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唐子,你跟我来
师傅,你是不是有点没胃口,徒孙我给你弄点小菜啊?
滚边去,少来讨好我
师傅,你快出题啊。
你真这么着急,这可能是会让你绝望的哦
我已迫不及待
那好吧,废话不多说,只见唐文斌单手向天,一股股暗流真气涌入手掌仿佛溪入大海,无穷无尽,随后另一手炼化真气,胸前徒然出现一股无尽的宇宙之力,仿佛浩瀚星空,星空之内互相吸聚,压缩,又有新的能量源源溶入,无穷无尽
山川河流原本是一片虚无,而是什么力量塑山凿川,你懂吗?
师尊,我还真不懂,此刻唐仁已被眼前老头的惊天修为惊呆,他第一次见过如此造化天地之力。
师傅,从你开派到现在也没挂,是不是也有万年修为了
你是咒我吗?老者脸一沉。却有露出一丝得意。其实我不只有万年,我并不是开派以后才得来的修为,我原本就是天地之间强者,诸神大战都没奈我何,我又怎会只有如此能耐
嘴上没停,手也没停,只见他两只手上分别练化了两个宇宙黑洞漂浮于前,双手同时向中核实,硬生生把两个宇宙挤压在一起,只见他大叫一声,开
两个宇宙徒然碰撞、排斥,其中星辰之力集聚碰撞,爆发。见二合一间空间又徒然暴增,俨然形成一道空间裂缝,小唐子,还不快去
话音未落,唐仁屁股被一脚踢飞,直奔裂缝而去。
你要暗害老子,你给我等着,嘶喊声渐渐听不见,唐文斌已内功之力,穿越空间壁垒,直接传入唐仁脑中。
此乃我修为所化的太一元境,结合山中吸纳的元气所创造的空间,你这七道门槛需要在此度过,一切全靠造化了。
老头,题是啥呀.......
一头撞在地上昏迷过去,不知过了多久,才缓缓醒来,此时正在一条小溪边,周遭阳光十分耀眼,草色青青让身体感觉十分困倦,头好痛,刚刚经历了什么,不管了先睡会。我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我是谁啊
哥哥,你要去哪里,一个牧童的叫声把唐仁惊醒。他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那是一个七八岁左右的孩子,孩子正在赶着一个小牛朝着另一个稍微大些的孩子那里追去。
你不要跟着我了,回去吧,家人们很挂念你,我要去修行了
为什么啊,在家陪我不好吗?
那有什么出息,我要去遮龙山,据说那里有一个唐文斌,他是一个道家修炼者,我要拜他为师,让他传授我无比强大的修真道法。
那我想你怎么办?小牧童委屈的说
哥哥学会就会回来的,说完转身离去。小牛,你在家好好听妈的话,等我过来
唐文斌怎么这么耳熟,唐仁脑海中回想,可是想不起来,累了,睡吧。
哥哥,你回来了?
唐仁睁开眼,你是谁,只见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小伙子站在眼前,
哥,你一觉睡了三天,你怎么一去去了十年,这些年你都在哪啊,走,妈等咱们吃饭呢,快起来
唐仁看了看周围,破旧的木床,桌上放着油灯,很昏暗,简陋却整洁的小屋井井有条。
你是谁?
