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抱歉,因为一些公务耽误了,这样你看还想吃点什么,真的对不起。”我三百里疾行飞驰而来,单手插在腰间边讲边喘,以无比诚恳的态度低声下气的姿态和眼神乞求她一句善解人意的回答。
“你知道我在这里等多久了吗,整整半个小时,我就跟一个傻子一样,站在这,发了你多少信息也不回,不是你有没有搞错,到底是谁求谁,我是真的被你无语住了。”
“真的是抱歉,太忙了没看到。”我赶紧道歉不敢多讲一句话。她一段咆哮式语录着实吓到我,也引起四周的眼神齐刷刷都转向这里,幸好已经过了饭点,我瞟了几眼四周,急得收回目光,因为我正身处众人的注目之下,身陷囹圄,真的人生从没体现过的,都跟她体验了一遍。
她似乎真的正在气头上,我偷偷瞅向她,分腿站立,双手插在腰间配上她高挑的身材显得气魄,垂下的发丝顺着风游荡,微微仰头面色沉重得若不是有刘海遮挡额头都快露出挤出皱纹了,似乎嘴巴还不时的吐气平复自己的心情几根俏皮的刘海还随之飞舞了一下。
“你知不知道我最近真的很烦,我真的那么多心思搭理你,我真的服了我自己,还真就在这等了半小时,本身就是想开心一下,没想到还被你,我真的想揍死你,算了,哎。”她揉了揉太阳穴叹道。
“那奶茶还喝吗?”我弱弱的问出了,这个神经病的问题。
“你说呢?”
为表示歉意真的是一切照着吩咐不敢多讲一句,我就弱弱站在她身边佝偻着背,都不敢站得比她高。
“东西也已经买了,那我先走了,姐。”
“等一下,你过来。”本身就像马上消失的我,如临大敌缓缓的转过身。
“怎么”话都没有说完,清脆的声音从我的脸颊传来,我一脸呆滞惊讶得捂着被打的脸。
“就当是你浪费我半小时的代价,这样就算俩清了。”好像什么是都没有发生她淡淡的说道,坚毅的目光好像有一种我就是女王的气质。她随即转身就走,乌黑的长发在空中泛起一片涟漪。如木鸡般站在那目送她的身影远去,只到消散在人群之中。
并没有红肿毕竟只是女生的一掌,不知道为什么我反倒一身轻快,感觉没什么亏欠的罪恶感,可能我是有什么心理疾病,心情愉悦连走路都变得轻快了,毕竟俩清了,要是她不打我这一掌,她就是不删我也无话可讲,总算是大概解决一件事,我想着像她这样的人应该是会说话算话的,她这种直爽的性格倒并不招人讨厌,怎么说呢在我心中反倒不错了许多。
学校与我租的公寓与我暂时打工的公司似乎在一条直线上,学校最偏僻,位于城市快到郊区的地方,真的是要店没店,又因为靠海近又没有高楼大厦的原因,更多时候陪伴我们学生的是呼啸的寒风;因为快要毕业搬出了学校自己在居民区租了一个不大的公寓,自己一个人住着在舒适不过,就是可能本身就懒的原因,房间从小沙发到床上都能找到衣服,被子也是处于常年不叠的状态,美称让床呼吸新鲜空气,想是当年在家的时候,我妈就天天赞誉我的房间如同狗窝,有时回到家发现房间焕然一新的样子,倒还有几分不满。
“干嘛理我房间。”
“你房间都乱成什么样了。”
“我喜欢,我就喜欢住狗窝,狗窝温馨。”
一个人住了就更是这么感觉乱乱的反倒多了份温馨,反正我喜欢这行。
至于公司嘛,在城西,算得上是新城吧,大厦高楼林立,什么大型商场也是陆续建成,这俩年发展的很快,但我的话还是更喜欢老城区和我的破公寓一点,楼不高墙上的砖瓦油漆都有了岁月斑驳的痕迹,爬山虎就赖上这房子慵懒地挂着不愿挪动一下身子,高压电线抬头可见,捆着一摞,电线杆上写满了什么什么公司的电话,我住的公寓出门望去就是一条河,河边石砌的围栏很矮很破,我有的时候没事就会坐在上望着有点深绿色的河面,河面倒映这我的身影,在深沉的颜色下,我还是我吗?河的对岸是一所高中,栅栏围上了,但清晨郎朗的读书声,还是会穿过这栏杆,荡进我的耳朵,我有时也会停下手中的事,想努力听听到底是什么,是白居易的琵琶行吗?还是欧阳修的醉翁亭记呢,一段段高中时期青涩的回忆慢慢在脑海中重新勾勒上色,家楼下的门打从我入住那天起就没好过,什么电子门铃,全是放狗屁,轻轻一拉就开,过一条横廊,就到了街上周末的时候,好吧周末就没吃过早饭,但门前的早点店一直冒着热气,这边的人板凳一座一碗豆腐脑俩跟油条,就能讲着方言侃一早上,总之房价便宜,生活不糟,我喜欢就行。
从家到公司倒是有地铁,方便的很,但从学校到家只有一通班车,晚上很早就停运了,所以都要赶着店回家,回市区的路没什么红灯,限速也不低,但路程摆在这怎么招都要将近40分钟,快要毕业的原因实习的时间多,课时就已经少的可怜了,再加上早上基本没早课所以够我磨蹭,至于晚上嘛八点半就是极限了,不然就得找朋友将就一晚咯。
现在仍才1点左右,我已赋闲一身,我想了想回家吧,明天公司还有事,早点回家休息,今天遭受太多事了得修整。
“喂,帮我个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