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爷,查了绑匪当中其中一个绑匪的母亲以前曾是秦皇岛一个叫梨庄的本地人,后来远嫁。”闫县委回禀道。这次白夫人被绑架,他要负主要责任,陆丰收毕竟人手有限,所以他们安保的兄弟也查的非常紧。
白奕湫:“梨庄方向有可疑车辆吗?”
闫县委:“还未有发现。”
白奕湫:“查沿途的手机卡售卖点,他们一定还会换号打给我。把梨庄地图拿来我看一下。”
梨庄背靠大山,如果进山确实是个藏身的好去处,如果最后不在,大山的另一边有陆丰收家族的势力,到时安排个直升机也可以立即离开,“去梨庄,”白奕湫说道。各个高速出口都安排了人,梨庄最近,是最有可能在安排的人到达前出去的地方。
到达一个小村庄的时候,天还没有亮,有晨露扑面而来的感觉。温度多了些凉意,通常只有乡下树多的地方夏天才有这效果。
田溯手脚都有了勒痕,有些地方已深可见血,被推着走的急,途中还摔在地好几次,但他为了避开对方的咸脚手,摔倒了又自己站了起来。
连夜赶路,田溯以为绑匪会先去补眠,如果不是他听到了有人在他身边呼吸的话。
脚上的绳子被解开了,田溯想往后退,离开在他身边呼吸的人,但对方拉住了他的脚 ,劲很大,直接脱下了他的鞋。
“你想干什么,”田溯只好出声质问。
身前传来了一阵油腻的笑声,“干你!”
田溯:“你敢动我一下,我保证你们一分钱都拿不到。”
“你怎么保证我不知道,但我能保证让你很爽。”
田溯很害怕,极力也压不住的颤抖,但仍回道:“五亿能让你们睡很多的人吧,你自己权限一下,”
“哈哈哈,白先生给钱的时候,又不知道你给别人睡了,你不说他怎么会知道。”
对方像是说给自己听似的,说完便立马动手去扯田溯的裤子,田溯仅靠双脚使力非常的吃力,但仍使尽全力的踹向对方。反抗的激烈,终于踹中了一次,田溯听见有柜子倒地的声音,估计就是他踹的人撞的。对方被激怒,更加疯狂冲上前不仅要脱他的裤子,还冲着他身上踢了几脚,仿佛要报被踹之仇。
在对方终于解开他裤拉链的时候,田溯忍痛奋起原本想用头撞击对方,但被对方提前预知,对方拉着他的头发将他的头部扯着撞向了墙壁,连续撞击了几下,田溯顿感头晕脑胀,额间涌出了暧热的液休,没有鞋子的脚也在刚才的躲闪间刺了几道口子。
响声终于引来了其他的绑匪,一人对着他们的方向怒斥“适可而止,”
但在他身上的双手仍没有停下,仍试图扯下他的裤子。
“住手,停下,他在咬舌自尽!”
一阵兵荒马乱的人赶来,将田溯身上扒着的人扯开,另一个人及时的将田溯的嘴巴撑开了。
“操,你小子,人死了一分钱都拿不到,”
“大哥他踹我,”
“拿了钱了你想怎样都行,现在你特么给我老实待着。”
“去给那小子看看,现在别让人死了,”
可能是绑匪看人伤的非常虚弱,也将他的双手给解绑了,只是关他的房间上了锁。
一栋二层民用房顶猫着一个手脚硕长的年轻人,全神贯注,非常警戒的使用望远镜盯着不远处的一处屋子。
闫县委一路开飞车来到梨庄,沥青路结束后他发现了新鲜的面包车轮胎痕迹,一路跟进,终于找到了停车的屋子,当时屋子传出哀嚎和叫骂声,他们听出来了,有白夫人的声音。
这个村庄由于靠近陆家部队的所在地,信号几乎都被屏蔽了,白奕湫不得不叫闫县委出去打电话报警及安排最近的人过来帮忙。
白奕湫换了几个蹲点,发现依然看不见里面田溯的情况,刚才听见的声音,他有理由相信绝对是绑匪殴打了田溯,香澜海如果不是二面三刀,绑匪不会突然放弃窝点转移,还将联系电话扔掉,田溯有被撕票的危险。
这个时间是人最为熟睡的时间,等警察来固然有胜算,但如果田溯已重伤,就等不了这么长时间了。白奕湫决定尝试趁人熟睡偷偷潜入再见机行事。
