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老妈跑了三年车板,那年头叫投机倒把,就是把辽宁的地瓜秧子移植到黑龙江,我老妈也上了公社广播站,全公社人都知道了我妈这个投机倒把犯。但我老妈是熊瞎子吃枣—满不在壶<乎>。该干嘛还干嘛。从黑龙江背黄豆坐火车到辽宁贩卖,来回也不起票,挣的就是这个车票钱,经常坐的就是天津开往佳木斯的77次直快列车。我跟老妈跑了三年,攒了点钱,托人找了份工作,自此我认识了厂长的女儿。
这个厂子不大,是个小厂子。厂长知道我跑过火车板,就让我跑采购。厂长的女儿是厂里管财务的,没出过远门,听说我出差到哈尔滨,便巧立明目,想和她的闺密加同事与我去哈尔滨,结果在火车站货车场和77次列车上出了大事,俩女孩吃了哑吧亏,而我偷着乐了五十年,直今还憋不注笑。
这俩女孩长得都不漂亮,但有耐人毛。皮肤都挺白,五官不够标准,一个扎两小辫,一个梳着短发,俩人都是身材丰满,个头晃上晃下,都在一米五左右。厂长女儿是小眼睛单眼皮,她的闺密是小眼睛双眼皮。
俩女孩性格都很内向,也很温柔,俩人在一起时,总说悄悄话。很少与其他人言语,但乐于肋人,所以厂里人都挺喜欢这俩全厂最矮的女孩。我也不例外,不过喜欢归喜欢,想往另一种关系上发展那得等。
我已有自己所爱慕的女孩,无论从哪个方面都比这俩女孩优越。
厂长的女儿叫小红,她的闺密叫小兰。
那一天,在上火车前半小时,我让她俩首先要做的就是上厕所,不要多喝水。
哈尔滨比沈阳气温底,必须多配一套衣服。
在沈阳九月中旬,女孩子还可以玩单,穿裙子飘然一把,哈尔滨也有女孩子这么玩,只是人数比沈阳要少的多。
小红和小兰,俩人都喜欢穿粉色裙子,俩人所配备的另一套衣服装在了我的旅行包里。
沈阳南站,现在叫沈阳站,是东三省最大的火车站,也是东三省交通的枢纽。在全国都是有名的大站。
这里的来来往往的旅客,多的让人眼花缭乱。头一次在这里乘车出门的人不转向也蒙圈。
小红和小兰从来没出过远门,俩人一个拉着我的右手,一个拉着我的左手,紧张的很,恐怕我把她俩弄丟了。
我象个大哥哥牵着俩小妹的手,穿梭在茫茫人海中。
有谁能想到一个小时后,我这个大哥哥会在火车站货场和拥挤的车厢里,对俩妹妹伸出不该伸出的手,她俩也心甘情愿的为我献出了贞节。
那个年代,跑长途的火车十有八九都是超负荷运行,尤其是局管外—非沈阳铁路局管辖的列车,旅客能买到当天当次的不是始发站的无座席票就算烧高香了。
和往常一样,今晚的77次直快列车己无票。我对小红和小兰说,“走吧,从货场提前进站。只要挤上车,就是胜利,不用担心有票没票,你俩跟着我走就行了,一会上车你俩先上,从车门旁边挤,记住,我推小红,小红推小兰,上车后一定要手拉手,死了都不要松,万一松手了,到哈尔滨下车后,就在站台上别动,等我。千万不要跟陌生人说话,实在等不及了,就找穿制服的铁路工作人员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