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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学剑

哎哟,哎哟,嘶!

只有大腿受了伤的人,才能明白,爬山究竟有多痛苦,刚才怎么没有感觉到腿伤得这么重。长生自嘲着,拖着伤腿,一瘸一拐往山上挪,挪到天亮。

咔词......

清早打开寺门的仁真师傅,和长生四目相对,两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长生居士,你又受伤了,我带你去休息吧。”

仁真师傅再次背着长生进了万佛塔,长生却一脸兴奋。

“长生居士,你受了伤为何这么高兴。”

“那是因为我赢了,看到没有,这是我的战利品。”长生得意的炫耀起他的神兵。

仁真师傅不屑一顾:“这神兵有什么用,能换糖吃就还有点用。”

“仁真师傅,你不懂,这神兵利器可是大侠标配,行走江湖,怎么能没有两件趁手的家伙。”

“哎哟!仁真师傅,你轻一些。”

仁真师傅摆弄着夹板,一边上药。“是不是这块板,现在比你的神兵有用啊。”

“仁真师傅,小小年纪不要老气横秋的,没瞧见你人,我还以为智信师傅来了。”

“那可不,智信住持精通佛法,慈悲为怀,可是我的榜样,我也要成为智信住持那样的大师。”

“没听说过高僧喜欢吃糖。”

“释迦摩尼祖师也没说喜欢吃糖就不能成佛啊。”

“仁真师傅,我发现你太有慧根了,你要是没有得道,我是不信的。”

“别以为说好话,糖就可以少买。”

“有时候吧,不要太聪明了,容易招人嫉妒。”

“行了,腿伤了就少动,等骨肉都长稳了,再适度活动。”

长生这一躺就是三个月。

“长生居士,你在想什么呢。”

看着一直在发呆的傅长生,仁真师傅好奇的问。

又是一年到了,不知不觉在寺里待了两年多,还有几个月,小二哥的三年之期及满,届时,小二哥和他爹,就能功德圆满,安心的投胎去了。但是我还有事没有完成,总是一个心病在。

虽然长生觉得没关系,仁真师傅还是硬给他套了一身棉衣。

穿着棉衣,鼓鼓涨涨的,像个粽子似的。白雪封山,银装素裹,碰到一根枝丫,就会落得一身白霜,怎么躲避着雪,也成了长生一个乐此不疲的挑战。

一轮练习过后,长生坐在亭子里短暂休息。

一个高大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聂先生!”

“长生,一段时间不见,你还是生龙活虎的嘛,没有遇到什么危险吧。”

“你教出来的徒弟,必须是不能,我在这快活得很。”

“是么,我看看?话音未落,一指袭来。”

长生侧头躲过这一指,回敬一手。聂先生后仰躲闪,胸前一粒扣子掉落。

暗思几个月不见,长生的截脉指居然带杀气了,很是惊喜。

长生,今天我想教你一点别的。聂先生在树上随意折下两根长枝,削去多余枝叶,做成两把简易长剑,丢给长生,看好了,我这套剑法,名叫追风剑法。

追风剑法,讲究以速破势,迅捷如风,直刺中门,令人疲于招架,从而露出破绽。

聂先生在练剑,长生一边看,一边暗自寻思,这追风剑法着实有趣,青莲,蒙面人和聂先生使,却有三种不同韵味在其中。

青莲使剑,如武功教习,一招一势,一板一眼,角度位置几乎不差。

聂先生使就灵巧得多,聂先生使追风剑法,重在刺,和青莲的退三进七相比,聂先生最起码是退三进二十一,其余的,反倒不如青莲标准。

那蒙面人最是有趣,半吊子追风剑法,不知是不是拿着怪刀的缘故,那刺剑带着切削,刁钻古怪,恼人的很。

“喂,小子,学功夫还走神?”

