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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忘怀的逝去

2020年

“张旭,今天晚上放学,陪我去田园看晓云怎么样?”

下课期间,李歆竹对着扶在栏杆上的张旭说道。

张旭转过身,笑着对李歆竹说:“恩,好吧!”

这是一对年轻的情侣,两人都在读高一。

以前,张旭家境贫寒,因此常年在外玩乐成了个十足的痞子,赌博,敲诈小朋友,旷课,甚至贪污学费,无恶不作,可以说是个小的地头蛇。初三学年的一个晚上,他一个人在一条四下无人的小胡同散步的时候,突然碰到了一个美丽的少女被后面三个三十多岁的大叔追着非礼。

张旭面对这么一个和它年龄相仿的女孩,那颗早已麻痹的心灵萌动了,他知道,他爱上了这个女孩。面对这三个丧尽天良,为了自己一时爽快就要毁了一个少女的前程的垃圾,张旭不顾一切的冲了上去,即使这个女孩之后会因为自己是个痞子而不接受他……

这个女孩子就是李歆竹,张旭用身体保护着身下的女孩,三个大男人拼命的用脚踹,用板砖拍,手拉,却怎么也无法让这么一个只有16岁的小孩离开,最后在附近的路人呼喊中,那三个大汉才逃离了现场,张旭,也晕了过去。

之后在医院里,双方家长都不在的时候,李歆竹总是偷偷摸摸的去看望他照顾他,两人便在私下里暗生情愫。甚至张旭为了她,努力的读书也考上了高中。

他们深深的爱着,深深的吸引着。花园里,图书馆里,曲径小道上,走廊里,都有过两人手牵手时走过的足印。

他们的事,在高一开学时候败露了,双方家长都不同意,尤其是女方的家长,原因是:他是个痞子流氓。

“妈!”李歆竹抱着母亲的手哭喊道:“为什么,他是真的爱我,我也爱他,难道你真的看不出来吗?妈!”

“他是个痞子”母亲严肃而又肯定的对着李歆竹说:“他只是想骗你的初夜,玩弄你感情而已!”

“不是的,不是的,妈,为什么不能相信我们呢?为什么一定要我转学?我不要!”

“转到国外高中对你的外语学习有利,那里的环境也好,无论怎么看,都比跟着那个痞子要好的多!”……

当李歆竹将这件事告诉张旭的时候,张旭却依然保持着微笑着抱住抽泣着的李歆竹,谁都能看出来,这笑中,带着的阵阵苦涩。“对不去,是我无能。”

“不,你很好……”

第二天,是雨天,张旭冒着雨来到了李歆竹与他父母居住的别墅,喊道:“叔叔,阿姨,我想见见歆竹!”

而里面,却传出了一个洪亮男声:“臭穷乡巴佬,你有什么资格和我们女儿谈恋爱,滚回去吧!”

“你们要怎么样才肯同意啊!”

“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你别想学言情戏里那样冒雨站着,有本事你就这么站到死。死了也和我们没责任!”

张旭,就这么站着,站在门外,被雨淋着,被父母关在阁楼里的李歆竹从窗子缝隙里看着淋着雨的张旭,心中万般焦急,却有无可奈何,除了流泪,她已经不知道应该做什么了!

父母那么封建,那又有什么办法,毕竟,他们是父母啊!

直到最后,张旭从上午八点,淋着雨,站到了下午三点,他没发烧,却得了低体温症,送进了医院抢救。

躺在富氧暖床上的张旭,渐渐的醒来,看着这座貌似玻璃棺材一样的暖窗外站着的,赫然是满脸泪水的李歆竹。看到张旭醒来,李歆竹终于露出了些许喜色。一旁,李歆竹的爸爸,一个古板的中年人说道:“小子,这次医药费就我出了。下次少在我们家门口撒野!”说着他走到了病房门口,出去之前,又扔下了一句:“成年之前,不准失身。”算是默许了张旭和李歆竹的爱情。

————

“哈哈哈,哈哈哈哈……”伴随着爽朗的笑声,李歆竹在田野里欢快的奔跑着。后面的张旭也紧跟着大笑奔跑。这幅曼妙的画面,显得那么的动人心弦

“阿。”李歆竹嗔娇一声被张旭搂在了怀里。

歆竹的脸刷的一下变得通红,声音更是细弱蚊蝇“小白(歆竹对张旭的昵称),你看,那晓云,美么?”

张旭看了一眼天边的晓云,温柔的说道:“嗯,就像你!”

“切,就会耍嘴皮子!”李歆竹白了他一眼,轻轻的拍了一下张旭结实的胸膛。

张旭一听,干脆耍起了无赖:“哈,那要不要我现在就耍耍呢?”

“不要!”

……此时西边云端上。

“啪!”

