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的事二人默契的谁都没提起。
假期时间过得飞快,江音在琼达也待了一个多月了,这一个多月,有时是她自己在镇上闲逛,有时是齐皓陪着她。
听齐皓说齐白告那小家伙回市里了,‘他不在这吗?’江音帮忙择着菜叶子。
齐皓摇摇头,‘不,他平时都住在江津市,就是海市的临市,只有假期的时候才来这住上几周,一是他自己住在江津无聊的很,来这消遣消遣,二是过来陪陪我和我阿叔。’
江音满头问号,似是不理解。
齐皓笑了笑,‘我阿叔年轻时爱闯荡,后来不知在哪遇到了一个人,这里啊,受了伤。’齐皓点点心头,‘心伤,当时他回来的时候已经得了厌食症,瘦骨嶙峋,挺严重的,我爸当机立断,将阿叔送进理疗院,养了三年,病才好了个差不多,但心病啊,难治。阿叔说想回琼达生活,自小我和叔叔关系就很好,他无子无女,我担心他的病,就转了学籍,来这陪他。我家的情况其实也挺简单的,我除了弟弟,还有一个小妹,小妹自小就在国外,我爸妈的生意也在那边,齐白告这家伙本来是该在国外的,当年也不知道怎么了,硬是闹着回国,还非要回江津,正好我小姨她们都在江津,就把这臭小子送回国了。我交代家底了。’言罢,齐皓摆摆手。
江音噗嗤笑出了声,眉眼弯弯,动人心魂,道‘我就是疑惑,你怎么什么都说了。’
齐皓也笑了,‘毕竟你都给我讲你的故事了,我总不能让你吃亏吧。’
江音笑着道,‘哈哈。对了,齐皓,我明天就回海市了。’
齐皓停下了洗菜的动作,但不一会儿就笑着说,‘那希望我们后会有期吧,还是那么大,希望我们能再见。’
江音道,‘齐皓,会的。你信我。’
齐皓抬起头,正对上江音有些揶揄的眼神,立马低下了头,‘信你,信你。我先把这些菜给阿叔送过去哈。’
瞧着齐皓走远的背影,江音笑了,景页,会再见的。
离别总是来的很快,江音拖着箱子下楼,走下楼梯,看见齐皓和他阿叔一起朝她走来,阿叔看着年纪也就三十出头,很年轻,不过听齐皓说阿叔已经快四十了。
阿叔笑着将一个玻璃瓶子递给江音,她认出来了,是琼下茶,
‘江小姐,这是我自个采摘晾晒的,保证和其他琼下茶的味道不同,你回去尝尝哈。’
齐皓接过江音的箱子,道,‘就今天,他听说阿音你是海市人,这家伙不知怎么了,愣是将他从不给人喝的千祥琼下拿了出来,自己制作,自己命名,我平时都喝不到,阿音真的好福气。’
阿叔将江音拉到一边,悄声说道,‘江小姐,你和我的一位故人很像,佛说有缘人终会相见,只愿这份千祥琼下能让你找到你的有缘人,就像我一般。’
江音瞧着阿叔的眼眸,泛着亮光,不知为何,这幅神态,她好像在哪见过,但就是想不起来,江音握紧了玻璃瓶,微笑着,‘谢谢阿叔,那,我走了。’
‘嗯,江小姐,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