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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银花手镯

山风瑟瑟,茅屋周边之景早已凋零,屋内物品零七八乱,三人巡查一圈,并未见这还魂老人的踪迹,到了冬天这屋子必是不能住人的,四面通风,房顶漏水,想必这还魂老人深知这一点,早早的就出游四方去了。

三人看了看,事到如今也只能作罢,没有求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就只能一步一步去探寻证明,罗采儿为此有些闷闷不乐,不过很快她也便清晰过来,之后的路还很长很长,还魂老人的事,是真是假,或多或少,都只能算是整件事情的一个小插曲。

既然寻还魂老人无果,眼下还是先回到山下再说,看了看时间,这会儿陈教授他们也应该回来了才对。

“林东,采儿我们走吧!”萧楚叫到两人。

二人示意一眼,往门口走去。也就在这时,一阵山风突然袭来,凶猛的吹进茅屋,茅屋中几个木架子摇晃了几下,其中放置泥人的架子猛地往前方一靠,翻到在地,架子上的泥人随之翻滚出来。

茅屋地板都是土质地板,并不算坚硬,但跌落在地上的泥人还是被摔得七零八落,有的泥人头和身体分离,四肢散落。

三人皆是一惊,回头张望。“怎么突然有这么大的风!”对这突如其来的狂风,三人都觉得很是离奇,但又说不上来原由。

这山风说来也是奇怪,虽然来势凶猛,但就这么一阵子,吹过之后,便了无生息了。罗采儿弯腰往地上的泥人看去,这些泥人一点也不坚固,就这么一摔便不成样子了,不过细心的罗采儿却发现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只见她面前的其中一个泥人摔断的一节手腕上,竟刻了一个类似于手镯的东西,且刻痕明显,似乎是有意要突出什么。

这时,萧楚和林东走了过来,萧楚问道:“怎么了,采儿,是发现了什么了吗?”

“你们看着泥人手腕上的刻痕,像不像一个手镯?”罗采儿深有所思的说道。

“手镯……”两人俯身,定眼细看。

“似乎是,这上面好像还有简易的花纹。”林东向来对这些瓷器文物敏感度极强,眼前的玩意儿虽然是泥巴做的,但瓷器的前身不也是泥巴嘛!这一点,倒确实在他的专业范围内。

于是,林东将泥人手腕拿了起来,放在两人眼前,开始细细端详。

“你还记得我之前说过的银花手镯吗?”罗采儿表情严肃,郑重的向二人问道。

“你是说,侗族女孩独有之物!”萧楚答道。

“对的,这个手镯在我梦境中不止一次出现过,我可以说是历历在目。”气氛随之压抑下来,那一阵狂风过后,天色似乎也跟着暗淡了下来,冥冥之中,似乎早有注定。

“所以这断下的泥人手腕是那无脸女人的,而从这手镯便可以得知无脸泥人的身份。”三人面面相觑,本来大家都没有过多想过的无脸泥人,随着这银花手镯的出现,事情变得复杂且可怕起来。

罗采儿大脑一热,猛然间想起古楼之中那个长发女人,虽然那一次是梦境里的场景,但她的梦境已经证明可以和现实呼应,而如今还魂老人雕刻出符合他们身份的泥人,随之雕刻了这么一个长发无脸且手腕上刻有鲜明的银花手镯,这一切的一切莫不是可以说明一些令人匪夷所思的事。

“你们信鬼神之说吗?”罗采儿突然话音一转,对二人说道。

萧楚刚想脱口而出说不,但却犹豫了,显然面对近段时间发生的种种事宜,她已经不能再用以前的观点来解述眼下发生的事了。

林东则是愣了几秒,他是从事考古工作的,鬼神之说,一向都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所以他隐约猜到了罗采儿想说什么!

