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荨一行五人,在山脉所在的大坑内修炼到了傍晚时分才回营地。
回到营地才发现,气氛似乎有些紧张,几人对视了一眼,皆是一脸的不明所以。
赫连荨倒是不怎么关心发生了什么事情,反正百分百和自己无关就是了。
正准备去海边逛逛,看看能不能再遇上那只美人鱼,却被身边的董月如拉住。
董月如见她转身想走,赶紧将人拉住:“小荨,你干嘛去?”
赫连荨停住脚步,扭头笑看着她说道:“就去海边走走。”
“不行,今晚谁也不允许离开营地。”南鸣冰冷强硬的截断了两人的对话,冷冷的扫了一眼赫连荨,沉着一张脸转身离开。
赫连荨最讨厌这样的态度,眼睛危险的一眯,一道厉光闪过,随后装作没听到似的拿开董月如拽着她的手,大步朝海边走去。
董月如见状,想喊住她,又想到她的性子,所以还是闭了嘴,无奈的摇了摇头。
不知道何时离开的邢辉再次回来,没有看到赫连荨,眉头微微一皱,眼里闪过一丝担忧,看着其他几人说道:“云梦儿和其他几个人受了伤,其中一人比较严重,或许会有生命危险。”
“什么?这么严重?他们白天不是一直跟着我们吗?难道……”董月如不可置信的惊呼一声,反射性的说着,然后见周围人都看着他们,才猛然反应过来,赶紧的住了嘴。
一旁的南鸣闻言,脸色立刻变得阴沉,走上前冷冷的问道:“你说什么?云梦儿他们白天跟着你们?”
那话语浓浓的怀疑,让邢辉几人都变了脸色。
董月如刚想说话,就被邢辉抬手阻止,看着脸色冰冷的南鸣,走上前笑着说道:“二师兄此话何意?莫不是在怀疑是我们伤了他们?”
“什么?怀疑我们?有没有搞错,是他们自己跟着我们,后来自己跟丢了,现在受了伤,竟然还怀疑我们?”一旁的董月如听到邢辉的话,立刻愤愤不平的说道。
南鸣听到他们的话,脸色又冷了几分:“我说了是你们打伤的吗?”
赫连荨其实并没有走远,在听到邢辉那句‘云梦儿受伤’之后,就停下了脚步,转身走了回来。
只是见南鸣上前质问,就没有急着出来,而是静静的站在树后听着,此时听到他的话,忍不住讽刺的一笑,走出来,明朝暗讽的说道:“二师兄怀疑我们也是理所当然的,毕竟人心隔肚皮,谁知道别人心里装着什么想法,二师兄,不知道我可以问一句你凭什么怀疑我们?还是说,是他们亲口承认是我们伤了他们?”
赫连荨的话,让南鸣脸色青一阵红一阵的,冷冷的看着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的女人,眼底的杀意上一闪而逝,冷哼了一声:“哼,我不过是询问而已,若不是你们伤人,又何须急着辩驳,莫不是心里有鬼?”
“你才心里有鬼,我们说没有就是没有,不要以为你是师兄,就随便的冤枉我们。”董月如听到南鸣的话,立刻不满的辩驳。
“冤枉你们?我从来不会冤枉任何人。”南鸣冷冷的扫了一眼赫连荨几人,语气凌厉的说道。
赫连荨见他如此,眼里闪过一丝冷光,笑着一脸无所谓的说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二师兄既然觉得是我们,那便是吧,不过,有一句话,我想告诉二师兄。”
南鸣看到她脸上的笑容,却觉得异常的刺眼,就好像是在嘲讽他一般。
听到赫连荨的话,只冷冷的说了一个字:“说。”
赫连荨慢慢的走到他跟前站定,然后脸上的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狠厉:“如果是我,我绝对不会让他们有机会回来。”说完转身就走。
董月如见赫连荨离开,瞪着脸色难看异常的南鸣气呼呼的哼了一声,也跟着她离开。
邢辉几人自然也不会多留,纷纷跟着离开。
南鸣浑身僵硬的站在原地,直到他们都离开才放松,身侧的拳头握的青筋暴起,她刚才那一瞬间散发出来的杀意让他浑身血液像是凝结了般,瞬间动惮不得。
走进岩洞,就看见南慷和其他几个师兄在为云梦儿还有赫连玉儿几人疗伤,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没有搭理,转身回到自己的位置。
南慷一抬头就看见赫连荨嘴角的那抹冷笑,眉头微微一皱,却无暇过问。
看着躺在地上毫无起色的伤者,早已经满头大汗。
赫连荨坐在不远处撑着下巴看着地上躺着的那人,想到魔藤的恐怖,微微皱了下眉,这人恐怕已经没救了。
