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我想打工。”小雨讲道,她听说酒吧这种娱乐场所打工赚钱会更快一些,这样才能会更快地有经费去找于思泽,清吧的老板是一个风韵犹存的女人,一直盯着自己看,看得小雨头皮发麻。就在她自己打算放弃离开的时候,老板娘发话了:“你会唱歌吗?”
“我会。”小雨立马回答道。
“来一首《旋木》试试看。”老板娘漫不经心地磨着自己殷红的指甲边缘说道。
“好的。”小雨很爽快地应着,内心雀跃不已,刚好自己会唱这首歌,而且这首歌也是她喜欢的歌曲。
“嗯,下面是女老板美错点的这首歌,由试唱歌手小雨来为大家演绎《旋木》。”散步在清吧各个角落交谈的人们,目光一下子聚焦在了舞台中央。小雨站在一束聚光灯下,穿着一件淡白色的纱质长裙,空灵的声音响了起来,一下子就征服了现场听歌的客人们。
“奔驰的木马,让你忘了伤,在这一个供应欢笑的天堂,看着他们的羡慕眼光,不需放我在心上......”
小雨演唱完了这首歌,便赢得了满堂彩,下面开始有人叫道,“太像了,太像当年的花雨了。”
花雨是谁?小雨内心一阵疑惑,为什么大家都叫我花雨?
下台,问老板娘
“这是一个漫长而浪漫的爱情故事,”老板娘美错意味深长地说,“你留下来唱吧,等你唱红了,唱出名气了,那那个人应该会回来告诉你这个故事。”老板娘的表情很深沉,说的话也是意味深长。
“你好好唱,是会出名的。你有这方面得天独厚的优势。”美错一副很看好小雨地说。
“我不想出名,我现在只想赚钱。”小雨很实际地说道。
“ 你这孩子倒是不扭捏,挺直接的,”美错被她的话逗笑了,“你要出名了,那钱会少吗。相信我,社会是一个大染缸,越是白纸,扔进去上色就越快。”
果然如美错所料,小雨一登场 ,便红遍小城的各个角落,大家都在传新小花雨在美错吧里担任了主唱,原主唱妖眼被老板娘美错解雇了。“在这个社会,只有强者能居之。没有什么可以不忍心的。”美错淡淡地说,小雨真的太像花雨了。这孩子心地过分善良,但有一点不同,这个孩子脾气很倔,可是这样的脾气很容易吃亏啊!
转眼在清吧驻唱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小雨终于凑够了钱,今晚是最后一场了,唱完之后她便会带着钱和歌迷的祝福离开这里去寻找希望。
“最后献上一首《没有我你怎么办》,希望美错吧里没有我,大家可以依旧来这儿捧场。”小雨讲完便开唱:“没有我,你怎么办,你的泪谁为你擦干......”
唱完,小雨带着朋友还有歌迷的送祝福准备离开这里,“花雨,我带来你要找的那个人了,你跟我来。”美错在后台化妆间,对正在卸妆的小雨说道。“你把他带来了?”小雨一脸疑惑,她并没有把自己要找人的事情跟美错说啊,她怎么会知道自己要去找人呢?
