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常家栋摊牌之后,方悠然一边照顾父亲一边请律师,在着手离婚的事情。就这么过了五六天,有一天晚上,她人在医院还是接到了老邻居的电话。
“悠然,你去哪里了?你快回来吧,你们医馆快要被拆了。”老邻居的电话里痛心的说:“你要有事就算了,算我多嘴。”
“怎么回事?为什么要拆?”方悠然紧张的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不是改成其他店了吗?”
老邻居惋惜的叹口气:“原来你知道这事, 我还以为你被蒙在鼓里呢。那个肉铺刚开业一个多星期,因为常家栋开展了什么留肉的服务,许多人订了肉因为没有押金根本就不取了。多出来的放在铺子里明天销售。明天销售又因为卖相不好,卖不出去。就这么沉沉积积的,现在肉铺都快臭了。”
“什么?”方悠然一想自己家几辈子传来的医馆现在被糟蹋成这个样子,恨得咬牙切齿:“不是有冰柜吗?常家栋到底有没有脑子。”
“因为卖不出去的肉太多了,冰柜放不下,只能摆让门口,几天下来臭气难闻。居委会已经警告了,可是常家栋就是不肯扔,舍不得那点钱。附近闻不了臭味的人已经忍无可忍,大家组织起来要一块把这个肉铺拆了。”老邻居说:“我是从小看你长大的,知道你们方家医馆是多么神圣的地方,现在被拆的话,上百的建筑就没有了,太可惜了。”
方悠然此时已经拿着手机走到了医院大门口,她感谢了才邻居后挂断电话,打车前往方氏医馆。
刚走进方氏医馆的巷子里就闻到阵阵恶臭,她心里不断叹气,不能怪邻居们要拆这个肉铺实在是因为气味太难以忍受了。
方悠然拨开围在方式医馆的人,走到医馆门口,对着气愤的邻居们说:“最近我父亲生病住院了,我主要留在医院照顾病人。由于我的疏忽,方氏医馆被常家栋祸害到如此地步,我今天来就是明确提出和他离婚,接下来就是把方氏医馆复原,给受到影响的邻居以赔偿。”
她刚说完,一直躲在屋里不肯现身的朱秀英就冲出来,狠狠推了方悠然一把:“你装什么大瓣蒜!你有钱就该贴补肉铺的生意,这刚开业十天就赔了上万了,快点拿钱出来!”
方悠然被推得一个趔趄,她没理朱秀英而是直接拿出手机报警。
一听方悠然要叫警察过来,朱秀英就冲过来要夺手机,还在不断叫嚣:“快点拿钱出来!赔钱不能赔我儿子的,就得赔你的!”
方悠然和她撕扯,电话也打不了,这时旁边看着邻居们都过来帮方悠然:“你这个恶婆婆,把人家娘家的房产搞成什么样子,现在还欺负人!告诉你,现在是新社会不是封建社会,拿什么婆婆的架子,人家只是和你儿子结婚,又不是卖给你家当奴隶!”
朱秀英本来又要扯方悠然的头发,挠她的脸,但是看到黑压压围过来的人,她还是害怕的松了手,不断往后退着。
“这是我们的家务事,我有结婚证,我有户口本,你们外人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