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修改)
此时,魔族的血祭大典已经全部的准备完毕了。只待月圆之夜,便是血祭之时。对于尚且还停留在兽魔狱内的人族,魔族也是极为警惕的。毕竟,他们也没有绝对的自信能够一举歼.灭所有人族,而且更怕在血祭时,人族会突然出现对血祭形成干扰和破坏。
所以,此时的魔族也是严阵以待。对兽魔狱的人族进行着严密的防备。
而人族亦是如此,对魔族讳莫如深。好在所有人已暂时的‘冰释前嫌’,全部的联合起来,在兽魔狱第一层形成防御形态,准备抵御魔族可能要进行的‘清洗’。
魔族希望血祭大典不会出现任何变故,而人族却是希望能够支撑到外界的救援。如果事情一直是这样的话,那么双方自然会暂时的相安无事。
但是在兽魔狱的第三层。这一日却是突然出现了两道身影。其中一人赫然便是古锋。而另外一人却是黑鹰。
古锋能够装成魔人,而黑鹰亦有自己的手段,不被魔族发现自己的身份。况且,他们两人的实力在兽魔狱内的人族当中,都是顶级的存在。即便是遇上了魔族的通玄境,都是有机会全身而退的。
此时的黑鹰,依旧是用斗篷半遮面容。由于他的常年修炼一种特殊的功法,导致双手根本不像人的双手,而更像是鹰爪,所以外型上,他倒是更加的接近魔族的形象。
两人不断前行,向着第三层的中心位置移动而去。而越是靠近,他们的脸色便是越加的阴沉。
远远的望去就可以清晰的看到,在第三层的中心位置,一道冲天的血红色光柱,向外散发着狂暴和血腥的气息。不时会有各种奇形怪状的生物的魂灵,在那光柱之中张牙舞爪,呈现出群魔狂舞的场景。
更有无数冤魂,在那光柱内悲戚惨叫。黑鹰看了一眼古锋,若是之前,他对古锋的话还有一些的质疑,那么现在,十有八.九真的是有祖魔已经苏醒了。
两人各怀心思,都是默不作声。
忽然间,他们两人前方不远处突然出现一道身影。两人定睛一看,只见那是一个满是疤痕的褐色面孔,尖耳红眸,两条手臂如蛇一般,且没有手掌,取而代之的竟然是两个蛇头。
这显然便是一个魔族。
“嘿,你们两个半魔,怎么还在到处晃悠,血祭大典马上就要开始了,快些随我去往月魔族的部落,要是耽误了祖魔大人的大事,你们吃不了兜着走。”那魔人看到古锋和黑鹰的时候也是愣了一下。
但是很快,他就发现了古锋两人身上的魔气。误认为两人是半魔人的然后开口说道。而古锋两人看到这魔人的时候心中也俱是一惊,不过听到魔人的话,两人都是松了口气。
两人对视了一眼,便不约而同的向着那魔人靠近。那魔人见古锋和黑鹰非常听话,倒也没有多做防备,转过身来便是继续往前走去
“原本还要指望你们这些半魔离开兽魔狱,没想到祖魔大人竟然苏醒了,说起来,你们半魔的命运也真够悲惨的,人不人魔不魔的。也不知道祖魔大人恢复实力之后,会怎么对待你们这些半魔?”
蛇臂魔人对古锋和黑鹰毫无防备之心,自顾自的不停自言自语。
从他的话里可以听说,魔族对于半魔是极为看不起的。古锋两人对血祭的情况也不是很清楚,自然也就由着他废话不断不敢多说什么,以免会说漏了嘴。
两个人一路之上,只能是装出无比恭顺的样子,蛇臂魔人对他们的毕恭毕敬非常的满意。从一开始的有些冷漠,到了后来竟然是对两人变得开始和气起来。
一路无话,两个人竟然是跟着蛇臂魔人一路畅通无阻的直接进到了月魔族的腹地。而月魔族便是兽魔狱内实力最大的部落。而此地封印的祖魔,也是出身自月魔族。
还没有进入部落,古锋和黑鹰便是远远的看到了一座巨大的祭台。
面积足有上千丈,所有魔族人,都是面色严肃,如同朝圣般向着祭坛而去。
“嘿,整个祭坛都是一座大阵,难道我们真的要上到祭坛么?”黑鹰对灵阵显然是有一定的认知的,看到那巨型的祭坛,脸色便是极为的难看了。
“到了现在,也只能见机行事了。血祭开始之后,他们的防备必然会非常的松懈,到那时看机会破坏或是逃离,能不能活着离开这给地方,也只能是靠天意了。”
黑鹰看了一眼古锋,最后还是没有再说什么?他自己也清楚,即便是现在还能离开,但是一旦血祭完成,祖魔重塑肉身,他还是会难逃一死。
所以,能够生存下去的机会。就是看能否对血祭进行破坏,和守在第一层和第二层的人族是否有能力与魔族一战。他和古锋是人族中唯一能够混进魔族的两人,肩负的责任自然也就更大了。
两人走上祭台之后才终于看得见,在祭台的中心位置,五根雕刻着张牙舞爪浮雕的石柱,石柱之间是以黑色玄铁铁链连在一起,五根石柱同时发出通天的红色血光。
而在五根石柱的中间则是一个圆形的池子,池子里面装满了血祭时的鲜血。那血池之中似有无数的魂魄,想要冲破五根石柱形成的血色光幕。血池最中间的位置。是一副洁白如玉般的人骨骷髅。玉骷髅的眼窝之中,是闪烁妖异红芒的眼珠,极为的诡异和恐怖。
古锋只是多看了一眼而已,便是感觉心神震荡,差点被击散神魂,若不是关键时刻,识海中的古镜忽然发出一团柔光,将他的灵神种子护住。这一次古锋必然是会遭到重创的。就算是就此变成一个傻子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回过神来之后,古锋心中震惊无比,再不敢抬头多看一眼。
不多时之后,魔族极大的部落的族老们,便是纷纷走了出来到了血池近前。
他们每人的手中,都是各自持着本族的圣器。
口中同时发出古怪的音节,似是古老的咒言,一股沧桑之气,自那阵中激荡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