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小然轻轻一笑:“全凭伯母心意,您想住多久都成!”
“小然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伯母真是打心底里喜欢。”
楚母摇头,率先在主位上坐下,道:“你们俩要是不饿,我可就先吃了!”
楚小然哑然失笑。
楚母的性子,比之前开朗多了,都学会揶揄人了!
这顿晚饭吃的很开心。
吃完之后,楚小然陪楚母和秦母消了食,才回到自己的院子。
楚小然刚到房间,秦彻就从空间里出来了。
刚才吃饭的时候,看见秦母和楚小然相处的如此融洽,他就在想。
当初他要是跟秦母实话实说,他三个月都要跟楚小然在一起,秦母会不会一口答应下来。
当然,这个念头只是在当时一闪而过。
就算是秦母答应,人家楚母也不会同意。
两人没有婚约关系,整天在一起算是怎么回事。
见到秦彻,楚小然一拍脑门:“你是不是饿了,今天你娘来了,吃了饭又去消食,忘了去厨房给你拿饭了。”
“我不饿!”
“不饿?那你是有事找我?”
“嗯,在空间一个多月,觉得身体契合的很不错,想着先去鄂凉山看看,能不能找到融魂草。”
鄂凉山远在滨州,距离九龙镇,足有上千里路。
楚小然有些不赞同:“你现在虽然神魂融合的很好,但只要修为够高,还是能看出来的,万一遇到那些一根筋的道士,你很危险。”
秦彻没有说话。
说出要去寻融魂草这句话,他就已经后悔了。
自己明明知道,想着还不到用融魂草的时候,但还是想要早点找到它,这样他就可以早点成为一个堂堂正正的人。
为什么这么迫不及待?
是因为秦母说的那些话,让他隐隐有些动心?
不,不是。
他是为了能够早日回到属于他的地方,将扰他许久的困惑解开,不然他死的也太憋屈了。
对,没错,就是这样!
“你说的对,是我想的太简单了。”
秦彻说这句话的时候很落寞,楚小然连忙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你现在也很厉害,就是,就是……”
她发现自己越解释,秦彻的脸色越不好看。
弄到最后,都不知道说什么安慰他了。
梧桐树上的花花探出个脑袋。
虚虚的看了眼秦彻,极度无语中。
别人不知道,它每天都在空间还能不知?
这个老男人,分明就是利用小然然那颗温柔善良的心博取同情。
还要点脸不!!!
花花无语,翻着白眼的空挡,正好跟秦彻来了个死亡凝视。
花花:“……”
这个老男人,就知道欺负它年幼,打不赢他,所以才这么威胁它这只神兽。
好气哦!
见花花“识趣”的将脑袋缩回蛋壳里,秦彻继续用落寞的表情看着楚小然。
楚小然咬了咬唇,试探性的说道:“不然,我陪你去?”
“会不会太麻烦你了?”
“麻烦倒是不麻烦,就是我今天发现家里的风水被人动过,担心那人趁我不在,伤害我娘。”
“你是想等把那人揪出来,再陪我去?”
“嗯,可以吗?”
秦彻按捺住内心的喜悦,一本正经的点头:“可以,本来寻融魂草就不急于一时。”
再度听到这句话的花花:“……”
它真的不想小然然被这个“别有用心”的男人欺骗!
扑棱棱翅膀,在秦彻威胁的目光下,还是从梧桐树上飞了下来。
它飞到楚小然的肩膀上,对着楚小然的耳朵小声啼叫:小然然,你们没有订婚,你这样陪着他出去,有损名节,知道不?
“这个,你不提醒我还真没想到这层。”
花花:我就知道你缺根筋。
“那你说怎么办?不然我女扮男装,扮作秦彻的妹妹好了。”
花花:你扮作男的,那你还是女的啊。
“你说的也是,不过我现在还小,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这具身体,十一岁的生辰都没过呢。
听到这,秦彻大致能猜测出,花花在跟楚小然说什么了。
花花护主这是好事。
他应该鼓励它。
于是说道:“花花说的,确实是个问题,不能男扮女装,实在不行,我可以扮成你爹!”
这话一说出口,楚小然立刻赞成。
“好,就这么定了。”
秦彻:“……”
他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
.
在温启山的西面,有一个宗门。
宗门外因为夏鹃还在肆意的开着,很多小夫妻慕名而来,在这里约会郊游。
又听说这里有个修仙的宗派,里面的人都是神仙,可以神出鬼没。
所以很多人也来到宗门外求祷。
这个宗门,便是玄阴门。
玄阴门内,一处鲜花萦绕的院子里,身着碧绿色翠裙的女子坐在窗前,她手上拿着一朵鲜红欲滴的玫瑰。
目光却看向远处。
突然眸光深沉,漂亮的丹凤眼迸射出阴冷的光。
“可恶,竟然被她识破了我的阵法。”
殷碧烟揪下一瓣玫瑰花瓣,随手一丢,冷哼道:“识破了又怎么样,被本姑娘盯上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她摸着到现在还隐隐作痛的手臂,那里有一条深深的伤疤。
一个多月前,岱曼殊气势汹汹的来到玄阴门,口口声声说自己心思歹毒,要置她于死地。
挥起她的龙腾鞭朝她飞过来。
龙腾鞭是姑母费了好大的心思给岱曼殊寻来的。
金丹初期的岱曼殊,全力一击,就是金丹后期的人也接不住,她一个筑基后期如何阻挡?
要不是父亲及时赶到,她怕是当时就一命呜呼了。
不过,那威力无比的龙腾鞭到底还是抽在她的手臂上,留下一个丑陋的伤疤。
“表妹一来玄阴门,就对我下死手,你要是不说个缘由来,就算你是姑母的孩子,我也不会就这么算了。”
岱曼殊胸前起伏不平。
指着殷碧烟咬牙道:“你还敢恶人先告状,我一心一意把你当成好姐妹,你却背地里想要害死我,这件事情,就像你说的,咱们没完!”
殷朗悦听的糊涂。
威严的目光扫视二人,沉声问道:“你们两个给我说清楚,究竟怎么回事?”
殷碧烟捂着滴血的手臂,眼眶泛红的对岱曼殊说道:“你口口声声说我对你下死手,那你先说,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这么冤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