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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三:我们的参差与距离

明笙回了教室坐下,得意地看向田音。田音疑惑“你去哪了?”

“我去办公室了,哦对了,宋杏,老班叫你。”“嗯。”宋杏走出教室。

“老师没少批评你吧。”“还行,他给我面子呢”明笙说。“所以你是故意的。”

“不是,我这次考试反而格外认真,认真到不知道我没涂答题卡选择题,要不然我肯定是第一。”

“偏偏在这么重要的一次考试失误。”

“没办法。”他耸耸肩。

待暑假作业发下来,就正式放假了。由于下学期不住校了,田音得把东西带回去,田音爸爸开车在校门外接她。

“爸!”田音拎着东西过去。明笙在后面,给田音也提着东西。“叔叔好。”明笙打招呼。

“嗯,明笙这次考得怎么样啊,又是第一?”“退步了。”明笙不好意思地笑着回答。“音音,你进步了没有?”

“当然,全校74名。”田音也开心。“哈哈哈,明笙,叔叔送你回家吧。正好我们一家也去你家要做个客。”

“我妈在明笙家?”田音问。“对。”

“好,谢谢叔叔。”明笙坐上副驾驶。田音坐在后座。田音爸爸把东西放在后备箱。驱车去明笙家。

宋杏的家离得很远,每次都是乔落梅接她。她在校门口等了很久,也没有见母亲车子来到。

待人快走尽时,一辆车子才停在宋杏面前。宋杏注视着车子,车窗落下。是司机李叔。

宋杏坐在后座上,一声不吭。他旁边是乔落梅。

车里的气氛冷清到冰点。

“我尽力了。”宋杏终于开口。“你怎么有脸说出这句话。”乔落梅丝毫不管宋杏的情绪。

宋杏深吸了一口气,看向窗外,想憋回眼中的泪。

“要不是人家明笙考试失误,怎么轮得到你第二,这学期连白欲都考不过了,我花了那么多钱砸在你身上,一个人把你养那么大,你就不能给我争点气。总是找那么多借口,我看你就是心思不在学习上,这是你最大的失败。”

宋杏的泪落下来。

“我知道。”

“这次放假,你别想出家门半步,补习班也不用去了,那里也有学生影响你,我给你请了私教。不要再让我失望。”乔落梅头也没转一下,眼神冷峻。

“小笙和音音回来了。”明笙妈妈笑着说。“叔叔阿姨好。”田音打招呼。“午饭马上就好了,等会儿啊。”明笙妈妈把一盘菜断在餐桌上。

“还不换鞋,去卫生间洗手。”田音妈妈从厨房出来。“好。”明笙把新的棉拖鞋给田音递过去。田音换上鞋去洗手。

“这次考试怎么退步了这么多?”明笙爸和田音爸在客厅。明正国问明笙。

“失误,语文没涂答题卡选择题。”明笙说。“这次失误,连去尖子班的名额也没拿到。”

“我在不在尖子班水平都一样。”

“可你的对手会更优秀。”“爸,我明白。”“嗯,爸爸不怪你,只是为你感到惋惜,既然你心里有底,我和你妈也放心。”明正国欣慰地说。

明笙看向田音。田音在厨房。

“妈,这次考试是我目前为止发挥的最好的一次了,你就行行好,别给我报补习班了,我不想去补习,你看,我自己认真学,进步也是很大的。”田音哀求道。

田音妈在剁排骨,扭头:“你是不是骄傲了?以为自己很厉害了?学习用尽全力了吗?心思都在学习上?”

“没有。”田音低头。

“行了,别老批评孩子,我就觉得音音这次考的非常好。”明笙妈笑着说。

“这补课班,你必须去。”

“妈……”田音伤心。

“阿姨,其实上补习班不适合田音,田音这次进步啊,功劳有我的一半呢。”

“怎么说?”田音爸问。

“田音在学校没少问我题,我教会她的知识,不比老师教会的少。”明笙笑着说。

“你看看人家明笙多优秀,自己学习不忘带上你一起进步,人家自愿帮助你这么多,要不明笙啊,这不放了假了吗,你要是有空,多辅导辅导田音。”明笙妈妈说。

“当然可以。”他笑着看她。田音眼神躲闪。

“哈哈哈,两个孩子一起学习也不错。”明正国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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