去,直直面他,唤出这一句,高阔而尖锐。
云逸似有一瞬的失神,看得出来,这语调迥异的一句,包含着太多太多复杂的感情,有如利刃一般,生生剥离开他那一身的画皮。
我咬牙切齿的跨上前去,一把抓过他的手腕,语声高昂不减:“云逸,我现在便杀死你,为我的父亲,我的心,以及我所遭遇践踏的爱情复仇!”
“水伊——不,尊敬的压寨夫人!”云逸不躲也不闪,百感交集之下唤出了我的乳名,“我对不起你。。”一语未尽,已是泪眼阑珊。还不及说完,便是“噗通”一声,跪倒在我的脚下,整个人都是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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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段二:
“姑娘,啊,多么美丽、迷人的姑娘。”那日本间谍头目,装出一脸极为温和、多情的恶心模样,也不提及其它,只是用着纯粹的、探视病人,甚至是好友的口吻关切问道:“你感觉怎么样,身子舒服些了吗?”一脸的惺惺作态,令我不得不恶心。
“先生。”我却还是有礼貌的唤他,一面从床榻之上坐起,直直向他盯过,一脸的无所畏惧:“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把我弄到这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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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段三:
凭着经久磨砺出的经验,我知道,这座地下魔宫,不仅仅是完全与世隔绝那么简单,它至少处于地表两层之下。其间,尚且不知隐逸了多少暗道机关,有着多少恶魔死死把守。我清楚的紧,若想冲出这牢笼去,像那投入蓝天的鸟儿一般重获自由,简直不可能。甚至,极其残酷的,不得不承认,永远不可能了。。。。。。
我忧郁而哀伤的目光呆呆定格在暗青色的铁门之间,不停穿梭。兀然,如同冥冥之中被磁力吸住一般,整个身子不受丝毫控制,扑向铁门。素白的柔腕微微扬起,玉指哆哆嗦嗦抚摸着那斑斑锈迹。那是极细小的、无数个歪七竖八的“水伊”二字!
水伊——谁在心里记挂着水伊,心心念念终也放不下水伊?
我的目光习惯性向下探去,铁门下部,是用瓷片、亦或许是小刀刻下的隐隐约约,摇摇绰绰的几行诗:
水伊,我心中的白水伊,
你生长在南国的绿野,
你像天使一般的圣洁。
可恶的北国黑风呵,
将折断你五彩的翅翼,
它要把你的爱情毁灭。
深爱着水伊的人呵,
正在地狱的深渊**,
正在迷宫的油锅遭劫。
。。。。。。
我周身顿然瘫软,无力而疲乏的跌坐在厚实、冰冷、密不透风的水泥地之上。
那写给水伊的情诗,像一把撩人的火焰,炽热而绵长的炙烤着我柔弱的身段,迷乱、粉碎的心灵。
是他,一定是他——是那一去经年不反,毫无消息的云逸哥哥。。。。却原来,他竟是被关押在了这里,就在这里,我此刻身处的这里。
他曾就是在这同一个地方,这可怖的地狱魔窟里受苦!这里戒备森严,定然是无法逃生的。也许就在他临死之时,仍旧割舍不下对我的深情思念,才刻下了这些只有我们两人才懂得的情诗,以及那些歪歪斜斜的“水伊”。。。。。。
“哈尔滨姑娘,你的末日到了!”
蓦然间,一阵阵闷雷般粗哑、干涸的吼叫声,在我的头顶,鬼哭狼嚎般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