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天打探的怎么样了?”说话的正是前日里跟李盈盈厮斗的那个女人,此刻见她气息不稳,躺在床榻之上,俨然是受了点伤。看来当日虽然所幸脱逃,但还是逃不了受伤的命运。“回主人,已经打探清楚,前日里袭击你的那拨人乃是李元霸的手下,为首的是其妹妹李盈盈。”冷天虽然还是一脸冷漠,但从他说话的语调中可以听出他此时心情不怎么稳定,甚至可以说带着一丝气愤。“真是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听到前日里袭击自己正是李元霸的人,女人不禁怒火攻心,随着一阵紧张的咳嗽,一丝让人不易察觉的血丝渗出了嘴角。但这一切显然都被冷天看见了,凭借其做杀手的能耐,能逃出他眼睛的事物并不多。此时的冷天已经不再是往日的冷天,原本冷漠的脸上竟然写满担忧,一丝愤怒闪过他的眼角。对于一个杀手来说,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是一件必须的事情,一般不会出现较大的情绪波动,尤其是对于冷天这样的出色的杀手。但现在一切正真实的闪现在冷天脸上,以至于被一旁的女人都看到了。只见她微微的蹙起了眉头,显然对冷天的表现有些不满。或许是鉴于自己的伤势,也没什么表示,尽管自己脸色极为苍白,但从她苍白的脸上还是看到了一丝倔强,一个对手下能如做到此冷血的人,对自己往往更加残忍。冷天显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马上恢复了以往的冰冷,这一点不得不让人佩服,能一下子从巨大的心情波动中收回心神,显然不是一般人能够做的到的。看到冷天恢复了以往的冰冷,那女人才开口说道:“既然是李元霸的人,想必我们的计划已经败露,看来我们来大宋的路上已经被人盯上了?”那女人用疑问的语气说道,对于带出来的五个手下,现在只有一个能说话了,然而从她话中的语气看,显然是在怀疑自己的手下走漏了风声。“主人,我们的行踪绝无可能被透露,悟上喇嘛等人每日陪伴与主人身边,是不可能被外人发现的,至于。。。。。。”冷天显然意识到什么,一下子停止了说话,停下来的时候,发现那女人也正在冷冷地看他。“主人。。。。。。”冷天很冷地低唤了一声,现在与其说他话冷还不如说他心冷,他万万想不到主人会怀疑到他,但他终究没有说别的,一切在身来就注定的,在他选择做杀手的那个时候,已经注定要为眼前这个女人卖命,不死不休,像他这种人,是不能拥有情或则爱的,对于杀手来说,情爱本身就是一个奢侈品。在他很小的时候,就被当作是一件杀人机器在练,但只要是一个正常人,很难逃出一个情字。从13岁便被指派到主人身边,当时被她称之为主人的这个女人还只有11岁,如今已经有九个年头了。在成长的过程中,他随着杀人的增多,经验的丰富,便成了一把犀利的刀,而她,在完成任务的过程中,变的越来越多谋,同时也越来越狠辣。两人的配合不可谓不默契 ,但他们之间却又莫大的鸿沟,一个是主人,一个是仆人。他就如她手里的剑,他变的越犀利,她用起来也就越顺手,同时,也为了让她用的更加顺手,他也在历练的过程中变的愈加犀利,他就是为了她的存在而活着的。在他刀下亡魂的岂止是那些有武功的人,即便是那些手无寸铁的妇孺儿童,他也丝毫不会眨一下眼睛。但正是这样的冷血杀手,确终究走不过一个情字。每次看到她心里都会有一丝莫名悸动,每次完成任务归来看到她脸上那丝冷笑他内心深处也会感到一阵欣喜。这次受伤可以说真的在意料之外,换作谁也想象不到在刚刚有了计划之后还没来的及实施就被攻击了。看到床上躺着的女人,冷天虽然脸上没多大表示,但是内心深处已经心痛欲裂,一阵又一阵怒火袭上心头,当然这一切都不能让她看到,他也清楚,在她眼里,自己什么都不是,不能拥有情,更不能对她用情,她只要自己不断的变的犀利就行。当敌人袭来的时候,能帮她杀敌,哪怕自己折了,她也不会有一丝心痛,唯一值得她可惜的,就是失去了一把好剑,一把用来帮她实现自己目的的剑。然而即便是这样,自己也无从选择,也不想选择,一切都是宿命,如果有一把剑向她刺去,他或许想都不用想,便会毫不犹豫的挡在他面前。
看到冷天不说话,那女人也没有说什么,不过冰冷的眼睛渐渐回暖,似乎也是想到了多年来的点点滴滴,她表现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我猜现在李元霸他们定是认为我们已经离去,而不是还潜伏在京城之中,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们必定会掉以轻心。为今之计,怕是等不到武试了,我看我们今夜就行动。”虽然身体还虚弱,但此刻她显得有些兴奋,一丝狰狞的笑容渐渐的浮现在她的脸上。“冷天,你现在在帮我去探听一下,查查李元霸住在哪个地方,我就不信,凭他一己之力,能抵得了我们的联合偷袭。”依旧是不带感情的命令,似乎这已成了她的习惯。
随着冷天的离去,一切都恢复了寂静。小小的床榻上,一个病颤颤的娇躯坐了起来,看着发白的墙壁,她脸上显现出了一丝疲惫,但随后又被无尽的冰冷所代替。“李元霸,你既然是我父皇要的人,那么无论如何,我也要取你的命。如果连这小小的心愿的完成不了的话,我也就不是盘朴氏家族的人了。”任是谁也想象不到,远在千里之外的吐蕃人竟然也为这次比试赶了过来,而眼前这个被李盈盈击伤的女人竟然是盘朴氏家族的人,也就是当今吐蕃国国王的女儿,伊利连达盘朴清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