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曜山金家甲等地牢内
方轲此时早已经瘫软在地上不停抽搐着,像极了那中风之人,但他心里清楚这是因为极致的疼痛导致身体各个地方在痉挛,大脑也失去了身体的控制权任由它抽搐。而方轲隔壁的那个牢房的人此刻却双腿盘坐双手掌心朝上身上一阵阵的灵气波动,让任何人都知道他在修炼,没有任何反应犹如死人一般,只是时而会睁开眼睛看看隔壁那个瘫软的青年心中不由得生出来同病相怜之情,毕竟他当年也不比这个青年好上多少,而最终能让他撑到现在的就是对金家那滔天的恨意与杀意。而方轲呢?方轲这几天一直想要站起来,他一直有一种错觉就是感觉手脚还在控制之内,可是无论他怎么用力似乎都有一种无形的枷锁束缚着他的手脚使他的手脚无法动弹,其实他也知道这叫幻肢,就是明明自己都手脚断了但还觉得是正常的甚至有时候还会有痛感。他开始陷入了迷茫,就现在这样如何能够活下去然后回到自己那个世界,眼中在生与死之间纠结。隔壁房的突然看见方轲身上开始显出了死气,出于对于金家共同的仇恨他不想让这个人就这么死去,他甚至还考虑将自己的毕生所学传授给他,无论是出于同病相怜还是出于对金家的仇恨,这个人都不想让他死,而到最后,金家老祖也不明白为什么这个杀人无数喜怒无常的人居然会怜悯一个将死之人。
而这满脸污垢,披头散发的长须老者突然大吼道:“哈哈哈,要死了,要死了,死了好,死了金家人怕是要笑惨了,因为一段因果就此了解哈哈哈,而那个金家小辈还要用着原本属于你的东西登峰造极,傲视群雄,哈哈哈死得好。哈哈哈……”
那人看向隔壁瘫软在地的青年发现死气依旧没有半点消散,随后结合自己的经历罕见的有些悲情声音也不如之前那般大了就正常的声音说道“他们不仅掠夺了你的资质,他们还会用从你这里掠夺的资质当成武器,最后找到你的家人,父母当面诛杀,妻子当面侮辱,跟甚着最后为自己打抱不平的朋友也会被当面炼成一摊血水,抽出灵魂永世不得超生,别以为可以一死了之,即使你死了他们也会居来你的魂魄炼到你魂飞魄散,其痛苦程度比你现在这样还要痛上千百倍。”
当那人说道父母诛杀,妻子侮辱的时候他不由得想到了那个看起来比自己还要小个十岁的孩子一掌一个把自己的父母把自己的朋友还有悦冉劈成一摊血水内心一股强烈的杀意冒了出来,那强烈的杀气近乎实质,那怒气近乎直上云霄,连牢房的温度都下降了几分,这让老者眼睛一亮,惊呼道:“好浓烈的杀意,区区凝气就能爆发出这样的杀意,如若走上修罗一道成就大帝,那么别说是金家一家就算再来两家也有一战之力。可惜,可惜啊。”
“有什么可惜的?”正当那老者自顾自的说着时,方轲用着那沙哑的声音反问道。
老者见方轲死气全无又恢复了那癫狂的模样说道“哈哈哈,你帝脉被夺,已然成为废人,别说成就大帝就连能不能修行都难说。”
老者说完,方轲的杀意以及怒气更加壮大了几分,回想起来到这个世界的种种,几乎都是在折磨中度过,而这始作俑者就是那可恶的金家看上那什么帝脉。他用尽全身的力气蠕动,缓缓的靠近墙边,随后用着头顶着墙壁,随后头向上仰用力的磕在墙壁上一个血印油然而生,他重复着这个动作一点一点的把自己大半个身子支撑了起来坐在墙边,而墙上早就留下来那一排血印,甚至还有血从哪些血印子处向下流,流到了墙下边时开始横向流,犹如一条血红色的毛线一般。而方轲的脸早就染红了,额头上甚至都被磨破了整块皮,甚至还有一点吊着,他缓缓转过头看向了那个老者,老者也看向了他,用着那沙哑的声音说道“前辈,原谅我无法行礼,但我还要求您一件事,您能教我修炼吗?”
