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言若睡眼惺忪的起来，喝了一口温水后才回想起昨晚他们疯狂的派对。一群成年人，竟然拿着麦克风嘶吼不停，沈诺震惊的看着他父亲在旁边唱着流行歌曲时候的眼神，是一种幻想破灭的样子。
这群人只要凑在一起，就完全没有理智可言，更别说做一些符合他们这个年龄和身份的事情。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他们在一起才是最舒服的样子。
言若起身，穿着睡衣走下楼，看着张妈，抱歉的抱着她撒娇，说：“昨晚我们又给张妈添麻烦啦！下次我告诉沈序言，让您休息，然后请几个钟点工来！”
“不用，张妈本来就是做这些的人嘛！”
张妈拍着言若的手背，从怀里掏出一个小镯子。虽然是玉镯子，但是成色却不如言若收藏的那些，“这是张妈给你准备的生日礼物，张妈也没有女儿，这祖传的镯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就给你戴着！”
“张妈，这可不行！”
言若有点儿推辞的拒绝，可张妈却尴尬的看着递出去的手，说：“是不是看不上这镯子啊？也是，张妈这的确不如沈总给你买的那些。”
“张妈，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这是你祖传的东西，怎么能够给我一个外人呢？这礼物太重了，我是不敢收啊！”言若这么说着，有些想要哭的冲动。
张妈听她这么说，笑着擦掉言若的眼泪，说：“张妈就指望着在你这里，靠你和序言那小子给我养老送终呢。张妈一辈子也没有什么牵挂，在沈家做事这么多年，早就把你和序言当做是我的亲人了。”
“这东西你就收下吧，也算是以后我能够赖着你的凭证啊！”
张妈把镯子戴在言若的手上，慈爱的笑着。
言若看着自己手腕上的玉镯，扑进张妈的怀里，瓮声瓮气的说着：“张妈，你对我真好！”
“孩子……”
张妈摸着言若的头，这孩子第一次来到沈家的时候，眼睛死气沉沉又没有一点儿希望的活着，却能够贴心的来帮她忙，不像是大小姐那样的嚣张跋扈，反倒贴心的很。
久而久之，张妈也就把言若当成了自己的女儿看待，这一陪就是十年，人生能够有几个十年？早就像是亲情一样的刻画在彼此的生命里，这东西也只是个身外之物，张妈也不心疼，反倒是她早就想要找个机会，把这镯子给言若。
“沈序言呢？怎么一清早就没看见他？”
言若调整好情绪，坐在餐桌前喝着张妈做的粥，心满意足的问。
她早起看见桌旁放着的温开水，知道是沈序言准备的，可下楼却找不到他的身影。本以为他是去看沈诺或者后院忙他那些新移植过来的花花草草，却没想到，半个小时都没见到人影。
“序言早上接了个电话就去公司，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忙吧。他告诉我今天让你在家休息，不要出去了，昨晚肯定疯的特别累，你每个月几天的日子又快来了，不适合太多动。”
张妈跟言若眨眨眼睛，倒是弄得言若有些害羞。
沈序言把自己姨妈期的日子记得比她自己都要准，红糖水和热宝宝都时时刻刻放在沈序言的“百宝箱”里，言若听见沈序言没什么事的消息，倒是也安心的重新回到楼上补眠。
张妈看着她上楼的身影，拨通了沈序言的电话：“我把家里的电视电脑都拔掉了，她现在上楼睡觉，没事的。我会盯着点儿，不让她知道，你先忙吧……”
“好，谢谢张妈了。”
沈序言焦头烂额的看着铺天盖地的新闻，沐辰和聂雨明早就顶着一双熊猫眼来到公司，萨尔更是困的直点头，却没发现任何不对劲的事情。
“这次的事情的确是我们犯错在先，被捅出来的新闻也是最近在彻查这种偷工减料的违规产品的时候检查出来的，正规渠道，没有举报人，所以看不出是谁动了手脚。”
萨尔认真的说着，总裁办公室的六个电视播放着不同频道，可如今里面却只有一条新闻，那就是言若的服装厂被人举报，购买的原材料都是有问题的，并且制造出来的衣服，已经有少数人产生了过敏感染的现象，住院治疗。
一时间，所有人都开始抵制言若服装厂的产品，并且要求给一个解释。有关部门已经介入彻查，这事情闹的不小。
“当时签约，是谁点头同意的？”
