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当洛心睁开眼睛,就看到了自己又被无情搂在怀里,周围被一股淡淡地药草香味环绕,闻着令人十分安心与舒适。
洛心微微仰头,盯着无情俊美睡着的面容,心下一阵思量:这人何时来的?自己最近为何一点警惕心都没有?一边却庆幸也幸好是无情而不是别人,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娘子对夫君的面容可还满意?无情戏谑道。其实当洛心刚一抬头时,他就已经醒了,装着睡,也是为了看对方的反应。
你昨夜对我做了什么?洛心不理会无情的戏谑,她不信自己警惕性会如此低,竟连对方将她搂在怀里竟也没有察觉,她认定无情一定是对她做了什么。
为夫见娘子昨夜睡的正香,所以还没来得及做些什么,要不然,现在补上?嗯?无情笑着说着,微抬起身体缓缓靠近洛心。
洛心听闻满脸黑线,迅速起身,翻身下床,看着一脸笑的妖孽某人,再看看自己一身衣物完好,便知对方所言非虚。
不过,她明明问的是别的,怎么会扯到这种问题上来?这人真是无情?洛心心里暗叹,江湖传言有误。
刚要与无情再说些什么,便听见有人在外面问:姑娘是否醒来?我家王爷请姑娘用膳。
洛心没料到人会来得这么早,难道说计划有变?便也顾不上其他,出声道:稍等一下。
那人闻言,继续道,小的在外等候,然后洛心便听见脚步声离开。
洛心回过头,准备洗漱,便见刚刚笑的妖孽的某人,转瞬之间又恢复了面无表情,嘴唇紧抿,仔细看着像生气地模样,并且,她清楚地感知到子蛊地不安,连自身真气渐渐都变得紊乱,福至心灵,转眼就明白了这其中的道理。
原来,子母蛊竟是有着如此功效,母蛊非但可以影响子蛊,并且竟可以控制子蛊,甚至不难猜测,就算子蛊不幸遇难,那于母蛊,竟是丝毫不影响。也就是说,就算自己死了,对方也不会有丝毫损耗。
也是,儿子亲近母亲是本性,再加上对方又没将杀意外露,她对他自然不会有所察觉,也无怪乎她的警惕性变得如此差,连让人近身竟也丝毫不知。
不得不说,洛心十分聪慧,只一想便将事情来由想的八九不离十。
他和她的赌约,从一开始她就输了,可笑,她竟以为一切尽在掌握,却错估了对方的身份,无情是黄雀而不是蝉。
想通了这点,洛心毫不犹豫寒声道:赌约我认输,神医不愧为神医,血玉归你,请神医为我解了这子母蛊,从此以后,我们互不相干。
无情听闻此言,眼里寒冰骤结,神情冷冽,充耳不闻洛心所言,冷道:你与这逍遥王是什么关系?
我与他是什么关系不劳神医废心,请神医解蛊。洛心亦是毫不客气,回道。
子母蛊无药可解,无情冷漠道。
那你就用命来解-。话音未落,只见洛心右手执剑,飞身而上,快如闪电,逼近无情,她快,无情比她还快,身体抬空,朝着窗户飞去,眼看就要离去,洛心忽地凌空一翻,银针出手, 逼的无情不得不放弃跳窗离开,转眼间剑已直指无情咽喉,剑气森森,划破了皮肤,鲜血渐渐渗出。
这一刻,洛心心里十分慌乱,幸而她收手地早,要不然无情早已被她割喉。
很奇怪,尽管她对无情的欺骗十分愤怒,却从未有过杀人之心,只是想逼对方就范,解蛊而已。
很奇怪,明明无情身具数毒,却未用在她的身上。
无情将洛心的动作看在眼里,刚刚洛心一句互不相干惹得他愤怒异常,现在被所爱之人用剑指着,他黯然伤神,面色苍白。
洛心从未说过对他的喜欢,从未有过喜欢,他们之间从一开始就是一场游戏,现在呢,游戏结束了,她已认输,可他明白那不是因为喜欢,更不是因为爱。
如今,血玉归自己所有,他得到了他想要得,如今只要解了子母蛊,一切都会回到从前,他依旧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神医无情,她还是那个神秘莫测的琉璃阁阁主洛心。
只是为什么竟是如此不甘心呢?明明是她让自己坠落红尘,明明是她让自己识得情滋味,凭什么她就可以全身而退?而留自己在这万丈红尘里挣扎?
想到这,无情忽然张开双臂,竟也不管抵在他脖子上的锋刃,紧紧抱着洛心,低头吻上了对方的唇。
洛心见无情张开双臂,也不知他要做些什么,便见对方一把将她拉近怀里,紧紧抱着,她下意识地松开了手中的短剑,便被无情噙住了唇,大脑一片空白,心里慌乱异常。
他吻得热烈而又生涩,洛心连挣扎得机会都没有,只能被动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