老者却哈哈大笑的说道“哈哈哈,教你?我可没什么可以教你的,你身具帝脉,适合你的修炼之法就在你的身体里,就算你现在失去了,但修炼方法却不会失去,我从未步入大帝之列,不能教你,教你那是害你,但我却可以有些许指点。”
“那就劳烦前辈,为小子我指点一二。”方轲说完就闭上了双眼,他已经疼得几天没有睡好觉了,但此刻他却忘记了疼痛进入了梦想,在梦里一个高大威猛的男子,一身浩然之气看不清起脸庞,嘴中却说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以不足而奉有余。……天之道,利而不害;圣人之道,为而不争。妙哉!妙哉,竟不晓一介凡人对于道理解的如此之深,自叹不如也。”场景转换,那高大威猛的男子变为了一个弱小书童时刻跟随者一个老者,时不时的向他询问着他对道的感悟。最后更是在老者骑着青牛离去之时,化作一男子请求老者写下了一部经法,至此,梦境结束,方轲缓缓的睁开眼,回味着他的整个梦见,他自然知道他梦里的那个人就是这帝脉的原本拥有者,而那个老者,他不用想也知道那就是传说中的三清之一的化身老子。方轲在以前的地球上作为凡人之时并未感觉到《道德经》有何高深之处,以为只是教人一些做人的道理的,但自从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以后回想起《道德经》的内容却是冥冥之中有着一股强大的力量运转其中,更加觉得这《道德经》里面的不凡之处,而自己梦里的那个人,虽然不知道实力如何,但感受其周深气势与那金家老祖相比却胜了不止一筹两筹,而是千筹万筹,能让那样的大能都如此惊叹甚至愿意放下身段作为一个书童在老子先祖身边学习可见这《道德经》是何其惊艳何其绝顶,二话不说,方轲闭上眼,开始揣摩《道德经》的第一句话,从此一个来自银河系的一颗蔚蓝星球的道开始在这个世界进行了碰撞,可以说,方轲此时脑子里是他华夏族人历经千辛万苦各种岁月的洗礼而总结出来的道,那力量到底有多大,他也不知道我们也不知道,但他此刻却是感觉到了自己面前拥有着数万的手掌向着他伸了过来,似乎说着,“孩子,在其他地方受欺负了?别怕,我们传授给你们的一切都可以让你不会在受欺负,加油吧!”回味着这一句句饱含道的句子,让方轲不由得想起以前家里让自己死记硬背的情景,自己当时似乎还埋怨过,但现在他却庆幸着,他也自豪着,虽然他不了解这个世界究竟蕴含着怎样的道,但他相信自己华夏族人的道,一定会让这个世界都颠覆。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这句话字面意思是说,道如果可以用言语来表述,那这就是常道,名如果用名词去命名,那这就是常名,那这什么是道?道可以是一个通俗易懂的道理,而这种道叫常道,而并非常道,就是说老子先祖说的道并不是这种通俗易懂的道,而是一种只可以意会不可言传之道。可这究竟是什么道呢?”方轲心里有些急躁起来,但不知道为何这封闭的牢房里吹出一股微风,瞬间让方轲的心神通明,心平气静,逐渐开始明了“哦,我知道了,道是一种规律,一种饱含世间万物的规律,也可以说是一种常理,而非常道,就是告诉我,要想成功那一定要打破世间常理,老子先祖告诉我们人不能盲目遵从那些‘道’,‘道’不是一成不变的,而是与时俱进,真正的道也不是绝对的,而是变化,随机应变即是道,道可幻化为无数的常道,所以这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道就是真正的非常道。而名可名,非常名却是告诉我们说,去定的名乃是虚名,莫要去追从虚名,而是追求实在,但实在为何?实在即为道。”而没有理解其中奥秘的人就会问,为什么前面是变化即使道,后面又是实在即使道,但明白其中奥秘的方轲就会上指天,下指地双手摊开环顾四周后说道此即是道。当方轲对此话悟道之后,虽然境界没有提升,但他冥冥之中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变化,他闭上眼感受世间万物,随即他看到了自己,看到了隔壁的老者,甚至连老者的呼吸,已经每一根头发下面的虱子都能看得一清二楚,但就那么一瞬他却感觉不到那位老者了,只感觉那位老者消失在天地间犹如蒸发一般,他睁开眼,看看那老者是否还在哪里,他一睁开眼便看见那老者正死死的盯着他,随后癫狂的说道“不可能,哈哈哈,不可能,一个小小的凝气既然在悟道?甚至还悟道一点,让他可以神识离体,不可能,不可能。小子快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
方轲也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随后对老者说道“告诉你可以,但你要先告诉我,刚刚我能够感受到周围的一切,甚至不用眼睛去看,只要想去了解那么就会详细的出现在我脑子里,但我一开始明明能感知到你,但最后你却突然消失了,是怎么回事。”
老者先是蒙了一会儿随后哈哈大笑道:“哈哈哈,连这都不知道你修什么仙,修什么道?哈哈哈,你家老祖没告诉你?这叫神识,神识可以灵敏的观察四周一切包括气息包括一个细微的动作带来细微反应,可以说神识就是你的另外一只眼睛,而且只有地境才能神识离体,地境以前都只能内视,就是用神识覆盖自身感受空间的变化来达到一种伪神识的效果,完全没有神识感知的那么清楚,至于我?哈哈哈,因为我的境界比你强比你高神识也比你大,所以当你用神识观察我的那一瞬间我就看到了你的神识随后用自己的神识覆盖己身,模拟周围环境来达到防止别人窥视的效果,懂了吗?臭小子,干赶紧告诉老夫,你是怎么做到的?”