空气似乎在这几分钟内凝固了,三人顿时陷入一阵可怕的沉默,风从四面八万吹进来,使得三人后背一阵发凉,这种寒意过多的是来自于心理上的,因为三人几乎都想到了一个令人不寒而栗的答案。

“采儿,你大胆说出你的猜测吧!”萧楚说,林东也看着她,严肃的点了点头。

“行,那我就之说了,这个无脸的长发泥人应该就是多年前梧桐镇中失踪的女孩,桐镜,还魂老人便是以她为原型捏出的泥人。”罗采儿说的尤为专注,莫不是经历了这么多的事,她是不敢如此断言的。

“但是从你之前的论述中,这桐镜恐怕早已不再人世,这还魂老人又是如何得见此女的!”话音未落,林东顿时心中一惊,想到了些什么,随即震惊得瞪大了眼睛。

“你是说……”

“没错,我们看不到的东西,并不代表这还魂老人看不到。”罗采儿一语道破,两人更为惊恐。

话语至此,答案似乎已经揭晓,但也并非就能肯定还魂老人所捏泥人就是这桐镜死后的冤魂,万一多年前还魂老人见过这桐镜呢!但若如是这样,便说不通的是,为何要把以她为原型的泥人一起捏造在今时今日呢!

那令人恐怖如斯的说法就是,三人自进入古楼出来之后,桐镜便随三人一起出了古楼,并一路尾随身后,鬼魂一说,实在令人难以置信,但而今当下,这种可能并不是没有。

此间氛围,又是一阵寂静,林东起身打破沉默。“管她是人是鬼,我就不相信这大白天的她还能如何!”他这一句,声音大而干脆,有种以声壮势的意思在里面。

萧楚也肃然起身,随即说道:“林东说的没错,我们先行离开吧!这一路似乎也没什么怪事发生,哪怕真是女魂尾身,必然也是不会加害于人的女魂。”

罗采儿点点头,神情随之放松了下来,刚才那一阵匪夷所思的论述当真是把几人的情绪拉到了高潮,随着又一阵凉风吹过,三人似乎都觉的神清气爽起来。

走吧!我们先下山,与陈教授他们会和再说。”萧楚决断道,两人转身出门,也不再管这一地的狼藉,关于侗族女孩桐镜,从一开始就是以一个可怕悬疑的身份存在,到了如今,大事未了,多少是有些无暇顾及她的意思在里面了。

陈教授一行人几乎把整个梧桐镇转了个遍,镇中民土风情,各方特色文化,对于陈教授而言,无疑有着巨大的吸引力,但由于时间限制,陈教授只得先行回到小别重逢中,同时萧楚三人也回到了各自房间,稍坐打理之后出门准备吃午饭。

得知陈教授和张亮几人一路游玩之时已经吃过,萧楚便对小梦说,随便安排有些即可,她们也不怎么饿。接下来就是商议进入桐湖的事宜,此次进山,选择水路而行,宽阔的桐湖,沿湖面而行,绝对是最快最方便的选择,罗采儿,萧楚林东三人可都深有体会,上一次选择林中前行所带来的艰险。

这次进山不仅人数增多,其各自所带装备也是大大增多,所以最好的选择就是乘船而入,不久前,萧楚给张亮三人下了一个任务,那就是安排好入湖所用的船支。为这事,张亮也是费了不少功夫,他向以前经常入湖打鱼的老汉家借渔船,谁曾想老汉拿捏了张亮非用船不可的心理,坐地起价,这下可给张亮给整不会了,气得牙根痒痒。

虽说租船一事不用花自己的钱,但局里的办案经费也不是随处可花,用之不绝的,他只能软磨硬泡半天,好话歹话说了个遍,这才把两条渔船的价格谈到最低。

令张亮最气愤的是,两条渔船多年不用,闲置在那里积灰落水,其价值是一目了然,这老汉却是个硬茬,非这个价位不可,要不是此次任务非用船不可,以张亮的脾气,他可一点也惯不了老汉一副势利的样。

