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绝对不可能!”潘云云握着的正是卓南风收到的信笺,相比之下,还没有风清子拿到的信笺有说服力呢。
田树新苦笑摇头,是呀,都不相信自己呢。就像自己当初得到这信笺一样,就觉得太荒谬了,逍遥派怎么可能敢偷袭凌云宗?
可,事实就是如此,不容抵赖。
“你确定这些都是真的?”风清子沉声问道,显然也觉得此事太过重大了,完全出乎了自己的意料。“你能证明,你不是为了诋毁某些人,而设计出来的圈套?”
田树新更加郁闷了,不过想想,又在情理之中。自己早就知道说出来没人会相信自己的,果不其然!
“是真是假,并不重要,我也可以发誓。”说着,田树新举起了自己的右手,一本正经道:“如果我田树新有半句虚言,我不得好死!”
风清子依然拧着眉头,看不出心里在想什么。
“新哥,这些信笺你都是怎么得到的?”潘云云却是忙着问道,这件事情太重要了!
凌云宗就是自己的家呀,可是现在有人欲对自己的家不利,潘云云如何能不担心?而且,看了那信笺,明明白白告诉了大家,这个所谓的卧底就是冷长河呀!
即便是潘云云喜欢田树新,也不得不考虑一个问题,是不是新哥真的怕打不过冷长河,而使出来的拙劣手段呢?
“我说过,这都是机缘巧合之下得到的。”田树新再次道:“你手中信笺是从大宋帝国国主卓南风手中得来的,是我无意之中劫取了他的信鸽所得;至于师傅手中的信笺,则是大明郡玄冥宗宗主,玄神子手中所得。另外,此事还有很多人知道,其中包括大明郡郡王阮长河,以及大明郡郡王府其他人。”
“前段时间,大明郡郡王阮长河曾经携带证物,交给了大岳王朝国主,可惜,时至今日,依然没有半点回馈消息,这些都是可以查证的。”顿了顿,田树新继续说道:“当然,我还是那句话,此事没有确凿的证据,我无法令你们相信,我也能够理解。只是,这件事情很蹊跷,希望你们能够引起重视。”
田树新的话让二人略显尴尬,没错,无论是潘云云还是风清子,都觉得此事不可信,可田树新又说的如此郑重其事,让人心里直打鼓。此等重要之事又不能去证实一下,怎么办?
“还有一件事情,你们可以仔细想想,那冷长河有什么值得我污蔑的?他虽然是涅槃境,可我的修炼速度比他强不止十倍;再者,我现在还是六品炼药师!”田树新再次补了一句,便站在一旁不说话了。
自己能做的也就这么多了,至于你们信还是不信,那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了。反正,新爷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抵御贼人!
而说的太多,也于事无补,他们俩需要消化,需要仔细分析一下,说的太多,反而会误导他们的决定。
果然,潘云云与风清子沉默了,二人眉头紧锁,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只见潘云云一个劲摇头,显然接受不了这样的现实。这太匪夷所思了!
“三长老,此事你怎么看?”沉默良久,潘云云率先打破了沉默。不管此事真假,都必须做一定的防备呢。
风清子想了想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不过,此事又不能让别人知道,若是外人知道,只怕麻烦更大!尤其是树新,你的麻烦最大了!”
“如今凌云宗谁都知道,你不是冷长河的对手。恰好这个消息又是你带回来的,很容易让人误解,说你因为嫉妒冷长河而刻意中伤,届时你更加难以收场!”风清子到底是长老,思索问题很深刻,直入要害。
田树新点了点头,这个道理自己何尝不明白,也因此,自己方才在一开口的时候,阐明了自己的观点。不管你们信还是不信,事情就是如此!
“不过,老夫认为,这件事情也不能贸然认定是假的,还得有一定防备才成,万一出了差错,可就没机会让自己准备了。你说呢,云云。”风清子望向了潘云云。
潘云云回过神来,点了点头,道:“是的,此事不能全信,也不能不信。在不信的同时,又要做好防备工作、保密工作。”
“如果他真是逍遥派的走狗卧底,那绝对不能让他活着离开凌云宗!而如果此事乃空穴来风,新哥,你也得付出代价!”潘云云紧咬着红唇,有些不忍。
这不是自己想要的,可,身为凌云宗宗主之女,潘云云不得不为父亲着想,不得不为凌云宗考虑。
田树新点了点头,“放心,我会的。”
听闻二人这般说,田树新心里很高兴,还不错,至少选择了暂时相信自己,这样接下来潘云云与三长老便会暗中布置、计划,不至于到了那时候手忙脚乱,导致凌云宗真的覆灭,也算是一件好事了!
“那云云,你有什么打算?”风清子望向了潘云云,人家是宗主之女,在这等大事上,自然是有着话语权的。“此事你看需不需要向大长老说明一下,有大长老在,应该没什么问题的吧。”
然而,没等潘云云开口,田树新却是拦了下来,“不行,绝对不能让大长老知道!”
“为什么?”潘云云心窝子猛地一紧,田树新紧张的表情,有一种欲盖弥彰的意思,让潘云云心里很不舒服。
“云云,难道你忘记了我之前说过的话吗?不管你们信还是不信,此事你们都必须要保密!一旦打草精神,后果则更加不妙了!”田树新重重道,心里着实有些无语。
说到底,还是证据呀。可一张纸能做出什么证据?
“你们可以怀疑我,可以搜我的身,也可以慢慢等,等到五年大比的时候,就知道谁是真正的为宗门好了。再者,也请你们都仔细想想,我现在有陷害冷长河的必要吗?你们就那么肯定冷长河一定能赢,我一定会输吗?”
田树新三言两语将自己的想法全都给倒了出来,甚至还透露着丝丝不满的情绪,娘的,你们俩是真有些过分了呀,都不信任自己了。难道新爷看上去很像是说谎的人吗?
“新哥,你别生气,只是此事太过重大了,我也没有办法……”潘云云有些伤心,甚至是愤怒。
田树新摆摆手,道:“你们俩还是商量一下接下来的计划吧,别等到了时间就俩眼一抹黑了。那可就是大麻烦了。”
“嗯,我知道了。”潘云云这样一说,田树新就明白了,得,这是送客的意思呀,是不想让自己知道接下来的计划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