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溯坐在餐桌上用手撑着下巴,努力不想让人看出他身体不适,餐桌上好多他没见过的美食,摆盘都摆的十分高大上,可是难受还是占了上风,他没有一点食欲。
如何才能让人看出来他已用过午餐而又不用他吃?
田溯晃了晃自己已不大灵光的脑袋,四处瞅了瞅,餐厅现在没有别人,找个什么地方把食物丢一部份,就可以给管家交功课了吧。
丢到厕所冲掉貌似是一个不错的办法。
田溯一想到便马上动手夹起了面前的菜,夹了一大碗正准备起身去洗手间时,大门传来了“鸽鸽鸽”的高根鞋声音,听着还走的很急。
田溯心想要完蛋了,有人在过来了,碗里的菜一时不知道藏在哪里好,声越近他手越慌,最后一刻时他就着习惯把菜倒进了自己西装口袋里,然后马上端正坐着不敢动了。
声至人到,一个披着大波浪金色头发的美女扭着高根鞋走了进来。这个他还认识,是大明星林婉婉!
林婉婉一路上没见着传说中的排着队的佣人,现在好不容易在屋里见着了个人,虽说是个大小孩,又不是白奕湫,但能在这里用餐的人,不是主人便是重要的客人,于是客气的问道:“打扰了,请问白夫人在吗?”
白夫人?是指我吗?刚还听管家这样喊他来着。田溯一边盯着眼前的大明星,不敢透露有丝毫的见着明星的兴奋。他正紧张的看了看西装的口袋,据说这是一套近二十万的礼服,二十万肯定不可能会漏汤的吧!
林婉婉见田溯一时没有回应,又开口道:“你好?”
田溯才回过神来,问道:“你找他有什么事吗?”
林婉婉听着田溯的声音温温软软的,便也收起了脾气,上前说道:“我是林婉婉,我找白夫人,有些私事要和她聊一聊。”
田溯问号脸,我怎么不知道我能有私事需要和你聊一聊?
田溯:“你认识他吗?你就要和她聊一聊?”
林婉婉:“自然认识,她不是刚过门吗?有客人来了怎么不出来接待?”
她知道白烁骏不在她才敢过来的,过来自然就是为了下战书。豪门里政治婚姻很多,她在白烁骏身边一直没有发现他有热恋的人,所以根本不可能是真爱,最重要的是新婚这一天,白烁骏根本没在家,可见这个白夫人根本不是一个重要的人。她就是要来宣战的。
田溯:“已经在接待了啊,你坐,吃过饭了吗?再吃一点吧。”
餐桌上摆了二副碗筷,田溯正好招呼她入座。
林婉婉在宛如球场大的餐厅优雅的踱了几步,不客气的说道:“怎么,白夫人是个缩头乌龟,不敢出来见人?”
田溯:“你怎么能说自己不是人呢?真的是好生奇怪的爱好。”
“噗呲”一声传来,年管家又马上把笑脸收起,严肃的走了进来。
白奕湫听见这软绵绵又带着点痞的语气,熟悉感就已扑面而来。现走进来看到其人,确定是昨天上午还坦诚相见着运动的人。
白奕湫看见餐桌上因为看见他后惊恐的打翻了面前碗的人,一副惊弓之鸟的样子,他珉着的唇不自觉的扬了扬。
田溯感觉自己心里现在有一万只草泥马在奔过。冤家路窄、失身之仇不共戴天都不足以形容他现在的心情。
林婉婉最先反应过来,只见她一改刚才的张扬,正一脸热情又关爱的上前对白奕湫说道:“奕湫你好,好久不见。”
不料白奕湫却是直接越过她,在主桌上款款落坐,衍然就是一副主人家的姿态。
两人目光相交,一个迸发着倔强,另一个更多的则是有趣的兴奋。
是的,白奕湫第一时间竟是觉得眼前人像一缕光,搅起了他平静如水生活的一丝波澜。他对变数更感兴趣。
他的兄弟,不可能敢安排这样一个身份的人给他睡的。
白奕湫:“林小姐,介绍一下,这位就是白-夫-人。”
林婉婉还未激动白小少爷终于愿意搭理她,就被一勺冷水泼下,但听白小少爷的语气,他与所谓的白夫人相处,不像看来的那么和平。
田溯按住突突突的头痛,回了一个我就知道的眼神。
林婉婉不请自坐的在餐桌前落坐,从随身的手包里拿出了一条领带,似对着白奕湫埋怨道:“你爸今早离开的时候,我不小心起晚了,就没帮他戴领带,以为他过来了这边,我这才找过来的。你爸啊,只要我休假,他都要我给穿衣领带收拾才出门的。”
白奕湫看着对面皱了一下的小脸,玩味一笑的说道:“林小姐手艺不错。”
林婉婉一听,就对自己刚才的判断更为自信,只见她状似害羞的又道:“你爸也这么说我,说我以后定是个贤妻良母。”
白奕湫应道:“我爸的眼光一向不错。”
赞赏的目光,看的却是田溯的方向。
林婉婉更加自信了,加大了马力说道:“其实我觉得我可能快要怀孕了,奕湫你喜欢弟弟还是妹妹?”