沈序言皱起眉头，不管怎么样他必须要把言若从这场纷争之中给解救出来，他不能够允许言若被人诟病，可萨尔有些尴尬的开口，看着沈序言，说：“合同，是言若点头同意的。”
“怎么可能？”
聂雨明首先提出了质疑，当初接下这服装厂也是因为言若想要好好的保留那些职工，况且她的性子怎么可能做这些偷工减料的事情？
“当初曲经理没有跟言若说这家工厂有问题，言若在外面，也就直接同意了。关键问题是，现在他们有言若的公章，法人代表也是言若，如果有关部门要来调查的话，言若怕是脱不了关系。”
萨尔的话让在场的人都纷纷沉默，不知道该怎么办。
如果中间有人做手脚，就算沈序言不动，沐辰和聂雨明也会冲上去把对方给撕得粉碎，可如今条条线索都引到了言若的身上。
“沈总，这边有关的人员想要见言总……”
车间主任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早上新闻一出，工厂里的所有人都开始人心惶惶，生产也暂停，曲经理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李纪更是找不到人影。这一下子，车间主任没办法只能是担起安抚大家的担子，看到相关部门的人来连忙给沈序言打电话。
“你告诉他们，我马上到。”
沈序言挂掉电话起身，回头看着萨尔，说：“继续给我查，我就不相信他们会莫名其妙的开始针对我们的企业。掘地三尺也给我找出不对劲的地方来！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谁在背后做手脚！”
“好。”
萨尔看着愤怒的沈序言，也不敢多说什么。
等沈序言离开，聂雨明和沐辰对视一眼，看向对方，眼神里也有着些许的怀疑。这批衣服是刚刚出货，卖出去也就是几件，可偏巧这几个人都纷纷因为过敏住院，就算是用了不正规的衣料，怎么可能同时在一天住在同一家医院？
说背后没有人策划和动手脚，说出去谁都不会相信。
可偏偏言若在这件事情上处理的太过莽撞，把所有把柄都给对方抓住。现在有关部门下来检查问责，首先要找的就是签约的法人，还有同意这次合同的人。
服装厂必然要找个人出来把这件事情解决，“我们去找找曲经理，他就算是跑也不会这么快，总会找到蛛丝马迹，找到他，事情怕是就能够解决了！”聂雨明这么说完，沐辰二话不说就跟着他离开。
路上，聂雨晴担心的打来电话，刚接通就担心的说：“言若没事吧？我看早上的新闻，怎么会这样呢？”
“沈序言现在没告诉言若，你也不要说漏嘴，就当做不知道，我们尽量让事情快点儿平息，你抽空去看着言若，不要让她看新闻。”沐辰交代了两句，就匆匆上车跟聂雨明来到了曲经理的家。
可这里早就是人去楼空。
沐辰下车抓住路边一个看门大爷，问：“这里住的人呢？”
“你是说曲经理他们家？今天早上来过好几拨人找他啦，他上个月就搬走了啊！说是要去国外还是什么地方，反正房子已经卖掉了。”看门大爷这一上午似乎见了很多来找曲经理的人，有些不耐烦的说着。
沐辰回头看了一眼在车边的聂雨明，说：“看样子是有备而来的，早就知道会东窗事发，离开的事情准备的很妥善，一点儿马脚都没留下。”
“走，再去别的地方看看。”
聂雨明上车，接到萨尔的电话，“我查到曲经理在外面有几个情人，你们可以去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好。”
沐辰和聂雨明两个人又马不停蹄的来到了曲经理的小情人家，看着那足足有两百平米的房子，装修的十分现代化精致，沐辰吐了一口吐沫，擦着嘴角，说：“区区一个经理，倒是也能有这么大手笔包养人，看来贪了不少啊！”
“你们是谁啊？”
屋里走出一个女人，正擦着自己还没有干的头发。没等她说什么，沐辰就直接推开她冲了进去，想要抓到曲经理。门外的女人还在惊声尖叫，聂雨明有些不耐烦的直接捂着她的嘴，说：“不想死就别给我招来人！”
“没有人。”
沐辰出来，摇头。
“曲经理呢？”
聂雨明松开惊魂未定的女人，冷冷的问。
女人已经被吓得不行，牙齿来回磕碰着，说：“我也好久没有见到那个老东西了，他已经好几个月没有给我打钱，这个月的水电费都没有交，你们找他做什么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