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一下时间,此时是早上八点半,远处山峦之间的薄雾还没有散去,我欣赏着美景,感觉自己好像置身于画卷之中。我的心逐渐平静了下来,不由得就思考起了我们遇到的这些人类活动的迹象,在古老的原始森林之间,到底有什么意义?
潭底的石块、竹林、人工的栈道。莫不是这山中道士修炼的场所?我又想起一种说法,说是秦岭作为龙脉,山中多古墓,我们现在莫不是坐在人家坟头上吗?。
和同学们闲聊了一会,便收起垃圾,把行李放在原地,各自去周围转悠。
我和鹌鹑、哈哥一起,沿着河水走向树林深处。约莫走了百多步,树林深处薄雾愈加浓烈,我环顾四周,突然在右前方树林间看到一棵外形非常奇怪的松树。
我们走到奇怪的松树旁,就发现这树并不是一棵,而是五棵。
这五棵松树呈五角星状分布,在树腰的位置弯曲向一起,已经基本合拢成了一棵树。树腰上可以看到清晰的勒痕,绑住它们的东西已经长进了树里,应该是在小树苗时就绑在了一起。五棵树的老树根向四周扩散,有好几个还鼓出了地面。
刚看清楚这五棵树时,我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形象,就是我还在上学时会把打扫卫生用的拖把提起来旋转,使拖把的须子转到一定程度时就可以立在地上。
与其他松树不同的是,这五棵树都长得格外粗壮,树冠更是高出其他树木一大截。我们三人试着环抱了一下,连树的一半都没有抱住,怕是至少需要七八个人才能勉强环抱。
我整体看了一下,大树给人的感觉非常苍劲有力,树木整体呈现出极深的红褐色。翘起的树皮都非常厚实,我抓住一个翘起比较多的用力掰了一下,居然没有掰动。
这时鹌鹑叫了我一声“唉!二哥,这树这有条缝哎。”
我转到他那边,就看到在树的根部偏上的地方有一条长约七八十公分的缝隙,这缝隙的宽度大概能伸进去一条手臂。我绕着树转了一圈,发现底部地区域只有这一个树洞。
我蹲下来脸贴着树洞向里边看去,树洞里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我心想不应该啊?难道我的脸有七八十公分长,可以把树洞全部遮住,正想着我就感觉后背有条什么东西蹭来蹭去,我立刻就明白了怎么回事。扭头看向我上面,只见鹌鹑的大脸正憨笑的看着我,我正准备亲切问候呢,鹌鹑就自觉的退后了几步。
我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照进树洞,就看见在树洞里有一个被松脂包裹住的长方形的物体。我仔细看了一下,实在判断不出那是什么,就转身问他们“带刀了吗?”
哈哥从兜里拿出了一把折叠小刀,我打开刀,左手用手机照明,再次探入洞中。
我用小刀费力的将松脂一点点刮去,被松脂包裹住的物体漏出了一个边角。我用手摸了一下,好像是石头的质感,就收回手转头对二人说:“里面好像有个碑。”
哈哥奇道:“碑!石碑吗?这里怎么还有个碑啊?有字吗?能看出来历不?”
“不知道啊!,全在松脂里糊着呢,我再多刮点看看。”
我再次伸手进洞,用一种费力的姿势刮起了松脂。刚开始还好,新的松脂比较软,等刮到里面坚硬的陈年老脂时实在有点没力气了。我们三个相互轮换,大约有个二十几分钟,终于把手臂能够到的地方全部清理干净了。
我看到石碑上,全是大约两公分见方的小字。与其说是字,不如说是一些奇怪的符号更加确切。这些符号我一个都不认识,但能确定的是这一定是某种文字,可能受自身见识所限,我根本判断不出这是什么文。
我想用手机拍下来,找了好几个角度,试了好几次才总算拍了张能看的照片。我收回手,擦了一下额头的汗珠,把手机递到两人面前说:“确实是个石碑,也确实有字,我们只刮掉了一部分,好像上面还有一多半长进树里了,但是这字…你们认识吗?”
鹌鹑看了一眼便皱眉说道:“我靠!这是什么鬼画符。”又转头看向哈哥“你认识吗?”哈哥看了一眼摇摇头。
我仔细辨认了一下照片上的文字,与其说是文字,不如说是一种简单的图画来的确切。这些符号上能看到明显的人形和眼珠的图案,但不像是甲骨文,我看了半天也没理出头绪,就和鹌鹑哈哥说:“先收着,回去有时间找专业的人鉴定鉴定,我们再去前面看看吧。”
我们绕过大树,继续往树林深处走。刚前走了十几步,突然我迈出去的左脚踩了个空,右脚跟着一滑,整个身体瞬间淹没在了草里。在落下去的一瞬间,我下意识的伸手想要抓住草丛。但是草叶非常湿滑,我连抓几把,要不就是抓了一把草,要不就是什么都没抓到。鹌鹑和哈哥也反应过来要来拉我,但是已经来不及了,我整个人已经滑了下去。
在我滑了几米之后,就反应过来自己可能掉到一个山洞里了。我伸出胳膊想撑住洞壁停止下落,但是这洞很宽,我撑开手只能勉强够到两边。洞的角度大概有六十多度,洞壁也异常光滑。
我一路惨叫着翻滚着的向下滑去,心想“完蛋了,这下面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万一下面再有几个石笋,那我不就被扎透了吗!”
我感觉自己的速度越来越快,正想着采取一些自救的方法,突然感觉我左右撞击山洞的力量消失了,整个身体似乎已经滚到了洞的平缓处。
我心里一喜,刚要有所动作,就感觉自己突然腾空了,我整个身体由于惯性飞在空中,正想着调整飞行姿态,想先看清楚情况再降落时,屁股上突然就有一股大力袭来,我感觉自己好像撞在了石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