一个童颜鹤发的微胖老头被一个清瘦的道士的拂尘一把抽中了屁股,这个老头捂着屁股在天上一蹦一跳直喊疼。

“妈的,苍鹤真人,你TM玩真的啊?”老头子的脸已经被气的红扑扑的。

一边的道士拂尘一甩,讽刺道:“老顽童,你少跟我用这种语气说话,一句话,苍魂珠,给,不给?”

“不给你又怎么样?”老顽童双手打出一个太极,随后抚掌,手掌浮现出一道蓝光。

“太乙神掌!”老顽童一掌真气对着苍鹤真人打出,速度极快,以这一掌速度,老顽童已经算准了他肯定躲不掉。

谁料苍鹤真人凌空一跃,然后脚往真气上一蹬,真气被蹬偏了角度飞向地面,而他整个人也凭借着蹬力鸟扑向老顽童。……

“咻。”一阵破空之声,数千米的距离对于这道真气的运动速度来说只是眨眼一瞬。但是,张旭抱着李歆竹的位置却有那么的巧。

一阵爆体之声传入张旭的耳中,怀中的李歆竹,已经没有那幅笑颜。

张旭一时间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揽着李歆竹摸到了一大片的湿腻。他颤抖着抬起手,他的手掌,已经被鲜血染红!

他向歆竹的背后望去,李歆竹纤细的腰后,赫然是一个两个拳头大小的空洞。

“不……这不是真的……”张旭不敢相信的摇着头,但是李歆竹的倒下和慢慢闭合的双眼,却残忍的告诉他,这一切,是真的!

一切都发生的这么突然,张旭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唯一知道的就是,歆竹死了。

“不~~~!”张旭悲痛的仰天长啸一声。泪水如泉涌一般挣脱了眼眶的束缚滴落在了地上和李歆竹的身上。往事的一幕幕,与她相遇,保护她,在她父母的强压下一直不肯放弃的追求她,为她做的一切都是出于对她的爱,但是,这份好不容易得到的爱,却这么意外的,在这幸福的画面下,活生生的被撕碎。

不要离开我,你要我怎么接受这个现实,歆竹~~~张旭痛哭着,流泪着,他多么希望,现在死的,是他,而不是李歆竹,他宁愿自己去死,也不愿意看着歆竹离他而去。

是什么,到底是什么杀了歆竹?是谁!张旭在悲痛中意识到了这一定是他杀!四处张望的时候,他赫然发现,数千米开外的晓云上,有两个不停运动的小黑点,每一次小黑点的碰撞都会发出或蓝或红的光芒。凭着他生来就纯正无比的感观,他赫然发现,这云端上的,是两个人!

“难道说是修真者?”张旭咬牙切齿的看着天空上的两个人。对于眼前云端上的这两个人,张旭除了认为是修真者,不能想出别的形容词来修饰云端上的这两人。

“是你们,是你们夺走了歆竹,是你们!”张旭对着天空疯狂的爆喊。在那一刻,滔天的怨气从他的身体中爆发出来,但是,光有怨气又有什么用?他根本没有能力。

此刻在天边,两个修真者也停止了打斗,看着地上的张旭,互相交流着什么。

“老顽童,你也真是,好歹也是出窍期了,没打中我,居然打中了两个凡人,而且还没有穿过二人的身体,才打死一个,你说你垃不垃圾?”苍鹤真人悬浮在天空,鄙夷的看着地面上的一生一死李歆竹和张旭。在修真者看来,普通凡人的生命犹如蝼蚁一般不值。

那个被称之为老顽童的修真道士,浑身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不修边幅的他以一副玩世不恭的语气说道:“切,又不是我没用力,苍鹤真人,你个老小子以为我对你会留情吗,只是那小子刚才腹部的闪光你也应该看见了。算了,不说这个了,我就一句话,东西不会给你的!”

那个仙风道骨的道士突然脸色一变,道“是吗,那我就杀了你,再抢到手,然后吸干你的元婴。”

老顽童摆出了架势,通体被蓝色的阴霾之气笼罩了起来

……………………

两个修真者,就这么杀了一个人,却不负责任的自顾自打斗着。

今天,这两个修真者只有一个活着,但是日后,这个或者的修真者无论是谁,都会因为今天的事,引来一场杀生之祸,无法避免,因为杀他的,将会是凌驾于他们修真者之上无数倍的魂响者中的纯粹种的——魂圣!

两人在天上打的如火如荼,没有再影响到地面上,空留着一个人的张旭抱着李歆竹哭泣。

张旭想报仇,但是,他又有什么能力呢?对于歆竹的死,他陷入了深深的自责“都怪我,都怪我,如果我当时拒绝歆竹,歆竹就不会死,如果我背对着那道攻击歆竹就不会死……”如果?有太多的如果,但是,事实,已经注定!

时光就此飞逝而过。

在三年后的上海市繁华市区的某个不堪角落里。张旭的生活,已经是一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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