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啊,你回家吧,就咱这一个小破书店,没啥可让人惦记的,你休息休息吧。”小壬一脸担忧的看着赵顾。
此时赵顾坐在前台的椅子上,双手不断的揉着太阳穴。头真疼啊,这两天也不知道怎么了,老做梦的毛病又开始犯了,虽说是睡着了,可那都太真实了,就是像是真的一样,你试试24小时都在奔波,好累啊,真是工作太努力了???想不到我赵顾还有努力到这种地步的时候。哈哈哈哈!!!!
在小壬的不懈劝说下,也还有自个觉得超努力了该歇歇(懒心作祟)下,赵顾不是回家了,是回老家了,她感觉自己这样跟犯啥事一样,因为自己妈妈是懂点东西的,想让妈妈看看。
“常回家看看,回家看看……”
赵顾拉着行李箱,还是以往的不着调,可这一次得面对一些无法避及的事了,哪怕是最惧怕的。
看着带着云镇字样的指示牌,她在这儿等了五分钟了,行!不是让赵耀那傻蛋来接我的吗?咋内磨蹭。行!
哎!靠右边道的那骑别车人影不是嘛。
“耀儿!这儿!”赵顾站起身来,那夕阳为她披上华纱掉落,只重新拉起了行李箱,跺了跺脚。虽说到春天了,还是有点冷气儿,可见万物复苏里没有包括自己。
“姐!哎姐!”声音夹杂着的满满都是激动。
“停!停!不就是三四个月没见吗?内至于?哎呦!不错哈,又窜个儿了。咱妈这是喂激素了?”带着些许不真实的嫌弃,但笑容是真实的。
路人看过来,这是一对长得有五六分相像的姐弟
,脸都出奇的耐看,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只见两人调笑的几番,踏上了回家路,夕阳又忍不住为人披上点东西,这次披上的是回家的喜悦。
“姐呀,我可想你了。”依旧带着撒娇的语气。赵顾坐在后座,就能想到她弟的表情是啥样的。他们老赵家她爷爷这一支,就她和她弟俩孩子。一开始怀着她的时候,全家人都觉着她是个男孩,可她却以女孩子的身份雄赳赳气昂昂的出生了,小的时候,那真的是啥也干,点火,满村的骑着车子转,以孩子王的身份带着弟弟妹妹到处野,曾经干出把人家几亩地的树全烧光的伟绩。
赵顾家里人就商量商量生个弟弟,找人问了问
,说等个几年吧。就蓄积勃发了七年,赵耀就来到了世上,然后赵顾带着她弟满村野。
“姐,想啥呢?我喊你半天了。”赵耀扭头看了看赵顾。
“咋了?”赵顾从这陈芝麻烂谷子中脱离出来。
“你这次回来是不是你书店倒闭了。唉,姐啊,不是咱打击你,你的样子真不适合。就照你高中数学150考46的劲儿,你还当老板。失业了吧,大学一毕业就非要嚷嚷开书店,幸好咱家就两孩子,钱还能够你败豁。”赵耀带着略带稚嫩脸庞吐出大人的语言,只让人感到有些好笑。
“行了行了,唠叨个屁,老子书店现在已经走上正轨了,劳驾您担心了。”赵顾一脸不屑,瞧不起谁呢。
“啊?那咱妈以为你失业了,就全家商议在村里给你争取了那个河长当当。老牛逼了,河长!有独立办公室还有空调还有秘书。”
“啥玩意儿,河长!?咱村连溪都没有,还河??”赵顾满脸不相信,他们云镇这地儿,是个标准平原,标准到水都快短缺了,哪门子河啊。
赵顾突然想起来了。“是这几个月的雨吗?这么严重啊?”她想到自己这段时间瞟到的天气预报。“听说这雨下得很邪,一会小一会大的,还一直不停,还总有雾气。是那道月沟都满了?”
“嗯。,都满了。咱村老一辈的都说这沟别看有底儿,下面深着呢。这次直接都满了,那沟把咱村南面全环住了,这次雨水都填满了,只露出了村口那沟中间的土地庙。老一辈人都说,估计要出事了,还说啥传说是真的。说咱村得有个人看守这儿,也正好咱村书记怕有人掉河里,就有河长了。”
“那管我啥事啊,咱家人不知道我旱鸭子啊。”赵顾感到诧异极了,这都咋想的。
其实,从那指示牌到云镇范围内,就有点雾蒙蒙的感觉了,在这一路的插科打诨中,到了自己村口。确实这小月沟全是水,河面上也是雾蒙蒙的,但她好像在那雾中看到了个黑影,她一阵缄默。眯起眼,同时又全身略微紧张起来。那是个啥?
赵顾打断了赵耀想喋喋不休解释的架势。“耀儿,那河面上的是个啥?”赵顾的语气弱了下来。
赵耀这马大哈属性,也不注意,连看都没看,直接说“船啊,说真的,还给咱们村配了船,哎呦,可……”
“闭嘴,不是这个。那有个黑影,你看到没?”
听着她姐有些急的语气,他看向水面。
“啥也没呀。”
“没?!怎么可能?就接近岸边,你看!”赵顾转眼一看,却什么也没有了。
“姐,啥也没啊,你得白内障了?白内障,看不清……”
听着她弟开始念广告词了,打弟弟的想法战胜探究的心,估计自己眼疲劳累的吧。
车子轻快的驶过临云村的牌子,将小月沟甩在了身后,水面波波荡漾,一片黑色的衣角扫过清风,消失在蒙蒙雾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