渔船的事情解决之后,便是进山的补给,一些个包装食物在进山之前已经准备好装车而行,另外一些饮用水和面食一类,萧楚打算就让小梦准备一些,这次进山估计一时半会儿无法出山。当然负责运送文物的人除外,关于寻找还魂丹的事,萧楚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这件事情本身就是一个迷,是否真的有此物存在,一切都尚未可知,所以自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几人商议之后决定明天一早出发,初冬已至,清晨的湖面山中,必有浓雾笼罩,故而选择在正午阳光高照之时进山,虽然到达古楼之后估计已是傍晚,但为了方便确认白云观的位置,只能在雾气消散的时候入湖。

安排好事宜之后,萧楚让大家都先回房休息,今夜之后可就没这么好的舒适生活了。罗采儿还在为无脸泥人手上的银花手镯愁眉不解,她在想若是在梦境中得到一些关于银花手镯的信息,说不定真相就能浮出水面,但话说活了,这银花手镯先前小梦也提到过一些,似乎也并不是什么神秘莫测之物。

傍晚时分,山色渐暗,梧桐镇中的各处吊脚楼开始亮起属于黑夜的灯光来。晚饭几个人都没有什么食欲,萧楚提议出去转转,林东表示可以,虽说已经是第二次到梧桐镇了,但除过罗采儿,两人似乎都没有以闲情游玩的心思去逛一逛这梧桐镇,想着晚上也没有什么事,便出去走一走。

出门前,萧楚再三叮嘱小梦,今天晚上可不能再给陈教授酒喝了,否则误了明天的大事,唯她是问。小梦郑重的点了点头,说到喝酒,她自己也有些惭愧,陈教授白天逛了一天,晚上便没有气力再出去了,他这把年纪说实在的,要不是他执意要来,谁都不情愿他来这山中行这些耗费气力之事。

于是陈教授选择在房中休息,出门的便依旧是萧楚罗采儿和林东三人,刚一出小别重逢的大门,一阵冷风袭来,冷得林东赶紧回去穿了一件厚实的外套。

三人不自觉的沿着篝火晚会的会场走去,入夜之后,一路冷清,只有篝火晚会的会场上有些许的人烟生气。

路上,罗采儿对银花手镯耿耿于怀,出言说道:“我总感觉这银花手镯像是一个不详之物存在,但又说不上哪里不详。”

“或许是它莫名被刻在了无脸泥人的手上,而这泥人又是无形的存在,也许不详的不是物,而是人。”说话的是林东,他似乎也对这手镯深思熟虑过。

萧楚一路神情自然。“别想那么多了,走一步看一步,也许我们现在苦思冥想也想不出的事情,在之后的某一瞬间就水落石出了呢!”

萧楚此话一出,确实让林东罗采儿两人放下心来,果然女中豪杰的气场就是不一样,自始至终,萧楚面对任何事情,好像都没有惧怕过,两人都是无比的佩服她这坦然不惧的心态。

时间一分一秒的在流逝,明明才刚入夜却仿佛已经入夜很久,黑夜在无形之中被拉得很长很长,对于林东而言,他希望尽快再次进入古楼之中,一是可以第一时间考究里面诸多文物瓷器,另外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想尽快找到还魂丹的线索,好用来救治自己躺在床上的妹妹。

每当入夜,罗采儿的心思也变得沉重起来,因为入夜意味着要睡觉,睡觉意味着她的梦境即将到来,但她的梦境来的并没有规律,甚至没有任何征兆或考究性,唯一可以亲切感受到的是,倘若入了梦境之后,她会谁得很沉很沉,醒来之后满头大汗,像经历了一场生死搏斗那样,劳精费神。

萧楚的心情一直是喜怒不言语色,她的性格就是这样,哪怕她在某件事情上极度伤感,自责,她都不会流于表面。其实,当她看到小梦母亲红娘亦是受害人那一刻,她的内心便是无比自责的,虽然这一切都不是她所为,但她作为一个保护人民群众安全的警察,她却没能阻止这一切发生,况且罪魁祸首者还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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