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云飞此刻正站在他家的楼顶之上,看着天上的月亮他感到有一丝的迷惘。小时候他就喜欢趴在房瓦上对着月亮畅想自己的未来,成为一个世人所瞩目的大英雄,发现一个所有人都发现不了的东西。可现在的他,只是一个刚丢了工作,家里就一架床的穷光蛋。现在他能干什么,自杀?可他不敢。
他只能对着月亮发呆,连自己小时候的幻想都已经不敢再去想片刻。
”云飞哥。“正当他开始要睡着时,一道甜美的声音从楼下传入他的耳朵中,”快点下来,我包了你最爱吃的饺子,牛肉馅的。”吕云飞看了一下月亮,判断了一下时间,应该晚上九点多了。他从房瓦上一跃而下,落到了女孩的身旁。扎着马尾辫,浅绿色的襦裙配上的是一张洁白无暇的脸,虽然有点婴儿肥,可在精致的五官衬托下,显得更加可爱。“都这么晚了,还出来,叔不讲一讲你吗?”吕云飞接过女孩手上递过来的纸袋子,“进来坐坐呗,等下我送你回去。"他把门打开。
走进门,里面十分穷酸的,可总还是算干净整洁的。女孩坐到了吕云飞的床边,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吕云飞把饺子吃完。吕云飞感到一丝不对劲,问道:“曦月怎么了?今天都不怎么说话。“唐曦月勉强的挤出了一个微笑,说到:”云飞哥,明天我就要去读大学了。以后可能在城里就再也不回来了。我爸妈打算搬到城里去住,带着爷爷奶奶一起。”
气氛一下子沉闷了起来,吕云飞半天也没憋出个话来,最后还是唐曦月先开了口:”我大学叫京都大学,云飞哥到时候你可以来那边看我的,我爸妈应该是不准我再回来了的。“”哦,那我送你先会家吧。"吕云飞把纸袋子放到了桌上,和唐曦月一起走出了门。
两人就这样慢慢的走在田埂上,柔和的月光照在唐曦月的脸上,显得有一丝苍白与无力。两人都沉默着,"云飞哥,你还记得小时候在这片田野上,有一条蛇突然就从草丛那边抬起头,一直盯着我看吗。当时可把我吓哭了。”她抬头看向吕云飞,又环顾了四周。黑漆漆的一片,什么都看不见,她突然握紧了吕云飞的手,“然后你就突然冲了过来,说来那时也奇怪,那蛇像是怕你似的,一下子低下了头,不一会儿就跑了。”
吕云飞还是没有说话,他和唐曦月这么十几年的关系,几乎比亲哥哥亲妹妹还要亲了,自从他父母几年前因车祸去世,就一直是唐曦月的父母帮忙照顾他,可他不争气,读完了初中就不读书了,帮着村里人放牛看羊的。说他不喜欢唐曦月是不可能的,可他知道自己配不上曦月。唐曦月的父母也和他说过很多次,你想要和曦月在一起他们不反对,可你总要先干出点名堂,你的人品没问题,可这样子你给的了我们女儿幸福吗?
他默默的还是没有作声,“云飞哥,你觉得我好看吗?”唐曦月的眼睛就这样看着吕云飞,眼神中的温柔让吕云飞完全不敢低下头去直视她的眼睛。“好看,特别好看。”“不要敷衍我,看着我的眼睛认真的回答我好吗?”唐曦月走到了吕云飞的前面把他拦住,浅绿色的瞳孔在温柔中又带有了一丝坚定。
吕云飞停顿了一会儿,突然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就这样直直的看向了唐曦月的脸。这时他才发现,原来自己这么多年从来就没正真正面去观察又或者仔细看过她的脸,樱桃小嘴,一双含情目,洁白的脸上有的只是那单纯的眼神。”美,在我眼中你就是最美的。“他在脑中不知道搜索了多久才找到这么一句话,毕竟家里穷,连电视机也没买得起。
唐曦月笑了,可不过一会儿她又流下了眼泪。”曦月怎么了?是我回答的不对吗?“吕云飞有点摸不着头脑,可他真的就是一个有点傻憨的小伙子。“快到家了,我自己走就好了,对了还有这个送给你。”唐曦月从口袋中拿出了一个挂坠,一个圆圆的白色的挂坠。把东西塞进吕云飞的手中,她头也不回,就这么走了。
月光照在这片他从小生活的田埂上,照在曦月的背影上。这一刻他感觉一切又都那么陌生,明天开始他在这个村子将再也没有熟悉的人,再也没有...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到家里的,当他第二天醒来时,手上的那个玉坠告诉他昨晚的一切都是真的。于是他就坐在床上,从早上一直坐到了下午,再也没有人来找过他。是时候要离开这里了,他看着手上的玉佩下定了决心。他想到昨天晚上唐曦月的泪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心里会很疼。
”玉佩啊玉佩,你能告诉我我该往那边走吗?"吕云飞看着手中的玉佩一动不动,虽然他知道玉佩无法帮助他,可他还算是想试试看,过了很一会就当他打算放弃时,一条蛇突然从他家窗户口爬了进来。吕云飞一直看着玉佩的所以没注意到蛇的进入。
只见白色的身影哗的一下从吕云飞眼前划过,下一刻他手中的玉佩已经被这条蛇给叼走了。蛇不给吕云飞多余的思考时间,一下子就从窗户那边溜走了,吕云飞眼睛一红,tnnd,那可是曦月给他最后的东西啊。他马上就跟着蛇冲了出去,没有任何的想法,他就像把玉佩拿到手,然后把这条蛇按在手上狠狠的摔死。
”蛇孙子,妈的有种不要跑那么快,蛇日的。“他也不知道跟着跑了多久,也不知道跑到了哪里,一直到他快累垮时,他才发现已经是半夜,月亮挂在空中向西倾斜着。他看向了四周发现这是他根本不认识的地方。他感到了一丝害怕,这时前面那条白蛇也停了下来,回头看向吕云飞,眼神中满是爱慕,可我们的小吕怎么看得出来啊,他只觉得那蛇是在挑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