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天。
湛蓝的天空下,大片的云朵聚集随风而去随风而来,数只飞鸟被打乱了羽毛。
一片长着犹如绒毛般的草地,那满眼的暖金草地竟然没有一丝杂色,更没有树木来绕眼,有的只是暖金色的小草风一吹过,波涛涌来,触摸上去当真舒服极了!
“小师兄不是说陪我去报名宗门大比吗?你怎的又跑来这金色草原?”一个带有少女独特青涩的声音响起,人未到话先至。
见一名少年躺在草地上,口中衔这草根,正闭着眼悠哉悠哉的享受此刻静谧的时光,却在听到这句话后,猛地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看向后方:“抱歉抱歉,小师妹我这不是刚从压抑的房间出来吗?想享受一段时间,却是忘记答应你的话了。”
后面的少女,她穿着一袭丹青花碎百褶裙,下衣微微摆动竟是一件青云锦绣襦裙,绾成了飞仙髻,插着坠珠流苏簪,耳上是填丝辰砂耳环,白皙如青葱的手上戴着玉镯,腰间系着如意袋,腰间一把青黑色剑器。
见她肤如凝脂,眼似秋波,盼盼流连,端的是一个美人坯子,才十六岁便这般美貌,不错此人正是闭关十年出来的云青衣,真是时间飞逝,这一闭关,就不知道今夕何年了。
云青衣在闭关这十年中,已经突破到炼气十二层,无限接近筑基期了,丹田世界更是广袤无边,曾经的荒芜现在已经是郁郁葱葱的森林。
这闭关第五年时,她也跟秋灵姐与大牛哥通过传音纸鹤联系上了,只是没想到,秋灵姐与大牛哥在她闭关的第五年才返回留善村。
根据大牛哥传来的纸鹤说:他现在走体修一道,对于此道他天赋颇丰,但反受灵根资质所限才那么晚到炼气九层,更拜入当初诱他入门的那位元婴真君为师,只不过是记名弟子,只待成为紫府便正式收入门内。
至于秋灵姐,她亦是传来纸鹤诉说多年未见的思想之情,秋玲姐因着水木灵根相生互补,天资极好,拜了一位紫府上人为师,这位紫府上人亦是个坚毅的,在云青衣闭关不久后便凝液金丹成为真人,至于秋灵姐那么晚回到留善村,皆是她师尊为了磨砺她的心性和根基而为。
说来也巧,秋灵姐与大牛哥各自出发,竟在当初云青衣滞留的扬德村相遇,倒是让人忍不住感慨:缘,妙不可言!
当初心中忐忑的三个小孩,如今虽还未真正踏入仙途大门,但心中我道已然明了。
至于云青衣离出关已经三个月了,果然境界修为越高,越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对于散修而言十年的闭关只为了打磨根基,这是傻瓜行为,但对于仙门弟子而言,此举无疑是稳固并打磨周身灵力根基,以踏入更高境界的本钱。
这十年云青衣不止练剑法,更修炼道法战技,还有炼丹炼器制符刻阵这四艺都迈进了一阶上品的层次,只待踏入筑基期突破了。
此时宗门大比也正式拉开帷幕,同往年一般练气组依然是众人聚焦点,私底下开盘的押宝赌魁首黑马每日都是大把大把灵石入账。
“好了,小师妹上剑吧,为兄带你飞!”段清和此时也成为了金丹真人,还是不改性子,只不过这般赤子心性也好,师尊私底下也不少夸过。
但还是调皮嬉笑,故师尊为小师兄取的道号为:明清真人,希望他能明了己道,清心寡欲不要贪话多之快。
不过,师尊怕是要气死了,因为小师兄话多的性子可改不过来,云青衣站在段清和身后,随着剑起向着尘俗峰飞去,心中不禁偷偷一笑。
不消片刻,便来到这尘俗峰,这峰顶依旧是不变的人多,该死!怎么这么多人,都是小师兄跑去金色草原。
因着面貌而戴上面纱的云青衣拉着小师兄,走到执事大殿中,果然常永福还在这里当值呢!
不过最让她注意的是大殿中央的投注魁首排名碑,这是根据有多少人投注,投注金额的多少来排名,对于这种大比的赌注行为宗门并不多加干预,因为这可是有利于激起弟子们的争斗心,更何况这种好玩的场面他们怎么可能阻止。
魁首热门的排名中,云青衣也赫然在列,但却是排名最低的,反倒还在最近突起的几匹黑马中都落在最后,投注还是几位师兄师姐投的,倒是让云青衣有几分哭笑不得。
这让前来押注的许多老弟子和新弟子啧啧称奇,笑谈调侃间更是流出了许多版本的八卦。
“哎,那个十年前被众多大佬争抢的云青衣你们知道吗?就是那个拥有天木灵根的!”
身着外门白色长袍的弟子甲拉住弟子乙丙丁三人,在他们陆续点头中眉飞色舞的传起自己方听到的流言。
“听说啊,她和同期入门的另外几名单灵根甚至说双灵根和三灵根都不如,怕连炼气后期都没到吧,根本没有传说中的那么恐怖夸张,什么少女一朝不鸣,一鸣惊天,纯粹唬人的。”
“啊这,按理说她天木灵根比起这些单灵根双灵根等等修炼速度不应该更快吗?”一脸不解的弟子乙出声打断他追问道,“莫不是,当初择徒大会上出了差池?结果有误?”
长叹口气的弟子甲,佯装知情知底地解释道,“那不能够,测灵晶柱从未见过有误的。怪就只怪谁让她运气不好,挑了个什么都没有的盛云峰呢,有再好的资质没有修炼资源那也是白搭…”
云青衣一脸怪异的看着几个议论的弟子,这,在自己面前真是怪不好意思的。
旁边知晓云青衣实力的段清和,则是一脸憋笑,胳膊肘碰了碰云青衣:“噗呲,小师妹你听到没有,怎么你不表示向他们展示展示,看看你大显神威。”
“好了,小师兄别添乱啊,我可不想被这尘俗峰报给执法堂,再说我不在乎这些虚名,只待宗门大比开启时叫他们瞧上一瞧。”云青衣一脸边无奈的扶额边朝常永福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