方轲瞬间理解之前出现的奇怪现象原来这都是自己的神识,随后他也用神识覆盖自己的全身,让自己与环境融为一体,一开始连老者都蒙了一下随后哈哈大笑说道:“不亏是拥有过帝脉的人,学起来就是快哈哈哈。”
方轲也不含蓄,既然对方详细解答了而且还传授了神识的使用之法,那么自己也会告诉他:“我只是悟到了我们华夏一族的一位超级大能传的一句话而已。”
“什么话?”老者有些激动。
方轲随即说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老者一听顿时一愣眼中突然透过一些迷茫,随后又有了一丝明悟,他调息打坐,连坐三天三夜之后,他的整个气势都攀升了起来,而方轲也在利用这个三天三夜把吸取的灵气按照之前帝脉还在的行走轨迹运行了一个周天随后归于丹田之内,他的疼痛感消失了甚至自己的手脚筋也似乎开始好转了起来手指已经可以动了。老者气势攀升,随后四周的灵气疯狂的向他涌去,而黑曜山的天空也变得阴沉,外面狂风大作,电闪雷鸣似乎要把这座山劈成灰烬一般,但随后只听见一声冷哼,老者瞬间痛苦万分,一口血吐了出来,而他体内的灵气也散于天地间,老者眼中冒着红血丝发出了震耳欲聋的怒吼,说道:“金镇老儿,若是有朝一日我出去了定将你祖孙杀个片甲不留,啊啊啊!”从老者四周散发出的巨大能量向着四周迸发而去,方轲感觉不妙如果被这能量撞到哪必将灰飞烟灭,他调用着丹田里面哪一丝的灵气快速游走护体,但就在那能量即将突破牢笼却突然被一种类似屏障的东西所阻挡,这也让方轲大松一股气。
等过了好一会儿,老者也没了动静,方轲壮着胆子说道:“前辈,刚刚怎么回事,那哼声怎么听着怎么耳熟呢!”
老者一改往日的疯癫,正经了起来说道:“不得不说,你们一族的那位大能不愧为是一位超级大能,这简简单单的一语让我茅塞顿开,如果我在外面此刻渡劫成功那么我就是一个渡劫强者,连那金家的老祖我也敢碰上一碰,可惜啊,刚刚那一声冷哼硬生生的打断了我的渡劫之路,让我此生无缘渡劫啊!”方轲听了却摇了摇头,不是因为他此生无缘渡劫,而是觉得,他在那句话中与自己在那句话中所领悟的不同,自己领悟的是变化和内心的实在,如果是自己,那绝对不会说此生无缘渡劫,而是会寻求一切办法对应其中的变化,打破所谓的常理另辟蹊径登上渡劫,如若被这常理所影响那么,才是真正的此生无缘渡劫。
方轲看着老祖那些许沮丧的样子,想起了前段时间的帮助便装作不是什么大事的样子说道:“就这?我家那边又不是没有过你这种情况但最终渡劫成功的比比皆是,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你忘了道可道,非常道那句话了吗?”
老者一顿顿时哈哈大笑道:“哈哈哈,说得对,说得对,道之所以为道是因为可以升华,只要升华为非平常之道,那我再以这非常道渡劫依旧可行哈哈哈。”
听到这句话方轲更加知道了,每个人所理解的道是不同的,这也算道的一种变化,兴许自己的这个也只是道变化的一种。
方轲正想着随后突然一声爆呵道“何方小辈,竟擅闯我金家。”随即就看见自己的牢房前渐渐幻化出了一个妙龄女子,丹凤眼,细柳眉,樱桃嘴还有那盈盈一握的小蛮腰,无一透露出其绝世盛颜,甚至看起来还有点儿小俏皮的感觉,只见那小嘴开合之际蹦跶出那铃铛般清脆悦耳的声音说道:“我靠,这也被发现了,九叔诡影踪不靠谱啊。”随后看向那瘫坐在角落的方轲吐了吐舌头说道“帝脉小子,下次再来看你。”只听见几声滋滋作响的电流声之后,那妙龄女子也失去了踪影。
“诡影踪,雷闪步,此女与那叶家十三少关系匪浅啊。”那一旁的老者眼中放着光看向那个少女离开的地方说道。
方轲则是一脸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