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们第一次遇见吗?’齐皓问道。
江音点点头,‘是,又不是。我是第一次见他,但他告诉我,他见了我无数次了。’
齐皓有些自卑了,或许,他根本连在那个男人面前站着都不够格吧,毕竟,他只认识了她不到一周,而那个男人,很多年了吧。
齐皓抛开头脑里无数疑问,道,‘阿音,后来呢,你们在一起了?’
‘祁灏,怎么样?好看吧,嘿嘿。’
江音从试衣间出来,江母按照江音的想法专门定制了公主自刎的舞服,是一件纱质的血红色舞服,长长的裙摆拖在身后,半露香肩,天鹅颈全露,衬得人美,堪称绝色。
祁灏斜倚在门槛上,‘完美,绝色。’
不多时,化妆室里其他人都围了来,连连称赞。就连平时成语废物连一平都结结巴巴的蹦了个四字成语,‘貌比潘安。’不过紧接着就挨了个暴栗,一群人都笑了。
祁灏拨开人群,‘行了,别看了,都回位置换好装,一会校庆表演就开始了。’
众人调笑着散了开来,‘瞧瞧,会长不乐意了,吃醋了。’
‘不过,他两个真的很配,啧啧,郎才女貌。’
‘你说会长算不算老牛吃嫩草,江音今年才17吧,我记得是,我百度过呢。’
‘我觉得算,不过会长也才22,就那脸,什么老牛,只能算是帅猪拱白菜。’
灯光乍起,舞台中央,一抹嫣红舞动,音乐缥缈,故事悲惨,公主历经坎坷磨难,为国为民,却惨遭爱人背叛,一身红衣,既是嫁衣,又是丧衣,一柄无忧剑,杀尽天下,最终,公主手执残剑,划破了颈部肌肤,鲜血漫溢,无忧一残,此生再无忧,自此终。
音乐停止,全场静的仿若没有人一般,刹那间,掌声轰动,每个人眼中都含着泪,或许,公主所怀的恨意不只是对那个负心薄幸的男人,还有那些她为之付诸一切的却最终将她视为邪恶的国民,她这一生,算得上轰轰烈烈了,但又是那么地悲惨。
江音从舞台下来,红色长裙摇曳着,那背影,孤寂妖冶,真的像极了那位公主,那位一生不幸的公主。
下了台,江音慢慢踱步回了自己的化妆台,看着镜中的人,在舞台妆的衬托下,简直像妖神一般美的不可思议,可是,呵,她也是孤独的,不是吗。
忽的,一双温热的手搭上了她的肩,看去,‘阿音,你真的很美。’祁灏垂头耳语。
江音笑了,这个人,就这样闯进了她的心啊。
‘校庆之后,你们在一起了?’齐皓问。
江音看向夜空,叹息一声,‘或许,我甘愿被他囚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