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林庆之也跟着哈哈大笑,对古明摇了摇头:“古郡守,我不是那些商路拦路抢劫的盗匪,我是镇东大将军府的右长史,赚钱得讲究个言正名顺才是!”
“哼,”
在一旁坐了很久都没说话的古合,冷哼一声,开口道:“你装什么呀,伯父愿意送你东西,是看的起你,莫要不识......”
“寒碜、寒碜的很!”
林书远猛地一拍桌子,打断了古合的话,对古明说道:
“无功不受禄,古大人这是在打发我们走吗?——不瞒古大人,我们这次来广华郡城,不光是为了自己赚钱,也是为了给前线的将士弄到更多的盐和铁——要是办不成这事,我们可不会那么轻易的被打发走!”
“好,贤侄说得好啊,”
古明也用力拍了一下桌子,转头对林庆之说:“李庆老兄心怀前线将士,古某非常佩服,便也不再藏着掖着了——古某手里确实有一条把广华郡的官营盐铁给运出去的路子,只是不知李庆老兄有多心怀前线将士?”
林庆之作为镇东大将军,不但要在前线指挥将士作战,还要为前线的将士准备好军械、粮草等后勤补给,对镇东大将军府麾下诸军团的盐铁需求很有数;
他先是向古明透露了一些不是机密、又能帮他取信古明的需求数字,然后对古明问道:“不知古郡守手里的那条线路,能运出来多少低价盐铁?”
古明陷入沉思,一旁的古合见状,想要劝阻伯父——正要开口,一直盯着他的林书远却突然对他问道:“古巡检,你昨天在城外,究竟办的什么差事啊?”
“我、我在城外......”古合被林书远盯着,声音逐渐小了下来,只是眼中的恨意却越来越浓。
“古某虽然也是为了赚钱,但这次能给前线的将士做一些事情,可谓是‘义之所在,不敢辞也’!”
思索完的古明,对林庆之大声说道:“古某与各方朋友一起努力,可以为前线的将士搞到1200石盐、50万斤铁!价格只有官价的一半,李庆老兄意下如何?”
林书远虽然读过不少史书,但毕竟缺少实践,对这个数字只觉得大,却不知具体有多大;
林庆之不一样,他在军中历练多年,对这个数字实际有多大是知晓的——虽然此前心里已经有所准备,但没想到这个古明居然这么神通广大——或者说他背后的人这么神通广大!
“我爹这是高兴坏了,”
见林庆之一时失神、没有及时回应,林书远赶忙替林庆之回道:“古大人,这笔大生意咱们就这么定下了!”
“就这么定下了?”
一旁的古合有些错愕,也不顾林书远有可能戳穿他私收翻土税的事,插嘴道:“你这毛头小子,这么多盐铁想要私运出去,你以为很容易吗?——不把好处谈对,鬼给你运出去!”
林书远笑眯眯地看着古合:“哦,古巡检想要多少好处啊?”
“怎么着也得付官价的八......七成吧?”
古合张嘴想说八成,看着林书远脸上的笑、又改成了七成,接着道:“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好处,这事涉及到方方面面、方方面面都得摆平啊!”
“古大人,”
林书远没有接古合的话,而是继续对古明说道:“我们来您的庄园,虽然是两手空空,但实际上却不是两手空空——您想知道我们送您什么礼物吗?”
“哦?”
古明闻言,对一旁的林庆之笑着问道:“李庆老弟,贤侄说你给我带来了礼物,不知是什么礼物?”
这时,宴厅的房梁上突然跃下三人,吓得古明、古合猛地站起身来,古合还大喊叫人、却没有奴仆和打手进来!
“禀老爷、少爷,”
来得正是李力、郑同、韩杰三位高手,他们已经偷袭放倒了守在厅外的奴仆和打手:“事情已经办完!”
“好,办得不错!”
林书远装模做样地点了点头,接着对古明、古合笑着说道:“古大人、古巡检,不好意思啊,吓到你们了。”
“哼,不愧是镇东大将军府的人,”
古明冷哼一声,坐了下来,古合见状也跟着坐下了,只见古明对林庆之冷笑道:“李庆老兄,我觉得你还是看中几样东西拿走比较好,不然夜里睡觉我心难安啊!”
“哎呀,我们这次来,就是来帮古大人心安来了!”
林书远站起身来,走到旁边摆放着一些瓷器、玉器的架子旁,对着这些价值不菲的精美摆设东摸摸、西看看,一边摸看、一边对古明笑着说道:
“古大人知道城中有一位名叫李亮的小吏吧——与我们父子还是本家呢!”
“本官记不太清了,”
古明面无表情地回道:“广华郡上下那么多吏员,本官怎么可能记得清楚?”
“广华郡上下确实有很多吏员,”
林书远拿起一件白瓷瓶,走到古合身边,拍着古合的肩膀:“不过这一位名叫李亮的小吏却是在广华郡做了十年的盐铁审计,他还有一个名叫李达的弟弟,与古大人您的好侄儿很有缘呢!”
“我、我不认识什么李达李亮的......”
古合正说着话,却被林书远用白瓷瓶猛地砸了头——林书远用的力气不小:白瓷瓶碎得厉害,不少残片刺进了古合肿胀的脸——古合先是愣住,接着要暴起打人,却被冲上来的李力死死摁住!
“古巡检和古大人都说自己不认识,这没关系,”
林书远冷笑着拍了拍手,用手指着古明大声说道:
“因为你们今后没必要认识了,李亮和李达的家今夜突然失火,这火来得太猛,将二人烧了个尸骨无存!——古大人、古巡检,我们为你们脏了一回手,这不是大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