我是小牛啊,哥,你不认识我了?也难怪十多年过去了,可我一眼就看见了你,躺在村口。
你没搞错吧?我是唐仁
没有没有,你右手臂有伤疤,小时候我去屋顶玩,你为了保护我也跑了上去,结果从房顶掉下来刮伤了,娘那天臭骂了你一顿,可你并没有说是为了保护我,我到现在还记得
唐仁看了看自己右手,果然如小牛所说,只是我现在突然想不起来以前的事情,但我好像隐约记得你在村边送我
我也记得,你不在了,世道也不如以前,这些年一直收成不好,家里的日子过得也不如以往。加上这两年兵荒马乱,土匪横行,不,官兵比土匪还厉害,到处烧杀抢掠,好在咱们家这穷乡僻壤,与世隔绝,也根本没人会来。妈和我也算自给自足,这回好了,你回来了。
啊仁,你醒了,快,快让娘看看。一个老妇进了门,虽然灯光灰暗,依旧可以辩识她那张沧桑的脸,两行热泪正陌陌的从眼角流下。
娘,唐仁再也控制不住,跑了过去,泪已不能自已,思思往事历历在目,三人抱头痛哭,自此一夜
第二天早起,唐仁熟悉了家里的现状,拉着弟弟说,走,咱们去地里干活吧
兄弟二人并肩而行,度过了几日平凡的日子。
突的一日,村口一阵嘈杂,一队衣装不整的军人路过村口,正在抢劫一家牛羊,村口老张头上去理论,被一个士兵一脚踢到,
老不死的,这兵荒马乱,难得有这种安逸小镇,吃你们点牛羊怎么了,你活不耐烦了吗
小牛看见此处,就要上去理论,被唐仁一把拉住
弟弟,我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走吧
可他们......语音未落,已被唐仁拉走
回家后,弟弟和我讲述老张头这些年对家里的帮助,有一年饥荒,家里没粮了,老张头拿了家里一半的粮食给了自己家,就这么家里度过了困难的一年,事后弟弟多次去感谢老张头,老张头只说,都是乡里,谁还没个困难,互相帮助很正常,所以一直觉得亏欠了他
第二天早起,村口乱哄哄,弟弟急忙跑了去,半天也没有回来,我有些不放心,也追了过去。来到村口,就见弟弟抱着老张头跪在地上哭,对面是昨天那些士兵,弟弟一身灰,可能被士兵们给打了,因为他嘴角流血,脸上也是一片淤青,老张头却躺在冰冷的地面再也不能说话,听周围的大婶说,那些士兵早起又来抢劫村民,老张头撞见出来反见义勇为,却被当头的两个士兵一阵毒打,小牛看见上前阻止,也被一阵毒打,此时老张头显然只出气不如气了,周围的村民只是观望、沉默,没有一个人出来助拳
我再也看不下去了,一下子跳了出去,依我在遮龙山所学,打这几个士兵自是不在话下。
我抽出宝剑,剑锋一指,一道寒芒破空而出,直接姜带头队长隔空劈开,血不停喷洒,在场所有人都震惊不已,后面的几个士兵掉头就跑,我正要追去,却见弟弟拉住了我。
你为什么昨天不出手,你这么厉害你为什么,要是你昨天出手,老张头怎会死。
人群中也有人开始耳语,他见死不救,真不是人。明明自己真厉害.......
众口铄金,我无力反驳。我只能陌陌掉头回家,接下来的几天,村里再也没人和我说话,连弟弟也不理我。
又过了几天,人们见我开始绕着走,仿佛瘟神,又有谁记得那日不是我出手,镇中不知现状又会怎样,就这样日子一天一天过去。
这一天,村口地动山摇,来了大股军队,村民们一阵骚乱,弟弟跑出去,我也急忙跟了出去。只见为首的是一个长满胡子,腰挂鬼头刀的大将,前面带路的正是那日逃跑的几个喽啰。
大哥,就是他杀我们兄弟,那个年轻的,那老头叫他小牛,他是第一个出来反抗的人,只见带头人看了看小牛,露出不懈,杀。
骑兵冲了过来,迅雷不及掩耳就已到眼前,一刀将一个村妇砍为两段,后续的马匹也接踵而至,直将人们踩踏。
村民们四散奔逃,弟弟也慌了,掉头想跑,不知道哪里飞来一个铁球,正打中他的后背,弟弟口吐鲜血,再也没有起来,只剩下大口喘气。
弟弟,我大声疾呼,飞身而出,右手宝剑出匣,遮龙剑意一招直奔领头之人,那人也取出鬼头刀反手一击,铛。
好大的力量,这一招竟然半点优势没占,那人却再次传令,杀,叛乱之民一个不剩,大批村民被斩于马下
见此情景,我更加慌乱,无心全力一站。稍加分心,左臂便中一刀,而那将军却面不改色,稳重不乱,一刀胜似一刀,我跳来跳去,忽见一个士兵正拿刀要砍向昏死的弟弟,急忙一个闪身去互助弟弟,谁料被带头胡子哥一刀砍中后背,瞬间意识模糊。
我一巴掌打醒弟弟,快走,小牛。快走。只觉一阵眩晕,我单手支地。
哥。你怎么了,弟弟显然刚刚有些意识
快跑,别管我
不,咱们一起走。
我走不了了,你快走,一会谁也走不了
那你怎么办
快滚,滚。我开始大声呵斥
弟弟突然愣了,转头跑了起来
看着他的背影,我五味杂陈。傻小子,强出头,惹出大祸。照顾好妈妈....不好,那人要投出标枪,快跑,阿牛。
这句话我并没有说出口,我只是用身体挡住了行进的标枪,时间静止了,仿佛什么都停留在那一刻,弟弟走了吗?天又黑了下了,一切都黑了,仿佛又归于宇宙的深处,对亲人的爱,对世事的无常,对敌人的恐惧,对不公的无奈凝聚于我的内心,也消散于我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