这就是白奕湫很不喜欢与他爸的情人打交道的原因,瞪鼻子上脸。
不过喜恶情绪的管理,他一向做的很好。对面的人就不行了,什么情绪都表现在脸上,拧拧巴巴的折腾着自己白净小巧的娃娃脸。
“生个龙凤胎不就好了。”田溯可听明白了这两人一唱一合的想让他难堪,他索性成全他们。
林婉婉怒道:“怎么?你这生不出蛋的山鸡妄想可以抚养我的孩子!”
田溯心想这人果然是个戏精,做为演员可太对得起自己的职业了。
田溯:“我才不要孩子呢,我们家以后可是要给奕湫继承家业的,你生孩子是妄想抢夺家业吗!”
隔山打牛谁不会!田溯得意了回敬了对面一眼。
林婉婉被这越祖代袍之罪吓的站起了身,白小少爷虽然刚成年,但他白手起家也是有自己的产业的,说明其能力强悍,如若要封杀她,也是有这能力的,她若不是十分惧怕,也不会如此敬重。
林婉婉:“你这山鸡胡说八道!”
林婉婉:“奕湫你可不能听他乱讲,阿姨从来没有这个心思。”
田溯:“哪个傻子会把这种心思说出来。”
田溯一脸为你好的表情。
林婉婉:“我可以立下字据。”
田溯为难的回道:“要是白先生立了遗嘱一定要把家产分开可怎么办?”
林婉婉完败,她哭的梨花似雨的被请离了白宅,她一再解释,但白小少爷无动于衷。
林婉婉一走,田溯终于感觉自己可以喘口气了,发热让他晕晕欲睡,
白奕湫的出现虽然让他恨的咬牙切齿,但同时这也是他的姘头,不是,是罪魁祸首!看来这次他不用浸猪笼了。
田溯仰着热的发红的小脸朝白小少爷勾了勾手指,示意他过来。没办法,他已经起不来身了。
处变不惊的白奕湫忽的变了变脸,这傻子竟然敢旁若无人的勾引他!
田溯想不明白对面的家伙为什么突然生气,山不过来,只好他去就山。他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借着餐桌的的力走向了白奕湫。
田溯在白奕湫身侧站定,因为年管家还在场,所以他只好俯身贴在对方的耳旁说道:“我发烧了。”
发骚了?白奕湫怒了,第一次遇到如此不要脸的人。
念在对方是他爸刚娶的人,白奕湫控制住了想给对方一脚的念头,起身立即要离开。
田溯以为这人没有听明白他发烧是这人造成的,当然不会愿意让对方走,情急之下一把抱着对方的腰身不撒手。
白奕湫终是踹出了一脚。
田溯小腹传来火辣辣的痛,这杀千刀的竟然把他踹倒在地。
输阵不输人的田溯誓凭一已气血一把爬起来一个冲刺向前就把没有防备的白奕湫扑倒了在地。
年管家看着眼前这一幕怔住了,以往白小少爷打人可从没有如此手下留情,那现在他是帮谁好?
白奕湫发现自己真的是太给对方脸了。他使劲准备将田溯反压,正要发难,就看见挣扎的田溯西装外套像潘多拉宝盒一样的掉落出,剥了皮的虾肉、挑过刺的鱼肉、去了骨的鸡肉,还有一些已经烂了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肉,洋洋洒洒全掉落到了他的身上。
田溯正在好奇白奕湫为何突然停了手,抬头便看见白奕湫美的过份的脸,就如哈尔滨的冬天,自带冷气。
不知为何他竟看到自己即将要凉凉的感觉。
晃忽间好像是看到白奕湫向他举起了拳头,但他躲不过了,因为他要晕倒了。
白奕湫一拳就向着田溯胸口招呼过去,田溯被打中后向旁边倒下。
白奕湫坐起身,看着自己一身的菜,嫌弃的不行。
他瞪了一眼想要上前的年管家,示意不许救人。
白奕湫正准备再向田溯补几拳。
他看田溯双目紧闭没有动静,于是上前抓起这人的衣襟,冷笑道:“来我家碰瓷?你死定了!喂,”
田溯红扑扑的脸蛋被白奕湫拍的啪啪响。
白奕湫一脸嫌弃:“不经打也不耐操!”
年管家瞪眼:?
见人竟然晕了过去,白奕湫才发现手里传来不正常的热,鬼差神使间,他摸了摸了对方的额头,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