“是的,”美错笑道,“他在我办公室等你,”小雨跟着美错来到办公室门前,“你卸完妆,去找一下他吧!”小雨卸妆的手,迟疑了一下,不是很清楚到底来找他的人,是不是她一直努力想去见的人。“谢谢美错老板,我这就去。”小雨妆都没卸完,就直接过去办公室。
小雨刚进门看见一个挺拔的背影立在窗前,“你好,听说,你找我。”小雨试探性地问了一下。
“是的,我想趁着你在这里驻唱的最后一天,来看看你。”男子说着这些话,但一直背对着她,眼光依然在窗外。
“你有什么事吗?如果没有,我想先走了。”小雨毕竟是年轻,还是有点耐不住性子,警官这个声音有些陌生的熟悉感,但小雨还是想尽量避开他,因为看小青说能上能在这里特意找人聊天的,基本上都是有目的性的,虽说这说法很片面,但防人之心不可无。
“你不记得我了吗?”这个人是不是脑子有病,他都没转过脸来,我怎么知道他是谁,小雨心里嘟囔着,“你果然忘了我。”他转过脸,小雨抬起了头。
“松城?你怎么在这里!”小雨有点惊讶,眼前这个找他的男生居然是松城。
“我不是松城,”他一脸不悦地说道,“我是松杰。”
“松杰是谁?难道你是松城的兄弟吗?”小雨觉得眼前的人跟松城长得简直是一模一样,如果他不是松城那他就只能是松城的双胞胎兄弟了。
“你认识阿杰吧?那个与你扎稻草人的小家伙。”松杰说完这句话,耳尖微微泛红。
“阿杰!你是说你是阿杰吗?”小雨一脸惊讶,那个跟她从小玩到大的阿杰。“没想到小家伙你长高了,也变帅了哦。”小雨揶揄道,“你现在在哪里读书啊?”她依稀记得他自从小学毕业后,就渐渐失去音讯。
“我在读大一了,在Y大。”松杰说道。
“你找我什么事情啊,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驻唱?”小雨很疑惑。
“没什么大事,我只是听说你之所以唱歌是为了找一个人,对吗?”阿杰问
“对,没错,我想找于思泽。”小雨答道。
“我可以让你见到他。”
“你真的有办法吗?”小雨问道,
“是的,因为我就是他的儿子。”松杰一脸平淡地说。
小雨听完有点震惊,“你,你别骗我了。这事不能开玩笑,我找他真的有事。你长这么大,喜欢骗我的毛病怎么还是没变,还这么爱拿我开玩笑。”
“我没有骗你。”阿杰很认真地看着她讲道,眼神很认真地看着他。
小雨见他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可是你父亲不是.....。”“他只是我的养父,我4岁那天,于思泽因为我是私生子的缘故,所以把我送给我的养父,我的养父见我可怜便收下了我,我只是我父亲年轻气盛酒后乱X的产物。”松杰平淡地讲道,“那松城应该和你一样啊!你们不是双胞胎吗?”
“松城在我父亲有能力养他时,他从另一家优先把松城接回家。”松杰低着头,声音显得低沉,刘海挡住了他的眼睛,小雨看不到他的眼神。“因为我当时搬家了。”
“啊,记起来了。你们搬家后不久有几个陌生人来找过你们,因为当时我把你给我的地址,不小心弄丢了所以联系方式什么的都不见了......对不起啊。”小雨语气里透露着无奈和愧疚。
松杰听到这不由得眉头微皱了一下,但随即就像湖里荡漾的波纹一般消失不见,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似地说,“没关系的,你现在的这个忙,我会帮你的。明天,我来这里接你吧。”松杰说完,跟小雨道别后,便离开了。
小雨觉得现在的松杰虽然比之前的变化更大,但总觉得除了外在的变化之外,他的整个人的气质似乎也变了,感觉不再像以前那样那么开心了。|
“小青,我今天在清吧遇到阿杰了。”小雨跟小青说道,手上的书漫不经心地翻着,“什么?”小雨明显感到小青的手抖了一下,“他真的去找你了。”小青呢喃,“你说什么?”小雨问她。
“没,没什么。”小青回过神来,“他说要帮我找于思泽。”“小雨,不要去。”一向支持她找于思泽的小青突然反常地劝她,“为什么?你难道不希望我找到他吗?你不是跟我一样好奇他到底跟我母亲是什么关系吗?”小雨反问小青。
“不是的,只是......”小青欲言又止。
“哎呀,放心啦,阿杰会帮我的。”小雨一脸信任的表情。
“希望会吧。”小青一脸忧虑地说道。
