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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你对于爱情有什么看法。”

“我…我向往期盼柏拉图式的爱情”

我经常清晰记起一次面试时,考官的这个问题,关于柏拉图式爱情在面试前5分钟,对于我而言依旧是个莫生的词语,依稀听到面试出来的人与准备的人抱怨要探讨爱情观,我虽然不在那堆急迫想知道考题的人群之中,但我的耳朵比我显得诚实,一字不落的告诉了我,那我能怎么办只能接受咯;我正准备组织语言才恍然发现我的脑海中只有自己对于爱情的想法,却毫无一丝经验,没错时至今日我依旧孑然一人。

这是一个我比较在意很正式的面试,我在言词的思考上格外严谨,不希望给考官留下一个不好的印象,既不想过分谦逊,显得毫无志向,也不能太过宣扬,显得自大不实在,如果被内行的抓住尾巴,那结果真的不敢想,即便录用了,也烙下一个标签,真是处处为难。

真是的,真希望考官都是一群蠢蛋,随便糊弄糊弄就点头笑脸不停的那种。我一口气就把放在边上的咖啡扫荡一空,烦躁的情绪一下就涌上心来,都不能体恤一下从没有谈过恋爱的同志吗?

时间慢慢的迫近,我靠在面试间的外门上,透过窗可以看到一群煎熬的灵魂,当然我更煎熬,就像事到临头却又无能为力,但又不得不为之,攥紧的手心早已汗的,刹那间我猛地想到一个文艺杂志很喜欢用的词,好像是叫柏拉图式爱情,我赶紧掏出手机百度查询词条上跳出的第一个解释——追求心灵沟通和理性的精神上的纯洁爱情。我陷入了沉思…真的有吗?

“我们感觉你对于我们工作的认知讲的很好,那我能方便问一下你对于爱情的看法吗,因为爱情对于事业也是很重要的,我们跟在意员工对于自身规划的考虑,可以简单谈一下吗?”

“我向往柏拉图式的爱情,我从不相信所谓的双向奔赴,所谓爱是一种来自内心的欣赏,而绝非单纯的俩情相悦,那种懵懂的感觉,可能仅来自于人本有的欲望,禁不住风雨拷打,就如同众人所言的我对你没感觉了,爱是高尚的词语,我爱你,可能最初来源你外在的迷恋,但真正形成爱的是对于你内在精神的欣赏,对于你精神品质的追寻,希望能够去触碰你的内心,感受体会你的心境,即便只是远远的眺望你的样子,我心中也会得到慰藉,爱是属于自己的,你可以不爱我,或许对于我的感情全然不知,但这并不妨碍我爱你,爱是一种对于真正美的追求,一种高尚的艺术。”

我一口气讲心中所想全都吐露,没有丝毫保留,我知道这可能会影响我的面试,但当我敞开心扉表达我真正的情感,我以无所顾忌,我感到异常的爽快,突然间就卸下了因为面试所产生的重负,神清气爽。

掌声和目光接踵而至。“有人说过你很有哲学家诗人那种的气质吗,很好你的见解还是挺深刻,看来是有自己思想的人,可以了回去等消息吧。”

以如此敞亮的方式结束面试,是我所期待的,我感到同一批出来的人纷纷散入群体中议论起来,偷瞄向我,我虽然外在依旧正经的收拾文件,但内心难免有一丝悸动;或许我真该展现真实的自己,让外在欣赏一下。想想也是那天给母亲打了一个电话,好像距离一个已经隔了好久。

也或许是因为那一天的那场面试,一个词语挤在了我和路过的人之间,阻挠着我们前行,或许本属于我的也因为我内心对于它的执着而淡出我的生活。但我从来没有活成如作者想的,或许我委屈了自己。

我坐在公交的靠窗坐,头依着玻璃感受着车的震颤,窗外雨纷飞着,绵绵地打在窗户上,等汇聚成了摇摇欲坠的水珠,随着车的一次刹车,便在窗户上划出一道道泪痕,透过泪痕可以看见迷糊的外面,似乎是窗户在回忆诉说着上一段雨天的故事,虽然有些记不起细节,但一个人依着车窗哭泣的泪水是绝对真挚的,真正的澄澈。我经常莫名的心事很重,忧郁的神色缠上了眉头,我看什么都会带有主观情感,俨然成为了一位万物皆可有情的诗人;特别是雨天,我讨厌下雨。

下了车,我打着伞,穿梭在人群之中,不时顾忌着有没有打偏雨伞或照顾到背上的书包,还有一个一个隐匿于柏油路上的水洼;步子也会加快,我讨厌雨天湿漉漉的感觉,还有裤脚净给我添麻烦,自然思考也随着步子变得容易急促,不像晴天的日子,我会放下脚步,收起手上的手机,惬意地享受自然阳光给予人的暖意和喜悦,什么都显得格外美好。

但看到摄影师捕捉的那些雨天独有的美景,不论是雨中熙熙攘攘的人群,还是落叶汇集的溪流,都令我对雨天有了那么一丝的遐想,但每到现实是我真的不能接受这么压抑潮湿的日子,或许就像有句话说的一样--距离产生美,我若于雨天从未邂逅,我想我会痴迷于它独有的美感,想要去感受它肌肤的质感和体温,在它的耳边轻语,但男人就是那么真实,再美丽不过的背影,男人在无数次想象她的容颜,想着如何去撩拨她的心门,最终鼓起勇气,她回眸的瞬间更多情况换来的是一个略带尴尬随意,其中难免看出透露中失望的毫无逻辑的问候,然后匆匆走掉,不愿回忆,或是成为一个酒足饭饱后的笑谈。