默默的在心里为他点了根蜡,终于在南慷满头大汗的时候站起身走了过去:“大师兄,你就别白白浪费玄力了,他已经没救了。”
“赫连荨你闭嘴,不帮忙就算了,为何还要诅咒他?”一旁的人听到赫连荨的话,立刻生气的大吼。
赫连荨淡淡的扫了她一眼,见她满眼通红,脸上还挂着泪水,想必是地上这个人的什么人。
不在意的撇了下嘴,走上前也不避讳,蹲下一把抓住他胸前的衣襟,‘撕拉’一声将他胸前的衣服撕开,指着他已经开始溃烂的胸膛说道:“看清楚,不是本姑娘诅咒他,而是他已经死了。”
还想出口指责赫连荨的其他人,在看到那男子胸口的一片青黑,皮肤甚至已经开始溃烂的位置,皆悻悻的闭了嘴。
南慷心里一惊,他怎么就没有发觉?赶紧伸手搭上他的脉搏,却惊讶的发现,他的脉搏还在继续跳动。
眼里闪过一丝疑惑,就想身后去试试,他的心脏是不是还在跳动,这个人到底是活是死。
赫连荨见南慷想伸手去触碰他的心脏,一把抓住他伸出的手警告:“大师兄若是不想死的话,最好别碰。”
“为什么?”手腕上的触感让南慷眼神一变,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赶紧压下心里的异常,看着她问道。
赫连荨放开他的手,站起身淡淡的扫了一眼那快速溃烂的地方:“他身上占有能腐蚀血肉的东西。”
泪流满面的女子看着地上一动不动的男人,神情悲怆,一双苍白的手紧紧的抓着他的手臂,听到赫连荨的话,抬头质问:“你胡说,大师兄,垣哥没死,是她胡说的,你救救他,救救他。”
看着她的样子,赫连荨嗤笑了一声:“呵,你要是不相信,大可以试试,有什么后果,可不要怨别人没有提醒你,不过,本姑娘也不想提醒你,若不是看在大师兄的面子上,本姑娘管你去死。”说完冷冷的扫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听到赫连荨的话,立刻有人愤愤不平的指责起来:“赫连荨,你怎么如此蛇蝎心肠?”
“就是啊,不帮忙救人就算了,还说出这么恶毒的话。”
“都给我闭嘴,你们有什么资格这么说?小荨恶毒?蛇蝎心肠?也不看看你们自己是什么德行?要说恶毒,这里的有些人恐怕谁都比不上,小荨若是恶毒,干嘛还要告诉你们?干脆在旁边看着你们都去死好了,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一旁的董月如听不下去了,站起身几步走到赫连荨身边,挡在她身前,叉腰指着周围指责赫连荨的人不客气的骂道。
赫连荨看着董月如一副泼妇骂街的姿态,无声的笑了起来,她本来就不在意他们怎么说?
看到董月如一如之前般的挺身维护自己,心里觉得淌过阵阵暖流,抬手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淡淡的扫了周围愤怒难平的众人,不在意的说道:“月如别生气了,生气容易长皱纹,长了皱纹就不漂亮了,为了一些不相干的人不值得。”
看到周围众人变幻不定的神情,董月如放下手,深呼吸了几下,感觉心里的怒气消散了不少,才说道:“对,为了不相干的人生气不值得,小荨我们走,别管他们了,要死要活关我们什么事。”
赫连荨笑看着董月如故意大声嚷嚷的样子,好笑的摇了摇头,转身就看到站在她身后不远处,一脸阴沉的看着他们的赫连玉儿。
董月如一转身看到赫连玉儿站在他们身后,立刻皱眉:“我说赫连玉儿,你不声不响的站在我们身后干嘛?想吓死人啊?”
赫连玉儿在魔藤树林内也吃了大亏,好不容易才死里逃生。
抬手不自觉的抚上左边的手臂,用力握紧,感受到哪里传来的疼痛感,想到那祛除不掉的痕迹,心里更是恨不得立刻将面前的人碎尸万段。
赫连荨见她只是充满愤恨的看着自己,并不打算说话的样子,淡淡的撇了下嘴,拉住还想说话的董月如,径自从她身边走过。
然而就在她与赫连玉儿擦身而过的一瞬间,听到她似乎是从紧咬的牙缝中蹦出来的一句话。
脚步一顿,转身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双充满愤恨的眼睛,淡淡的笑了:“姐姐,其实你挺聪明的,只不过,发现的有些晚了。”
说完也不管她是什么表情,继续往外走去,留下僵立在原地,紧握拳头的赫连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