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恍过神来说道“我记得上节思政课你也穿了素白色的衬衫。”
她用什么惊奇略带恐惧的眼神看着我。
“你怎么知道的,难道你真是偷窥狂?”
我才意识到说了不该说的话,连忙解释道。“不是啊,上次也是我第一次注意到你,不是说你长的很像我的故友吗,所以关注了一下,只是这样而已,真的。”
可能是我真的急了,脸一下就赤红起来,她打趣的说道“逗你的了,这么当真,哈哈。”
“话说你还不走吗?这么晚教学楼都没人了还回来,是有什么事吗?”
“啊,是我的耳机落在这里了,正好还在学校所以过来取一下,不然就怕忘记了,到想来找的时候早就不见了。”
说着我几个健步走到后座,从桌柜里拿出耳机,向她挥了挥示意。
“你呢,怎么这么晚了,还留在这里?”
“哦,我吗,我是因为不想这么早回寝室,想留下来安静的看会书,毕竟没有课时的教学楼很安静,灯也很亮,一下没注意,天就要黑了,下午还好,晚上一个人待在这么空荡荡黑漆漆的教室多少有点害怕,哈哈,现在就要回去了。”
她缓缓地走出教室,我自觉地下意识跟上,虽然有点羞耻,但不得不承认我老是瞄她一眼,走廊上灯光微弱,在微光的照射下,阴影的巧妙勾勒下,微露出的锁骨,如画般下颌,尖翘的鼻梁几分难掩的魅力悄然散出。
我与她静静地走出教学楼,此时月早已明朗,似乎是月中旬,圆月在云层的烘托下显出一份悠然的气质。
“好美啊,学校偏僻有偏僻的好处,风景比起城内宜人许多。”她伸出手用虎口对准月亮,露出盈盈笑容。
“确实是这样。”
“你感觉月亮有情吗”她突然问道。
我愣了一下,抬头朝向月发望。
“月吗?我感觉它太无情了,自古人们好像都喜欢寄情与它,向它诉说些什么,思念之情吗,人太孤独又容易受伤,可难道只有晚上人才会难抑制住滋生这种感情吗?阴天的时候呢,那份阴霾带来的忧郁和无人能理解的惆怅,只能自己含在嘴里在吞回去自己消化,愁肠恐怕都是这么积累出来的,可月啊它就犟这口气,不愿出来与那日头见面,终究苦的还是我们人啊,再说那夜,我也有苦楚的夜,我坐在长椅上任凭晚风肆意,心中的梗不愿讲也不知怎么讲,我也抬起头发望那月,黑暗中似乎是它给了那一份光,让人有了寄托,茫然间很多事就散了如烟一般,将苦痛化作晶莹的泪珠,似乎月它好像能明白,它从来只安静地倾听,为那无处安放的心可以一份窗,但人可太苦了吧,就是太苦了,才把月这个无情种都当作倾诉的对象,月它从来不变,现在早已不同以前,长椅旁路灯的光都要远大于那微弱的月光,但是它依旧这样,它就是这样无情根本不会去考虑人,这个再渺小不过的东西,它就高傲的挂在那里,就散发出这样的微光,有时甚至躲在云层中,让人难以寻觅,好像你一定要仰视我一样,有时我好不甘心,厌恶这个世界,这又能怎么办,要是没了这无情种,多少人的寄放心又该去哪呢?”
似乎这一刻世界只剩我与月,月的光透进我的眼睛,带着独有的气息,此时我与月好像有着纠缠多少年说不清道不白的事,我全然忘记了身边还有一位女子现在正听着我这无厘头的话,以一种说不清的眼神注视着我。
“抱歉哈,突然就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了,哈哈”我用手摸摸后脑勺微微笑着说道。
“啊,没事,没有我一直在认真听你讲,说实话我对你的印象开始有点模糊了”
“啊,怎么还模糊了,不应该更了解了吗?”
“因为你或许不是那种原本我想的那种,哦我早该知道,现在就更确定一点了,讲的很有意思啊。”
“哈?那我原来在你心里是那种人?”
“那种人,嗯嗯,就那种人呗。哈哈哈”她好像若有思索的样子,然后笑着说道。
真的是讲了跟没讲一样,但或许我也大概能明白她的意思,但又好像是大概而已。
“你呢,你感觉月亮是有情的吗?”我反问道
“我不知道,我只是喜欢月亮,它很美。”她看着月依旧是那张笑容。
“我很喜欢散步,以前在家的时候,晚饭后都会出去走走,看看月亮,心情就会很好,夜间的凉风很清爽,我喜欢这种被它抚摸的感觉,当然我没有你想的这么深,不过真的很有趣,好像月亮真的有生命一样,我替月亮谢谢你。”
“谢我,为什么?”
“因为月亮的生命和价值不就是你们这样的人赋予的吗?”
我呆呆地思考,确实,月亮本不是月亮,使我们赋予的。
“你好像很喜欢思考是吗?”
“嗯,我喜欢一个人独立的思考一些是非,我不喜欢人云亦云。”
“我好羡慕你们这些人啊,真好呢。”
“那你都不思考吗?”
“那倒不是,我更喜欢看书,去看去欣赏别人的东西。”
“看书吗,我也很喜欢诶。”我投出热诚的眼神,看向她。
“很多书都很喜欢,我喜欢温柔的文字。”嘴角微微列起,就如用月一般,那张澄澈的眼睛投出的是温柔宜人的世界,是能看见美的眼睛,白皙的脸庞在月下就如同洁白玉一般纯净娇俏,当日夜里微风,惹得白色裙摆波动,几缕青丝在风中摇摆,撩拨她的细腻肌肤,我不知道说些什么,我与她面对面,一股难以掩饰的羞涩之情溢出。
“真…真好啊。”
她看了看表。
“啊,时间不早了,那我要先走了,再见。”她挥手告别说罢便转身离去。
“对了”她突然转头。
“今天晚上的聊天很开心,谢谢陪我散步。”她对着我会心一笑。
灯光月光下,将她的倩影拉得很长很长,我呆在原地好久。
“我还没问你叫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