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男升起了火。
杀人犯中毒的迹象慢慢地散去。夜晚九点多钟，他彻底清醒。
“我……我……”杀人犯用舌头舔了舔嘴皮。
云男冷冷的出口：“你叫方铁，是吧？
你的野外生存力太过于夸张。
我想知道为何你携带着弓箭？为何这么熟悉森林？
你一个吃财政饭的人，工作不是这个方向的乡镇，而是相隔几百公里外的乡镇。”
讲话间，他盯着是杀人犯方铁的眼睛。
杀人犯抬起双手，“不错，我是方铁，你们抓捕的杀人犯方铁。
如今被你逮住，我没有什么话可说。
看在你救我一命的份上，我劝你，最好找一个山洞，躲起来。
整个夜晚我们暴露在外面，很容易招来野兽的攻击。
稍微不小心，我们可能命丧于这片森林。”
“为何你熟悉森林？”
“我跟随偷猎者经常出入森林。
这次……如果不是大象出没，我不可能中蛇毒。”
“你一个吃财政饭的人，跟随偷猎者出入森林，难道你……”
“嗯！我偷猎野生动物。”
原来如此。云男心中说了一句话。
接到电话，他大体了解了杀人犯是一位吃财政饭的人，具体做什么，为何事而杀人等详细情况，不清楚。
此刻不是询问的时机，云男没有继续问。
他望了望四周，“你能带我走出这座森林吗？”
云男没有信心走出这片森林。
进入了森林腹地，而支援队伍迟迟没有来到。
要走出森林，得靠这个杀人犯。
“天黑了，容易迷失方向，我们最好找一个洞。
山洞、树洞、土洞，都行。
没有洞，如何渡过下半夜是一个难题。”方铁舔了舔嘴皮。
“相信……”
砰砰！几道枪响打破寂静的山林。
云男猛地起身，“到了，到了，不用找洞了。
支援队伍终于到了，支援队伍到了。”
方铁-凝视着哔哔啵啵地火堆，面孔变得非常难看。
他提议这位年轻警察找洞，躲起，是有自个儿的打算。
一是密林中，躲在洞里的确是最安全的办法，他们两个人不得不躲在洞中，渡过一夜。
二是躲入洞里，他找机会敲晕或者反制警察，逃走，继续往南走。
方铁选择逃窜，做好了穿越国境线，进入缅国逃难的准备。
谁曾想？半路见到警车，他误以为是警方设卡。
于是，方铁丢弃摩托车，逃入森林。
进入了森林，他逃脱的概率非常大。
特么的！这位年轻警官像似一条猎狗，咬着他不放。
逮住就逮住吧！反正只有一个年轻警察，想办法逃过即可。
然！
几声枪响，破灭了他的设想。
其他警察到来，他没有了机会。
云男不清楚方铁的心里想法，而是一个劲儿给火堆加木材。
“加大火势，让他们见到我们在这儿。”
他刷刷的拉过枯枝落叶，丢入篝火塘。
嗞嗞……火势越得越来旺。
——
“那边的山包好像有火光。”
“哪儿？”
“对面的山包，见到了吗？”
“咦！原始森林中为何有火光出现？难道有土著人？”
“此处是华缅两国交界线上的原始森林，有土著生活，也说不定。”
“我们得小心些，土著人杀人如麻。”
“管他是不是土著人，我们手中有武器。
他们敢阻拦我们，见一个杀一个。
好不容易追踪到一群大象活动的轨迹，不抓走一头象，誓不摆休。”
“对对……无论如何我们得带走一头小象。”
“一千五百多万的美金，是我们一辈子望成莫及的钱。
即便有万人土著，我们照样杀。”
“走……”
这是一群偷猎者，不是警方的支援队伍。
他们携带精良的武器、装备，抵得过一支小型的武装队伍。
他们开枪是遇上几头鹿。
鹿肉准备当作途中烤肉。
带头大哥闻了闻大象留下的脚印，“我们沿着大象的脚印走。”
“是。”
十五六个偷猎者，分成四个小队，沿着大象的脚印，继续走。
一个小时后，一群人抵达火堆附近。
偷猎者看清取暖的两个人。
一个穿着警式作训服的人戴着手铐；另外一位穿着便服，腰际别着***枪。
“大哥！这是坏人逮住了警察吗？”
“别大声。”带头大哥说，“从两个人的精神气质看，携带手枪的是警察。
戴手铐的人虽然穿着警察的衣服，但不是警察。”
“不是土著人就好，管他们两个谁是警察，谁是犯人。”
带头大哥说：“我们绕道……”
嘭……一道枪声。
呜哦……一头猎豹惨叫。
开枪的偷猎者讪讪的说：“我……我差点被猎豹攻击，我……”
“你……”几个偷猎者一同指向开枪的人。
“别出声。”带头大哥低沉的喊道，“我们分批往那个方向走，最好不与那两个人见面。”
偷猎者此刻的位置与火堆只有八九百米远。
焦虑等待支援队伍的云男，听到枪响，大喊，“各位大哥！这边，这边，我们在这边……”
没有一个偷猎者出声回应，安静地站在原地。
他们戴着夜视镜，大家齐刷刷地看着带头大哥。
带头大哥回应：“我们到了，你不用担心了。”
“你们终于到了，终于到了……”
云男面孔终于露出微笑，坐下，对方铁说：“我们两个人不用面对夜晚中的野兽了。”
方铁的面色更加愁苦了。
过了几分钟，支援队伍没有出现。
两者之间的距离，支援队伍理应到了，为何还没有出现？
云男心生狐疑。
他取下腰际的手枪，单膝跪地，瞪着方铁，“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有同伙？”
方铁曾经跟随偷猎者出入森林，云男立即想到出现的人可能是他同伙。
方铁摇了摇头，“我希望是同伙。难道不是你们警方的人？”
云男不敢大意，身子没入草丛，不让自己身躯暴露在光亮中。
方铁准备起身。
“别动，坐着别动。否则我一枪打死你。”云男的枪口对着方铁。
方铁乖乖地坐回篝火旁。
等待，等待……
约过了半个小时，依旧没有人出现。
来者是警方或者偷猎者，他们早该现身。
对方没有现身，证明他们不是警察，也不是方铁的同伙。
来者是什么人呢？
云男满脑子这个疑问。
又过了几分钟，他收起枪支，回到篝火边，准备带着方铁找洞，躲一个夜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