好像就如我和这雨一般,但我可不是在那一次邂逅后就于这雨分隔,偏偏要这一生与它纠缠不休,就像古时候碍于父母娶进门的大媳妇,讲的好好的,本以为是个大美人,都想好要与她用交杯,头帘一下哑口了;就是个满口粗话的丑八怪又不能把她休掉,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惹得心烦,但又无可奈何,即使娶了小媳妇,但也不能天天住那屋头,我不在的时候谁知道大媳妇又是怎么欺负小媳妇的,说她狐狸精还真拿自己当回事,弄得有时候想去小媳妇房里舒坦一晚,但大门紧关着,回答道今日身体有恙怕郎君也染上,打死也不开门,没办法又不能睡书房就正面的跟大媳妇对着干,不知道明天又是什么花样的一哭二闹三上吊,哎再怎么不情愿也只能去那个炕上将就一晚,白跑了今天的兴致,刚一转头,就听见大媳妇的房门啪的一下关上,这狗东西指定了刚才在后面看我笑话,我火一上咬的牙咯咯作响,原地是杵了好久,最后还是扭着身跺着步子进了房,那女人还不待见我,早早躺在炕上斜眼瞟了瞟我,不时还用被子挡住嘴角在那暗暗发笑,我更是气的不行俩边的腮帮子股的就像塞了乒乓球,但又不好发出来,全给自己消化了,她知道我休不了她,见我不待见她,自然也不给我好受,至于邻居偶尔夸赞一下大媳妇勤快心美,我有时还真会想想自己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心太偏了,回去准备补偿补偿,刚进就听见她刺耳满院都听得见的叫唤声,什么刚才的思虑一下就抛去哪都不知道了,就那鬼样。

但不得不提的是,要是没这雨,哪会有这晴呢?我对于晴天的向往或许更多不是来自对于晴天本身的喜爱,而是相对雨天的潮湿压抑,灰蒙蒙的天就像是满是雾气的灰色玻璃一般,晴天的爽朗与开阔令人舒心,云层无边的广阔带给了人对于远方无限的遐想;假若是没有雨天,有一个如梦境一般不可言语的天气,那自然晴天可能也会变得普通,晴天只是在一定程度上弥补了雨天的不足。坐在屋内观望窗外漫天细雨,屋子里的舒适让我的身体可以安定,但心却跑进这雨中,感受着雨的淋漓带来刺骨的寒意,就如同冰与火的交结内心百感交集,就顺着笔头倾倒在纸上,一个个色彩浓厚的角色和情节便应运而生,我作为一个不太正业笔者和思考者,我必须承认雨天能给予我深刻的情感是晴天不能赋予的,那种能够真正沁入心房的情愫绝不是在那如晴天一般令人舒心的时候得到的,就好像苦难的价值绝对大于成功。

想了一路这些有的没的,还起来兴致去咖啡店点了一杯丝绒拿铁,坐在咖啡店的窗边品味了许久,迟到肯定是不能避免的,我偷溜进教室的后门,幸好是无关紧要的自然科学(单纯我个人认为),我找了个角落座位坐下,拿出电脑继续我的工作,大学仍让我放不下的是那亲切的学分,很显然我早已步入社会,暂时在一个摄影公司任职,一个由市政府起头的公益活动,委托公司拍摄关爱自闭症儿童的短片,短片的命名为没有那个星星会一直孤独,作为一位单纯喜欢拍摄却毫无技术的杂工,老板除了安排给摄影师打下手,就是偶尔写写文章给老板参考一下,当然也只是为了维持生活租房的开销的暂时临工。

“抱歉”耳边传来纤细清脆的声音,我倏然抬头才发现是前排的一位女生麻烦其他同学让一下回到自己的座位,她的侧脸对着我。

“好像你啊”

深邃的眼骨,高瘦的鼻梁与尖尖的下颚,仿佛一种异域女子的神韵,但更让我不忍多看一眼的是那安静是略带忧郁的神色,读书时眉尖轻轻下压一种静谧的美好不经如同花香般溢出,穿着一素白的衬衫,更显气质优雅,犹如兰花端庄美而不俗。我一直很想多看几眼她的容貌,但是整节课她几乎都没有转过头,最后也是从前门与朋友相伴而行,最后只能在拐角的影子里流连她的身影。

晚上,不论是在电脑前工作,还是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对于你的一切不断涌入我的脑海侵扰着我。

你还记得我吗?那个在你眼里只知调皮捣蛋的小孩。

我越是在脑海中思量你的模样,你的模样就与她搅合在一起,捉弄着我不能与你相见,你与朋友聊天时那微微笑颜烂漫着一种动人的美丽,你似乎很喜欢牵着朋友走路每次看到,我都感觉你内心的那种真诚可爱,我想那些与你一道行走的人应该很开心吧。

若不提起我这个人,你可能都已经忘记了,即使记起也恐怕只是一笑带过吧,你一定不知道我对于你的仰慕和憧憬从未改变时至今日吧,你或许不知道你是我朋友圈永远不会设置不看的那个人吧。

你或许从来没有正眼看过我一次,我对于你而言只是一个在平凡不过的路人罢了,真的真的你带我太多的情感了。

我真的!

真的!

好想再见你一面啊!

这是我21岁也是暗恋你的第11个秋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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