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
牧小鱼飞了起来 。不是蹦极,不是坐过山车,而是因为出了车祸,被撞的飞了起来。不是舍己为人的大义,也不是因为没有公德心的司机,闯了红灯。单单只是因为拐弯拐的太急了,没有及时避开驶来的车辆。于是就这样灵魂升天了。可惜了,刚刚存的13000的存款。
……
“吱呀~”门被推开了。一个身着长衫,满身疲惫的人影走了进来。他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到了桌子旁边,倒了杯早已冷却的茶,缓缓吞下。夜很静,可以听到吞咽的声音;月色很亮,将他的身影拉的老长。
牧小鱼又活了。至于为什么她会活了过来,并且穿越到了古代。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只知道活的挺累的,但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在发展。还记得她刚开始在12岁的小乞丐的身上醒来时,她挺崩溃的。衣不蔽体,蓬头垢面,除了灰尘,就没有一丁点私人财产。瘦的跟个麻杆儿似的,饿的四肢发软,可怜极了。从刚开始的小乞丐,到一天挣四五文的小劳工,再到走街串巷洗衣服的浣衣工,最后到了小酒馆的账房二把手,牧小鱼用了整整四年完成了这个转变。其实,牧小鱼也想过死了算了,不用这种罪。但是转眼一想万一只是断胳膊断腿,或者脑袋开了个洞,却没死成。弄得一身伤,没有钱医治,还得自己硬扛,想一想菜刀划拉手指那种感觉,牧小鱼就果断的断了这个念想。
不一会儿,也许是歇息够了,牧小鱼便起了身关上了门点亮了窗边的油灯。就着昏暗的灯光走进了厨房,随手放在了灶头上,蹲下身子开始嘻嘻索索的生火。不一会儿,火苗就从灶洞里冒了出来。见此牧小鱼就放心的往锅里添水,走进了卧室,不一会儿从里面抱出一大包脏衣服,放在了一个大木盆里。又从缸里盛出了一盆又一盆的清水出了清水,倒进了大木盆中。很快,雾气冒了出来。牧小鱼有连忙将热水盛了出来,倒进大木盆中,又赶快在锅里添上了冷水,顺手盖上了锅盖。做完这些,牧小鱼便专心清洗木盆里泡的衣服。
为什么要用热水洗衣服呢?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热水,洗衣服洗的更干净,可以省胰子。
一盆盆的污水倒了出去,不知洗了多久,牧小鱼终于洗完了全部的脏衣服。将最后一件衣服拧干放进盆里后,牧小鱼连忙站了起来,用泡的发,白发皱的的手撑着腰,不停的扭动着,以此来缓解腰部的酸痛。原本还打算歇歇的牧小鱼,看了看所剩无几的灯油打消了这个念头。端起整盆的湿衣服,急忙出了门,趁着月光晾好。
洗漱完毕,终于可以躺在床上的牧小鱼在心里默默的算着账:这个月的月钱加上洗衣服挣的工钱差不多有一两四钱银子,减去这个月的房租二钱银子,买了三块胰子,30尺棉布。还剩下一两多一点,还要去买灯油,米也没有多少了,萝卜还剩两根,还是得买一点青菜。哎~这个月能存到9钱银子都不错了。(1两=10钱=1000文)(1匹布=30米=90尺)我咋这么穷呢?这个浣衣工的活计到底是辞了,还是不辞呢?算了算了,辞了吧。挣得不多,还累的要死,不干了,不干了……
想着想着,早已疲惫不堪的牧小鱼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我天,上课了。”听见外面的起床铃声,牧小鱼猛的从床上坐起。“哎呀,咋又迟到了。”牧小鱼一脸的懊悔,匆匆的套上衣服,换好鞋子,装起一包漱口水,匆匆地奔下了楼。铃声刚刚落下,牧小鱼的脚就踏进了教室。一改刚刚风风火火的样子,满脸严肃的在教室转了一圈后,一本正经的说:“同学们,今天要听写前两个单元的日积月累,另外背诵第九课的古诗,到时候我上课抽查找人翻译。”原本鸦雀无声的教室瞬间闹哄哄的: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望庐山瀑布》李白日照香炉生紫烟……
“还要理解诗意,到时候找同学帮我们翻译一下。”
于是原本抑扬顿挫的背诗声变成了翻译声:山上寺院的高楼真高啊,好像有一百尺的样子……
看着像台下的学生们如临大敌,认真学习样子。牧小鱼心里乐呵了一下,满意的点了点头。巡视完学生,牧小鱼就开始批改昨天的作业,改着改着牧小鱼就觉得气血上头了:咋回事儿啊?这字儿咋写的越来越差了呢?还有这道题,我讲了多少次了咋还是做错呢?干啥使着呢?咋办咋办,好想抽人……算了算了,不抽不抽他们还小,他们还小……我是一个温柔的人,不随便动手,不随便动手。
于是整个早读在学生的心惊胆战和牧小鱼的自我安慰中过去了。
“某些同学的字儿啊,写的是越来越差了。还有有的同学我上课讲课的时候你在干嘛呀?题咋全做错了?行了,都拿下去吧,把错题都认认真真改了,上课我要检查。下课。”说完牧小鱼带着满肚子的郁闷结束了这堂课。向门口走去,却没有留意到脚下,在走下讲台时一脚踩空,向前倒了过去。
“哈…”牧小鱼从床上一下坐起来:“原来是梦,幸亏不是真的摔了,要是真的当着学生的面摔了,我这老脸何存呀!”牧小鱼不禁有一些庆幸。但转念一想又觉得有些好笑:要是真能当着学生们也摔一跤,那倒也不是件坏事儿。虽然有些丢人,但是我回去了呀。哪像现在……
“不早了,不早了,赶快起床吧。将这批衣服送回去以后,再也不接洗衣服的活儿了,终于能轻松轻松喽!”
自我安慰的同时,牧小鱼就已经穿戴整齐,叠好被褥,去开房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