熄灯后约过了一个小时,白奕湫绕着屋子小心翼翼的转了一圈,大概了解了这是普通的一层民有楼房,二楼未建起来,没有后门。窗有防盗网,如果没有工具只能从正门进。
白奕湫退离了几栋屋子后,爬进了一户没有防盗网的人家,不久他出来后,手上多了一把铰钳和园艺的大剪刀。
正门上了锁,他看过了防盗网材质很差,能钳断。之前从望远镜观察绑匪应该是五人,每二人一间屋子,有一个在客厅,另外一间有传出过惨叫声的,应该就是关着田溯的屋子。
白奕湫轻微的撬开了这间房间窗户外面的玻璃栓,没有发出声音的拉开玻璃窗后,摘下耳朵上的红色绿柱石耳钉,通过防盗网上缝隙,没有一丝留恋的扔进了房间里。
“咚”的一声,绿柱石滚了滚,发出了土豪的光。
痛疼伴着害怕,田溯的精神一度高度集中,听见声音便看了过去,下一刻,他惊喜又蹒跚的走了过去,捡起一看,果然是自己以为的东西。他喜极而泣的来到窗口,密集的防盗网外漆黑一片,但他还是看见了一个人形的轮廓。
“奕湫?”是你吗?口很干,也很痛,田溯发出了如气息般的声音。
“嗯。”确定了要救的人是在这里,看样子,这间屋子也只有田溯一个人,白奕湫轻轻的应了一声。
然后他拿起钳子就开始钳防盗网。田溯轻手轻脚的来到门边望风。
田溯想不到白小少爷看着养尊处优,但这种手工动起手来丝毫不慢,很快就剪出了一个大洞,已经够他钻出去了。
白奕湫抱着人往窗外拖,两人都极尽小心,没有发出声音。带着人往前才跑了几步,田溯就摔倒在地,如果不是把人拖着,白奕湫都不知道人倒了。他二话不说将原本自己背上装着一些食物的背包转到前胸,上前背起人就走。
白奕湫在往山上走,这里没有信号,车被闫县委开走了,原路返回最怕警察未到,绑匪先追上来了,所以他还是决定进山。
田溯窝在少年纤细的后背上,回想起第一次见到白奕湫的场景,白小少爷美的不可方物。
与其说是田耀卖子求荣,不如说是命运让他们相遇。
心事这东西,如果捂着嘴,它就会从眼睛里跑出来。
田溯现在满眼满心里都是眼前这个人,第一次两人是场乌龙也好,但后来相处的点滴,他不认为白奕湫会为每个人都做到这一步。
白奕湫感觉环着自己的手又紧了,担心的问道:“很不舒服吗?再坚持一下,天亮了我们就找个地方藏起来休息一下。”
“嗯,我能坚持的,你放我下来吧,我能走的,”鞋子最后也被绑匪踢出了房间,他现在赤着脚。
田溯的声音带着鼻音,白奕湫又把人往上托了托,一只手摸了摸背上人的脚,因为有伤口,田溯痛的缩了一下。
白奕湫将手机的指南针打开,让田溯拿着看方向,说道“我背你会走的快一点,不要说话了,保留体力。”
盛夏的树技特别的茂盛,两人没敢走村民平时上山的路,从不显眼的小路弯进了森林中,田溯接过白奕湫前胸的背包背在自己背上,然后一只手拿着手机,一只手给白奕湫挡一下拦路的技条。
要翻过这坐山,需要两天的时间。
四周围都是很高的芒花棍,天越来越亮,田溯能看见白奕湫穿着短袖的手臂上有被芒花棍刮伤的伤痕,但小少爷竟然没有吭过声。
长时间没有下雨,加上太阳的暴晒,山土非常硬,也非常的热。走过的痕迹不算明显,因为怕被追上,两人先是横着走了一段山路的。
白奕湫身上的汗早已把衣服浸湿,脑额上也全是汗水。
“停下来休息一下吧,”田溯实在是太心痛了,这世上除去将他养大的外公,仅此眼前人对自己最好了。
白奕湫寻了有颗树的地方才停下放人下来休息。田溯的衣服在之前的屋子里打斗时沾上了很多的灰尘,现在被白奕湫的汗水侵浸下,两人的衣服都是脏的不能看了。
白奕湫把人放下后才有机会检查田溯的伤势。额头的伤口已结疤,现在还红肿着,伤口及脸上和手上很多灰尘,哭过,有两条明显的泪痕。
手脚上有明显绑过的勒痕,绑的很紧,勒痕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