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隆山脉距离天辰城约一百多里,此处山势绵延,妖兽众多,最里面称作内围,外边则称作外围,内围一般都是筑基期或是紫府期的妖兽,而外围则是炼气期的妖兽。
据说此处山脉乃是万年前的牛妖和一位大修士争斗,最终大修士胜利将牛妖尸骨皆化作这长隆山脉以福泽众生,不过却也生成了一道天然屏障,凡是元婴之下的修士都无法御空而行,就连金丹期使用的法宝也不行。
所以只能在地面走过,而明光宗之所以容忍妖兽在长隆山脉,不过是为了宗门弟子历练而已,不过好在云青衣走的是外围边缘。
云青衣一路走马观花,倒是显得几分自在,不知不觉中走到长隆山脉边缘的中心地带了
远远望去,就算是云青衣见过明光宗的诸多美景,也不由得再次感慨的看着眼前的风景。
见眼前层峦叠山,高山积厚土;峭壁奇峰,云翠点连青;石窟迷洞,兽喜而跃出;有一清涧密萝,见有草堤色新,每看修竹常挺,又闻果香扑鼻。
只是身为拥有金丹神魂的云青衣,却嗅到不寻常之感,因为此地太安静了,安静到连鸟叫风声都没有。
不,不对,怎么会这么安静。
忽然,云青衣背后一悚,也顾不得其他,施展闪身术离开此地,说是迟那是快,这边刚一离开,就见此地插进一把入土近一米的刀,云轻易躲开数丈后,这才抬起头看向暗处之人。
只见一个面容阴翳身材瘦弱的青年男子,正眼神贪婪的看向云青衣。
“呵呵,小妹妹别躲啊,哥哥来找你玩呢!”马元紧盯着云青衣,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眼里满是淫秽之色。
马元以前是个乞丐,意外在某个石洞中找到一本残破功法成为了散修,至此凡是他所经过的城镇村落杀死抢掠他是无恶不作,尤其喜欢折磨猥亵女童。
“哦,看来我今天是走不了?”云青衣见马元也不过是炼气七层,心底丝毫不慌。
“呵,小妹妹你是你,哥哥现在没灵石了,想找你借点灵石花花,反正你那如意袋中应该有很多灵石吧!”马元嘴角露出一抹冰冷的笑意,戏谑的看着云青衣,想从她脸上找出一丝惶恐。
“呵~”云青衣见他那淫秽的目光,顿时恶心不已,也不回话,右手一转青璃剑拿在手中,迎面冲向马元。
马元见对方一个小娃娃也不担心,毕竟一个娃娃能有多厉害,只是待剑快到跟前时,一股危机感从脑中大响。
“轰~”
青璃剑击起大片尘土,云青衣再望向马元,就算他手捂右臂,还有鲜血直流,显然他在最后一刻躲了过去。
“你……你是炼气九层?不,不可能,我修炼十几年才堪堪到达炼气七层,你一个小娃娃怎么能?”马元就像被打击到了一样,疯疯癫癫眼神通红的望着云青衣,嘶吼的叫着。
“呵~你一个废物,修炼不行,还想学人打劫,被你杀掠的女子女童怕是不少,今天我就为民除害。”云青衣一脸冷漠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从心眼里就极度厌恶。
“闭嘴,你们女人都是贱货!”马元像是被云青衣说到痛脚,立马拿出大刀,一个俯冲杀了过来。
云青衣就算是炼气九层却也不敢轻慢,毕竟体型相差太大了,施展游龙战术,闪身术不断躲闪,但却也不闲着,拿出青璃剑找准时机就冲向前斗争,不多时对方处处挂彩。
时间飞快,转眼间斗争已经半个时辰过去了,马元就算是再怎么气愤想把眼前人杀掉,却也知道体内灵气不多,再斗下去迟早要玩,故生了退意。
可云青衣怎么会如他的愿,知道对方有了退意,那云青衣当然是乘胜追击。
就这样双方僵持着,一时间剑光纷飞,青璃剑对着马元的大刀,顿时飞沙走石,时间也渐渐拉长,云青衣毕竟作为炼气九层,再加上时不时压缩灵力于丹田世界内,她体内的灵力可谓堪比筑基期。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现在就看谁能坚持到最后,然而马元却想要尽快结束战斗。
他此刻丝毫不敢放松,气喘吁吁的喘着气,眼睛满是红丝,冷汗从额头慢慢出现,流进眼里很酸,可是他也顾不上擦去,马上在做好战斗准备,手上紧握大刀,心中暗狠,这可是现在生命的保障,他也不敢放松警惕,双眼紧盯着云青衣,想要找出破绽。
而云青衣也不好受经脉已经隐隐作痛,要不是紧靠在树干上,可能已经一屁股瘫在地上了,手心里的汗把青璃剑都涂上了一层,冰凉滑腻。
“霸刀”只见马元大喝一声,一股气势直接拔高到炼气九层。
云青衣虽然不屑,但还是谨慎的望着对方,毕竟这快要结束战斗,对方随时都有可能来个鱼死网破。
就见对方冲了上来,云青衣也不躲避提剑就上,浑身气势在此刻也是得到了升华,属于木灵根的得天独厚,让云青衣威力和伤势都更胜一筹。
双方武器撞在一起,顿时气浪涌动,沙土飞扬,就连大树也被折弯了腰。
马元见此,连忙放开大刀想要逃走,毕竟法器哪有命重要,可是右脚刚一迈出,就被什么绊倒在地,定睛一看是一株藤蔓,不知何时缠上了他的脚。
抬起头看见云青衣那冷冷的笑容,背后一悚,忽然感受到丹田的剧痛,原来是云青衣趁此机会,直接毁掉马元的丹田。
“啊!”刚才还没感觉到,现在一股剧痛袭来,让马元生不如死。
马元看着眼前一幕,立马吓得脚软跪在地上,对着云青衣求饶。
“你……你,饶命啊!饶命啊!我发誓再也不敢了,我……我已经被毁去丹田了,求求你绕我一命……”马元跪在地上不断磕头,以掩盖那眼中狠毒怨恨之色。
“饶你一命,呵~”云青衣眼中一阵嘲讽,不说自己,单说他的所作所为已经不能算是求道者,而是一位施虐者,他在烧杀抢掠的时候在享受,这种行为比一个单纯的邪修还要恐怖,既然这样又为何要留他一命。
“你……你不能杀我……我所做的事都是我背后的尊上指使的,他不会放过你的!”马元仿佛感受到云青衣的杀意,连忙抛出一个背景。
“哦,是吗?”云青衣的青璃剑一架在马元头上,猛的一划,人头落地,他可不会那么白痴给马元拖延时间,至于那个尊上想来不是邪修就是魔修了,至于这里就自己知道这些事,毁尸灭迹就行!
至于杀人的事,云青衣表示没有任何负担,毕竟她不杀马元,那么马元必会杀她
待云青衣把这此人如意袋摘了下来,手指一撮顿时一阵火焰把这人的尸身连骨头都烧没有了,待把这些都做完后,云青衣这才忍不住痛呼一声。
只觉得全身上下的经脉就像在被无数钢针穿透一样,剧痛难忍,看来还是使用太多的灵力。
冷汗从额头淌水般的流下,嘴中不断的吸着凉气,恢复了一下后,痛感才慢慢消失。
不过此地不宜久留,云青衣在保证不留下一丝痕迹后,这才施展法术离去。
在云青衣离开不多时,一个套着黑袍蒙着面具的男子,拿着罗盘奇怪道:“马元明明就是这里,这么气息瞬间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