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开这种玩笑好么,好歹之前还以为自己是个神仙,尼玛这又变成一件东西了,一点也不好玩好么?我真的不想问自己,我是什么东西好么?T^T
柳弯弯一脸哭丧像,但是也还是想听梁馨继续说下去,因为她心里还有一个很大的疑问没有解开,这个疑问不解开,她会憋死。
“你是说,我就是那件神器……么?”
梁馨看着她缓缓摇了摇头,然后她伸出手将她的左边手臂拉过来,将那五色水晶手串取下,柳弯弯这才发现,手上的那个纹身并没有因为自己离开那个熏香范围就消失,反而越发的清晰鲜艳了。
“这就是九凤。也是你之所以是巫神族圣女的原因。”
柳弯弯摇头表示不懂,梁馨继续道:“世人都将九凤与月云珠的关系弄错了,并不是月云珠镶嵌在九凤上,它们并不分彼此,它们是共生的。阿九,你是巫神的女儿,你才是真正的月云珠,而九凤,是你的神器。”
靠,等等,我们来重新捋捋哈,那就是说,我不叫九凤,我应该叫月云珠,尼玛我到底是顾枕浓还是柳弯弯还是九凤还是月云珠……作者你耍我是吧,你耍我是吧……你不知道太混乱是会掉粉的么……
柳弯弯用力摇了摇头,清理了一下脑袋里混乱的思绪,抬头看着梁馨道:“你是说我是个神仙?”
梁馨摇头:“落入凡间的神仙,早已不是神仙了。但你却拥有一部分的神族之力,只要你被彻底唤醒。”
“我挺清醒的。”
梁馨笑:“你放心,我很快会帮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苏醒。”
“其实我不太想醒……我只想睡……”靠,这余下的四年多还有平静的可能么?!
“不,你必须醒来。阿九,你是大漠的希望。这些年,大漠各族被大衍所威慑,又逢天灾不断,已是民不聊生,只有你,才能使大漠重新焕发出生机来。你手腕上九凤的显现便是预兆。”
的确,自己这一路走来,除却这玉泉镇,其他地方都已是饿殍遍野,气候寒冷干燥,作物很难生长,若是长此以往,整个大漠的生物恐怕都会灭绝,更何况是人呢?!
柳弯弯叹了一口气,看来这“神圣”的使命算是彻底落到自己头上了,只是,有一件事她必须得问清楚,她抬起头看着梁馨:“梁馨,我有一件事要问你,你可知道,这大漠之中有一种奇毒名为噬心月,此毒需用黑龙玦、碧瑶血加月云珠的粉末以天山冰泉水调和,方能彻底根除。”
梁馨看着柳弯弯脸上露出疑惑的神色:“噬心月这名字我固然是听过,可是这解毒方法,却着实有些出入。”
柳弯弯觉得自己的心脏,快要停下来了,她狠狠地攥紧拳头,听着梁馨继续说道:“噬心月确是大漠奇毒,可那碧瑶血乃天下至圣的解毒灵药,没有任何的毒是它不能自行消解的,只是时间长短的差别。”
“碧瑶血……天下至圣……解毒灵药……”
“没有任何毒……只差时间……”
柳弯弯的脑海里不断地回响着这句话,心口忽然传来一种难以忍受的绞痛,太疼了,疼的她快要受不了了。
“阿九,阿九你的手……”
柳弯弯在梁馨的惊呼中回过神来,却发觉自己左手因为太过用力,指甲狠狠地陷入了肉里,此刻,鲜红的血液从手腕上那振翅欲飞的金凤上流过,仿佛为它添上了几分别样的光彩。
“你这是怎么了?”梁馨一边帮她收拾伤口一边略带责备地开口,柳弯弯只是看着她为自己包扎好伤口,咧开嘴笑了笑:“没什么,用力过猛了。呵呵。”
言罢,便抬起头从开着的窗户望向外面的天空,不怎么蓝,估计一会儿该要下雪了吧。来到古代这是第二场雪吧,第一场雪,是在古墓外,那会儿,那只狐狸看着自己说:“就知道,我的弯弯一定有办法……”
他看着自己笑,那眼角弯下来的弧度,如今狠狠地刺进自己的心脏,陆狐狸,你怎么能……一而再,再而三的……骗我呢?
梁馨看着神不守舍的柳弯弯,知道或许今天跟她说的太多了,对于已经失忆了的她来说一时之间很难消化,于是也不多做停留,包扎好伤口,便转身出去了。
柳弯弯坐在床上,双手抱住蜷起的双腿,将下巴搁在膝盖上,她的目光落在自己的手腕上,九凤……呵,好一个九凤。原来自己是这么了不得的人物呢,了不得到,那只狐狸费劲了心思一直骗自己,骗了一次还不够,还有第二次,估计以后还会有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
她想起自己最后问梁馨的那个问题:“那么究竟是什么样的传说,才需要月云珠、黑龙玦与碧瑶血呢?”
梁馨看着她,目光有微微的冰冷:“这三样东西均在一处,所以得其一便是将其他两样通通掌握。若是如此,也只有大漠上的那个传说——得碧瑶者,得天下。”
原来,自己竟伟大到关乎天下。
柳弯弯闭上眼睛:“狐狸啊狐狸,你的心那么大,却从来都没有一寸是为我,原来,你对我好,是因为我关乎你的天下。”
月光从窗外倾泻进来,将那个人的影子投射到她的脚边,她没有睁开眼,也知道来人是谁,于是便懒懒地继续闭着眼,靠向身后的软靠:“阿衍,有酒么?”
陆暄看着她此刻沮丧万分的神情,半晌方才开口:“只要你要。”
为柳弯弯重新斟满酒,陆暄转头看着她:“这是你第二次跟我喝酒。”
柳弯弯点头,听见他继续道:“还是为了他?”
柳弯弯闻言,忽然笑出声来,陆暄看着她的脸,明明是笑着的,却那么分明地从眼里涌出泪水来,却也只是一瞬,就又被她生生逼回到眼底去。
“阿衍,你还真是个神棍,”她转过头看着他,“你猜得对,他果然,又骗了我。”
陆暄听她这样说,忽然不知道该怎样开口,该用什么样的语气什么样的身份去开口,他自然听到了她跟梁馨适才的谈话,他明白此刻,他已经无法用陆暄的身份去面对她,他甚至想,即便是以后一直做修衍也没什么关系吧。至少还能跟她这样坐在一起喝着酒,听她说难过的心事,即便这些难过,亦都是因他而起。
“你说,他究竟得多狠心,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骗我,我是傻,可我并不是对谁都傻。”柳弯弯转过头看着他,“其实如果他跟我说实话,我可能还是会选择帮他的啊!”
“或许,他不敢冒那个险。”
“呵,”她冷笑,“他的确冒不起那个险,他的心那么大,目标那么大,小小的我,却从来在他的世界里装不下。”
陆暄很想反驳,可是却无从反驳,在陆暄的世界里,的确从来就没有过柳弯弯的位置,有的只是一条的路。
“弯弯,如今,你想怎么办?”
“日后重又遇见,你会如何面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