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七,平时看你老实巴交的,没想到竟如此不知廉耻。”
此时在玄武门中央广场的一处擂台上,一个少年静静地跪着,正是韩七,此时他低着头,以发覆面,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在他身前站着一位老者,正是玄武门的掌门吴太康,而在擂台下方几乎聚集着玄武门的所有弟子,他们全都义愤填膺的看着擂台上的少年。
闻言,少年抬起头,整理一下头发,漏出那平凡至极的容貌,然后他的目光投向吴太康,咽了一口唾沫,说道
“掌门,我真没有偷看师姐师妹们洗澡啊!偷看她们洗澡的另有其人啊!”
“你放屁!如果昨晚另有其人的话为什么我们只在女澡堂附近发现你一个人,你又为什么大半夜不睡觉跑去女澡堂附近?”
韩七怔了一下,旋即表情变得古怪起来,似乎是显得有些不好意思,有些尴尬的解释道
“我那时候想着去茅房小解一下,但是因为天太黑了,我看不清路,只好凭着感觉去寻找,一不小心就走到了女澡堂附近,借助澡堂内的灯光我看见一个身影鬼鬼祟祟的在女澡堂附近瞎晃悠,正想向前查看一番却被他发现了,然后他就把我打晕了。”
还没等吴太康说话,下方的弟子们却是安奈不住了,纷纷攘攘的喊道
“怎么会看不清路。”
“不可能看不清路!”
“一般将玄武决第一层达到小成的基本上都会有了一定的夜视能力。”
“除非他连小成都没有达到。”
……
周围都诡异一般的安静了下来,韩七羞愤捂脸。
“靠,他不会真的是没有修炼到小有所成的境界吧。”
“不会吧,看他的年纪起码也得修炼了十年以上了吧。”
“或许是他加入玄武门时年龄就已经不小了吧。”
“兄弟别闹,他还是婴儿时就已经被门内的六长老收养了。”
“那他莫不是个废材?话说我怎么对他没印象?”
“哎!我也是。”
“我也是诶。”
“可能是因为他长得太平凡了吧。”
随后大家都把目光投向了刚好放手的韩七,然后一置点头,认同了这个说法。
行吧,都毁灭吧赶紧滴!韩七在心里默默地吐槽着。
“大家都肃静,现在老夫决定将韩七逐出玄武门,谁赞成,谁反对?!”
“师兄,我觉得此事有蹊跷,不能这么草率行事啊!”就在这时一个中年人出现在擂台上,却是刚刚外出回来的六长老柳必云,同时也是韩七的便宜师父。
“师父,我真的是被冤枉的啊。”韩七委屈巴巴的向着柳必云说到。
“师弟,你刚回来就先好好休息一下,这件事的各中细节我稍后在跟你讲。”吴太康淡淡的对着柳必云说到,同时给了他一个眼神。
柳必云沉默一会儿,然后对着韩七叹息一声。
“唉,小七,为师无能,保不了你了。”
What?你就这样放弃治疗啦?我觉得我还可以再抢救一下啊!
吴太康看了看柳必云,又看了看擂台下方,再次说道“谁赞成,谁反对?”
“我反对!”一道略显稚嫩的声音响起,大家闻声望去,是一个长相很秀气的少年,看起来十四十五岁的样子。
“这是谁啊?”
“似乎是掌门的二弟子,好像叫……周云深。”
“哇,长得这么秀气,不知道有没有婚配,如果没有的话,嘿嘿。”
“你想什么呢,怎么可能?”
”想想怎么了,又不会掉块肉。”
“话说这位师弟长得这么好看,我怎么对他没什么印象啊,毕竟又不是台上那般。”
韩七默默向擂台下方看了一眼,台下那位发言的女弟子不甘示弱的瞪了他一眼。
“可能是不经常露面吧。”
周云深对周围的议论声视若无睹,冲着吴太康喊道“韩师兄肯定是被冤枉的,还请师父不要将韩师兄逐出师门,否则……”
说罢,他便抽出腰间宝剑,剑指吴太康!顿时一片哗然。
吴太康看了一眼这个自己几年前收的弟子,笑了起来。
“否则怎样?”
“否则的话弟子只能对师尊出手了。”周云深凛然说到,与此同时一股气息从周云深体内散发出来。周围试图靠近他的女弟子纷纷被这股气息所震慑到。
台上的柳必云看了一眼周云深,然后意味深长的对着吴太康说道“看这气势,想必这位姓周的小弟子已经将玄武诀第一层修行至圆满了,要知道天赋稍差的弟子可能一辈子都修行不到这种程度。”
“内个……师父,我觉得你是在内涵我。”一旁还在跪着的韩七弱弱的说到。
柳必云有些歉意的看了韩七一眼,然后对着吴太康说道“你这徒弟今年应该还不到十六吧。”
“今年刚十五。”吴太康没好气的回应了一下,随后看了一眼周云深,有些恼怒“看来你是皮痒了。”随后吴太康身体一晃,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出现在周云深身前,对着这个可爱的弟子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
周云深被扇飞至数米开外,然后昏厥。
吴太康将他拖起,身体一晃,便再次出现在擂台上,将周云深随手扔到一旁,韩七偷偷瞄了一眼周云深,看到他肿起的脸,不禁为其默哀……三秒钟,同时心中庆幸幸好自己只是被逐出师门。
吴太康丝毫没有理会韩七的小动作,梅开三度,再次说道“谁赞成,谁反对?”
台下噤若寒蝉,没人敢吭声。
见无人在捣乱,吴太康满意的点了点头,心中夸赞自己向来是以德服人。
“那么老夫宣布,将韩七逐出玄武门。”然后对着韩七说道“自己收拾东西,然后赶快滚蛋!”
吴太康拖着周云深走了,给大家留下一道潇洒的背影。台下的弟子们也陆陆续续的离开,每个人离开时都看了韩七一眼,女弟子的眼神中包含着愤怒,似乎觉得只将他逐出师门实在是太便宜他了;而男弟子的眼神中包含着敬佩和惋惜,可能是觉得韩七做了他们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情而觉得敬佩吧。
一段时间后,周围只剩下了擂台上的师徒俩。
“师父……”
“唉,你先起来吧。”柳必云无奈的看向韩七,发现他没动,不禁哑然失笑。
这是跪久了,麻到了。
柳必云将其扶起,然后两人一起走向韩七的住处,不知不觉间太阳快要落山了,夕阳下两人的影子被逐渐拉长。
“你先在这里住一晚吧,明天再走,想必师兄也不会介意。”
“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