“抱歉,刚想到一些有趣的事,聂先生请继续,我在认真学嘞。长生赶紧扮个笑脸。”

聂先生并不领情,偷奸耍滑,必须治一治。

聂先生一个踏地,飞进亭子,手上的树枝朝长生刺了过来,刺到面前退了三分,要来了,长生低头躲避,树枝在石桌上戳出三道痕迹,长生借机跳起,从背后刺向聂先生,聂先生反手背剑,双枝相碰,长生的树枝剑直接断成了两截。

“哇,聂先生,你又使诈,居然把真气注在树枝上。”

聂先生反身刺剑。“我从第一天就教你,世上没有公平可言,谁让你不会。”

长生踩着石凳,冲上亭子顶面,从斗拱处拿下一物,从上劈下,聂先生抬剑横挡,怪刀把树枝上的皮削掉了一层。

“这是唐刀!你哪里来的。”

“嘿嘿,聂先生,看追风剑法。”

长生挺刀相刺,聂先生也是第一次见到用唐刀使剑法的,几番交手下来,手上的树枝已经成了一根光杆,树皮剃得干干净净。

“好小子,我用树枝,你用真刀。”

“聂先生教得好,兵不厌诈。咱们彼此彼此。”

聂先生也被激起了斗志。

“再来”

“你小子给青莲灌了什么迷魂汤了,连追风剑法都教给了你。”

聂先生树枝连刺,长生手上的睚眦当当做响。

“这手握神兵,对你这树枝,太没挑战了,聂先生,我们换换。”长生大方的把唐刀丢了过去,聂先生也依话把树枝丢了过来。

换兵器时,长生使了个心眼,聂先生是横着丢过来的,而长生是刀尖朝聂先生丢过去的,电光火石之间,胜负已分,长生的树枝已经搭在聂先生的肩膀上。

而聂先生手上的刀才刚靠近长生的腿。真动手,也就是两败俱伤的话,长生顶多成个残疾,断条腿,聂先生的喉咙就被切开了。

睚眦落地,聂先生鼓掌赞叹,临危不乱,是个习武的料子,不枉我将一身本事传给你。不过你的剑法有些偷奸耍滑的嫌疑,想跑先学走,把剑法练得像青莲那么标准再说,我们之间,纯属切磋,真遇生死关头,没有谁和你玩这些小花招。

长生一改笑脸,诚恳的鞠躬:“聂先生教训得是。”

对了,聂先生,有几月未见着青莲了,不知她去哪里了。

“这个,青莲去复仇了?她自己不是金刀门的人么,你能具体讲讲么?”

聂先生见长生有兴趣,介绍起来:

金刀门出了名的有教无类,湖广省五成用刀的,都至少学过金刀门一招半式。

现任金刀门的门主易不平,号称湖广三刀之一,还是有真才实学的。不过有个奇怪的地方,那就是金刀门主易不平,不惑之年后,就再未出过江湖,终日躲在那仙女峰,就连武林盟的官员去了,也见不到面。

有人怀疑他是不是早就死了,还有人怀疑他在闭关修炼一种高深的武功。反正众说纷纭,也没有证据证明。

“自从现任金刀门主躲在山上后,每隔半年就要讨一个年轻处子为妻,而后往往不见女子踪影。这种做法,总是让人觉得他在练什么采补的邪功。青莲早几日被抓到山上去了,可能想用这种方式接近他吧。”

“聂先生,这么大的事你怎么才说?对了,你既然知道,为何不去帮她?”

聂先生瞟了长生一眼,没好气的说:“这不是有你么?所以我特意来教你剑法,就是怕你在遇事时手上吃亏。”

“记住,未战先怯弱三分,本来不分伯仲的人,也会因为怯懦而发挥不出真实的实力。”

聂先生临走前,认真的把剑法教了一遍,又看长生练了一遍,确认无误才离开。

让长生自行练习。并嘱咐他,不许再用树枝或者剑来练,一定要用睚眦练习。长生也不是很明白,聂先生这唱的哪一出。

睚眦就这么一把,那蒙面人拿回去了,我到哪里再去找一把同样的.....

回寺里睡一觉,早晨告别了仁真师傅,长生下了山就往仙女山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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