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芒在背这般,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我不忍打了一个寒噤,不是已经走了吗?就当没听见继续走吗?还是?还没等我思考,一张手”啪”的一声排在我的肩膀上。
嘶-这熟悉的感觉。
“叫你呢,没听见吗?”
“哈,我刚才在想事情没听见,抱歉。”我转过头摸了摸后脑勺笑着含糊道。
“哎,怎么会有…算了,帮我个忙,这样我们就算真正俩清了。”
“哈,我们不是已经…”袭来的犀利的眼神,一下子就把到嘴边的话憋在嘴里咽进肚子。
“诶,确实,有什么事吗?”
“搬杂物。”
“哈?”
我就像一只恭顺的小绵羊,被她硬生生牵着饶了半个学校,腿酸的不行,想来也是好久没运动了,还一路上不停地被这个牧羊人吐槽,短款的黑色皮衣与修身的裤子和一张高筒马丁靴配上飘逸乌黑的长发,本身就高挑的人显得愈发气质,五官端庄中带着一份天生的凌厉,眼角上翘有点似丹凤深邃瞳孔有增添了几分忧郁,浅白的肤色映衬下有一份女人没有的气质,很吸引人注目。我算不上有容貌焦虑,但走在她身旁那份云云目光带来的无形压力,使得我不免悄悄后退几步,故作一些深思的动作好像从没有注意她的存在,但不一会突如而至的眼神,我就会像一只在听话不过的小狗哈哈打着笑脸小跑这溜上前。
什么“走个路都走不好?”“我服了”虽然她不像那种话很多的选手,但似乎对于我,她真的好像是见到奇葩了一样,总是从不理解到一种无奈或许还有一点可怜。
但越走四周的地方我倒是越熟系,虽然已经一年多没来这了,到有几分想念,在这我还清楚的记得那些青春的无厘头岁月。
“到了,就这。”她向我指了指前面的房子,纵横的爬山虎将这个有几分岁月的二层建筑覆盖了大半,到有了一种生活生命的的朝气,这里来的人不多,因为并不是上课下课必经的地方,隔了一小片树林是学校的操场,也就是因为这一小片树林子,给了这一片幽静,二楼楼层不高,若是天气不错午后会有阳光从窗间漏进,散在地上,即便空气中细小的灰尘在光中也有了归属,邂逅了这么暖意,当年我也是很喜欢这里,经常一个人来这来这里让生活慢下来……
“等等,你来这干嘛?”我好想恍然想到些什么问道。
“搬东西啊,不是跟你说过了。”她对于我有点智障的问题无奈的重复了一遍。
“你是什么社的?吉他社?还是文学社?这栋楼就只有俩个社团还在这。”其实当年我也感到奇怪,为什么要吧这俩个社团放在一起,文学社照理说应该是需要一份静谧,和吉他社要的却是一份活泼,俩者在一起十分的违和。我虽然是吉他社的一员,但我深能理会读书写作时难以忍受炒杂的环境,吉他社算是学校比较有名人数比较多的一个社团了,毕竟无要求招生,还设置吉他课教学零基础的社员,当时我也莫名其妙的成为教学组的干事,所以我深知道每年那些零基础的学员刚开始弹出的音完全可以用噪音来形容,再加上出入时带铁锈的门发出沙沙的响声和喧闹的交流声,我真不知道文学社是以什么毅力坚持下的。
“吉他社啊,文学社有什么东西好搬的。”
我在想书不是吗?但不敢讲出口。
“这么说你还是我社团后辈咯,看来是要照顾你一下,哈哈。”
“你以前是吉他社的?”她似乎有点惊讶地问道。
“不是你什么意思,不像吗,我这么文人气质,不像?”
“文人没太看出来,反正人好像是不大聪明。”
我真想打死她。
一楼的吉他房还是那样,几张不知那搬来桌子凳子随意摆着,进门正映入眼帘的是几把摆放着的吉他,有的是前辈留下有的是常来练琴的干事放在这保管的,墙上一大拍立得的照片都是过去公演拍的,木色的地板看起来听敞亮的。
“这些凳子还有那些琴架都没用了,得处理掉,摆在这占空间。”
“那不少凳子了吗,过来学习的人坐哪呢?”
“去搬新的啊,不然叫你干嘛,就是一下想起来等会晚点有课,太急了找不到人帮忙。”
“哦”我突然感觉自己好卑微。
一下午我就充当了所谓的货拉拉,在教学楼和这做负重折返跑,从1点多开始一直搬到4点快5点,说真的要不是我性格这么好,助人为乐,善解人意,换上别人早不干了,我还没怎么正面评价自己一下,她一直无表情的打断我。
“就搬个东西。”
就搬个东西七八张桌子椅子来回搬,俩地没有个半公里也有个300米,我午饭还没吃,累的我上气不接下气,表情一度十分狰狞,她还是冷冷地看了我一眼,意思应该是十分无语。
“我还没吃午饭,我能买点垫垫吗?”
“就只剩一点了,一口气好吗?”
“好吧。”
直到把最后一张椅子推进房子,我一只手依在桌子上呼了一口气。
我看看四周,似乎注意到了什么,笑着说道。
“还在这啊。”
“你说什么”
“那把吉他,头断了的那个。”
“嗯,我来之前就有了,你不是前辈吗?你知道是怎么搞的吗?”
“我也不知道,在我来之前就在这了,可能它有过一段故事吧。”
“哦,好了我要锁门了,赶紧出来。”
能别这么冷淡吗,多少讨论一下,别拿我当憨憨,我抛出的话题全部被她一句话打死。
“不是有课吗,急什么休息一下。”我没好气的闹着别扭说道。
“取消了。”
“哈?那你说的那么十万火急,让我这个老前辈赶时间累死累活一下午。”我大大的眼睛大大的惊奇和不满。
“前辈为社团出分力不行吗?”她还是那样。
“哦,可以。”
出门的时候我一边走一边扭头问她我们俩清了没有,删了没有的话,全然没在意前面的动静。
“你好”外露的楼道上温婉柔和的声音伴着已经渐入黄昏的余晖传下,有点刺眼,我用手挡在眼上,阳光散在她的发丝上散出金黄的斑点,她用手撩拨头发顺过耳梢,嘴唇轻轻挪动,玲珑的五官与澄澈的眼神有一种柔美,我看着她,顺着光真的好耀眼,忍不住一直眨眼。
“对是我,下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