“上车。”松杰从车窗探出半个头,叫正在路边等待的小雨。“嗯。”小雨打开了车门,坐到了副驾上。
松杰开着小轿车带着小雨四处逛,“阿杰还记得小时候我老抢你的那辆儿童车坐吗?”小雨看着窗外的风景,问道。
“记得啊,怎么会不记得,当时我们好天真,好快乐,即使那辆车发着“吱吱”的声音,我们依然也是很满足的坐着,玩着。”
“小时候真的很单纯,”松杰突然感慨道,车停在了一幢别墅面前,他把车缓缓地停了下来。
“到了?”小雨问,“嗯。”松杰解开了安全带,下车。
看见一大扇用金属精致镂刻的花纹们,“进去吧!”松杰跟她说道,“那你呢?”小雨问,“我还有一些事儿,要先去处理。他应该就在客厅里,你进去吧。别紧张。”
“嗯,”小雨看了车窗内的他一眼,微笑了一下,便转头进去了,也就没看见松杰刚还一脸灿烂的脸色转瞬化为阴霾,随即开车离开。
“请问,于先生在吗?”小雨站在大厅门前对着空无一人的大厅忐忑地问道。
“我在。”于思泽从厨房出来,只见腰还系着围裙,“你是小雨小姐吧?”“叫我小雨就好。”小雨很纳闷,照理说到了他这个地位的人,居然没有雇人照顾他的饮食起居,整个客厅一尘不染,也或许是阿姨刚好没在吧。小雨胡思乱想着。
“嗯,小雨你请慢用。”今天周日阿姨休假了,所以我就自己随手弄了吐司。”“噢,没,没事,我是想请教于先生这张是我母亲留下的义务,她要我交给你看,还说你看到这张照片自然就会明白。”小雨从口袋里掏出了那张撕成一半的照片。
于思泽一手接过那张照片,翻过去看了一小会儿,眼里蓄满了说不清楚的情愫,盯着那背面的字看了许久。“你能告诉你母亲叫什么名字吗?”
“伊缘。”小雨说道,“真的是她!”于思泽显得有些激动,“于先生您认识我妈妈?”小雨眼一亮,还真没想到他居然真的认识她母亲,“何止认识啊!”于思泽开始陷入了回忆之中......
“我与你母亲相识在高三那年的一个毕业舞会上,我们两个人经朋友介绍认识,情投意合一见钟情,十八岁的我们年幼无知,年少轻狂,许下了“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山盟海誓。”
那年我考上X大,而你母亲则考上了相邻的大学,正当我决定放弃去X大和你母亲一起去她考上的那个大学时,你母亲却突然跟我提出了分手,还带着一个男的,说要和我在一起没有安全感。
我当时气急了,打了她一巴掌,还骂了她,然后我便在一家酒吧喝得烂醉,后面就跟烂俗的电视一样,有了松城和松杰......”
“现在想想当年真是傻啊,你母亲是为了不想连累我,才那样子骗我的,也正是因为她的欺骗才成就了现在的我。”于思泽微微叹了一口气,“你全名叫什么?”
“施泽雨。”小雨喃喃道,为那时母亲为爱牺牲的情节所震撼到。如果当时妈妈自私一点,她后来也不至于因为流言,而被封建顽固思想的家庭赶出来,如果她当时自私一点也不会嫁给一个农民,最后因为生计而操劳到身体出现问题,原来自己的母亲那么早就已选择了牺牲自己成全别人,究竟是何种喜欢会让人如此的无私,可自己小时候还会因为她不给买冰糖葫芦而暗地里觉得她小气,真是不该啊!
“施泽雨,思则雨,思泽则雨。”于泽恩念道,“伊缘,你放心,既然你女儿找上来,我便一定会好好待她的。如自己亲生女儿一般培养。小雨,你以后就住这吧!”
“这......”小雨对生活即将发生的巨变情况而感到有些忐忑。“住下吧,让我弥补对你母亲的亏欠。”于思泽眼神真诚地看着小雨认真的说道,
“好吧!”刚好小雨正瞅着没租到房子,可以先在这暂住一阵子,等找到了房子再说。“吃东西吧!尝尝这个。”于思泽招呼着。“那我不客气了。”
“不介意的话,可以叫我叔叔。”
“好。”
他们两个人愉快地聊着天,吃着忘了时间的流逝。
躺在宽大柔软的大床上,想着这两个月艰苦的清吧工作,社会真实一个令人害怕的地方,到处都是要跟人打交道,而她最疲于应付人际关系,她发誓再也不去那个地方了,即使美错老板对她挺好的,但是她还是有点受不了台下那些对她垂涎三尺的观众,用一双双色眯眯的眼睛,似乎巴不得把她的衣服穿透,再也不用去干那些看人脸色吃饭的活儿了,可是一切刚二十岁女孩这样的想法未免太天真了,生活的多变,你永远无法意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