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戒从厕所出来后,心里一直想着那张毫无表情的面孔,不断地痛骂着,想痛抽那张脸。甩甩手上没干的水,在镜子前理了理头发“娘的,我这么帅气,怎么看都不是流氓吧。这女人真是有眼不识泰山。”运用了一波阿q的精神胜利法,心情好了不少。抬起手腕看了看表,也快登机检票了。拿出电话给老妈打过去。
“哎,妈。马上登机了。哎知道,我会小心的。嗯,牡城的小辈都会回去吗...”让老妈安心说了几句后,就挂断了电话。牡城的小辈都要回来一趟,也就代表着又有切磋了。这所谓的切磋,其实也就是各个家族争面子的比赛,让全牡城的武者都看看自家下一代的出色。
广播开始播报登机通知,随后项戒就去登机口检票了。坐机场车到了飞机下面,登上飞机。项戒找到自己的位子,靠窗的位置真不错。
百无聊赖地坐了一会,实在是无聊,项戒就开始闭上眼睛准备睡觉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听到身边有人走开,应该是旁边的座位有人来了。项戒心里祈祷着千万不要是小孩,不要是小孩,最讨厌小孩了。睁开眼睛看去,确实不是小孩,反而是女人,一个穿了一身黑却不怕热的女人。
项戒心里第一个字就是“c”。冤家路窄啊,怎么又是这个女人。那女孩也看了眼他,依旧面无表情,坐下后就开始给手机关机。项戒打量着她,思考这女孩到底是不是习武的,腿上虽然套着黑的的过膝袜,但匀称的肌肉还是能看到的。
“你是想被空姐请下去吗?”女孩头都没回地说道“盯着别人的腿很上瘾吗?”。得,这流氓的帽子是摘不下去了。项戒不自觉直起腰,嘴做了个不太文明的口型。可谁知道那女孩居然突然抬手握拳,直接挥了过来。
项戒一愣,心想,我擦,我还没动手呢,你就跟我耍上了?他心里一阵气啊,想都没想抬头顶住拳头,向外一顺就把女孩拳头上的力顺到前面小桌板了。不得不说,这女孩力气够大的,已经可以肯定,她就是个习武人了。“呵,小样的,跟我比划,回去把普拳经再背两遍吧。”。项戒感觉自己已经扳回一局了,就开始嘲讽。
女孩眼睛一眯“你也是习武的?也回牡城,你是哪家的家伙?”女孩收回拳头,丝毫没有被这个流氓扳回一局的耻辱。项戒一愣,心里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居然没有看到预计中的那种气愤。“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上项下戒。”项戒报上自己的名讳。
女孩又瞟了他一眼,勾了勾嘴角,第一次在脸上表达出情绪“切,原来是项家的小子。”。项戒这个气啊,你说不定比我还小,居然叫我小子?他虽然也觉得项家没有几个好饼,但怎么说也是自己家族啊,让别人以不屑的口吻评价,也不舒服。
项戒说道“呵呵,你也没说不定比我还小一岁呢,别小子小子的。我都报了名了,也该你了,穿的像是黑毛狗似的。”女孩这次看都没看他“黑默。”简单明了的两个字。项戒噌一下直起腰,靠,黑家的人。怪不得这家伙一脸不屑。
在牡城的世家中,项家最不对付的就是黑家了。一是两家一些生意上有冲突,二是每次牡城世家的切磋里这两家的实力旗鼓相当。项戒突然愣了一下“哎不对啊,往年切磋,我可没在黑家的同辈里见过你啊。”女孩简洁地说“关你毛事。”。项戒也失去耐心了,切了一声就不说话了。看来今年的切磋又多了个对手。黑家的武器世代传承,一代一代,不论男人女人,皆要使用唐横刀。每年的切磋里,黑家的人一把唐横刀杀四方,可每次碰到刚硬路子的霸王枪,这唐横刀这种主打速战速决的路子就有些吃不消了,双方五五开。
项戒想着回到东北看到那些的发小,心里就很开心,闭上眼睛,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飞机落地后,一下飞机,一股热浪就扑面而来,东北的夏天和山海关内的夏天不同。东北的夏天无比燥热,空气干燥。但也不像大连的闷热感,他还是更习惯东北这种让人暴躁的感觉。半年没回家乡了,这熟悉的感觉,啧,真好。走去了托运站把自己的行李箱拉走,随后去了里面的特殊托运站。这特殊托运站,其实就是给需要携带武器出行的武者1托运各种武器,不论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只要不是炸药c4,随意托运,当然,托运一次的费用也不是便宜的。
进入了特殊托运站,里面一位妇女正整理着面前一排大小长短不一的被包装起来的武器。“呦!刘姨今天您值班啊。”项戒和;刘姨打招呼。她回身看着项戒,推了推眼睛愣了一会“呦,这不是项家小子吗?这是,暑假回来了?嗷对,这几天牡城好多小辈都回来了。”刘姨自问自答着“我还纳闷呢,谁会托运这么长的长杆武器,是你啊。”说着刘姨指着地上矗立着的长筒,给项戒刷了身份证,便让他背走了。
刚要转出去,项戒突然回头问道“哎刘姨,你有听说过黑家,有个女孩叫黑默吗?”刘姨在记录单上记录着的笔停住了,似乎是在思考。想了一会“黑家的女孩?嗯...好像是有这么个人吧,但很多年前就送到南方去了,应该是学武去了吧。”项戒点点头就出去了,可好巧不巧,在门口碰上老熟人了,黑默。两人站个对脸都是一愣,随即两人同时切了一声,错开身子就走了。
牡城的飞机场可比大连的飞机场小得多了,每年的客流量小的可怜,也只是现在夏天才会有人前来游玩,冬天更是少得可怜。所以机场的人很少不需要排队取行李和出机场。没过多一会便来到了机场外面,看到那些靠在车上抽烟等着乘客,嘴上侃大山的出租车司机,是多么亲切。走到路上刚想打一辆车回市里,可一只手啪一下拍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力道不轻。回过头去,一个剃着寸头,嘴上叼着一根牙签,眼睛上还烧包地daiz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