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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过往纠缠

“这还真是缘分呢,之前不知道这是你的孩子,却阴错阳差遇上了。”董清源很喜欢这样的感觉,尤其是当自己喜欢的人就在自己面前的时候,董清源甚至无法阻止自己的心跳的速度,是那样的猛烈的情绪似乎在为这样的相遇的欢呼。

纵然此刻这一幕深深的刺痛着董清源,自己喜欢的女子附在别人的怀中,那样的惹人怜爱让董清源越发的欲罢不能。

“这几个孩子都被我给惯坏了,倒是要谢谢董相爷。”裴华裳这孩子其实比华欣更加的识大体,也比华欣更懂得利用自己身为女孩子的优势。但是折腾董清源可是个不错的主意,如果不会搭上自己的女儿那就更好了!

所以纵然是客气当中,元书涵也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这种感觉身为元书涵闺女的裴华裳,自然是能够清楚地感觉到的。但是她却还是很喜欢这个叔叔,只能够低下头做出一副可怜态然后开始考虑吧。有木有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可以让娘亲对这个叔叔不那么厌恶!

“我以为我们重逢的地点不会是这里……”虽然知道元书涵和裴明宣早已经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但是董清源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他心中挂念着的一直都是这个女子,这样的结果要他怎样去承受。面对元书涵毫不掩饰的厌恶,董清源总有种无所适从的感觉……

从第一次见面到这一次的重逢,元书涵从开始就对自己非常的厌恶!这样的感觉在之前发生的哪些事情面前,只会越发的浓厚而不会有丝毫的减轻。董清源也曾想过元书涵会出现在元家大郎的坟墓前,像从前一样用剑指着自己,褪去那些宵小对父亲坟墓的邪念。

却不料是在裴明宣的府中,他就在这里看着他们相亲相爱,还有那个这几天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的孩子……董清源感觉自己完全被排挤在外,那不是出自裴明宣或者元书涵的本心,却就这样巧妙地将自己隔离在他们的世界之外……

母亲父亲还有可爱的孩子,真是完美的一家不是吗?董清源感到自己心痛莫名,却还是挂着最为完美的笑容。这么多年自己一直都拥有着这样的笑容,从开始到结束从来都未曾改变过。而这笑容下面究竟有几分真心,便是自己也无从得知了……

“若非你这一次和华裳同来,也许你已经横尸当场也不一定。有件事情你一定很清楚,那就是我的脾气从来都不是很好!”元书涵这句话说得裴华裳心头猛跳。那样一直和蔼可亲的娘亲,说出这样残暴的话语,这个叔叔曾经做过什么?

“你就是华裳?”这个名字还是裴明宣亲自取得,裴明宣自己对这个名字自然是十分熟悉的。“瞧这小脸脏的,跟爹爹一起去洗洗。”虽然脑海中有很多的疑问,但是明显这个时候并不是这样的合适。至少对于孩子来说不是很合适,裴明宣看得出来这丫头还是有点喜欢董清源的。

“你们父女俩这么对我真的好么?”元书涵倚在软榻上,整个人真是懒懒的啥也不想动。裴明宣原来哄孩子这么有一套,看来以后自己是可以清闲一点了!但是眼看这两个人联手相亲相爱的走开,自己一个人面对董清源什么的简直讨厌死了……

裴明宣却真叫元书涵问得愣住了!自己对元书涵怎么了!却见元书涵朝着董清源努了努嘴,明显是在提醒裴明宣董清源的存在。却教旁边的裴华裳看得有些呆滞,娘亲什么时候有这种动作,这个男人看来真的很不一般呢!

裴华裳当然也不会忘记,刚才裴明宣自称爹爹两个字!而且最重要的是娘亲居然还没有反对,反倒用了你们父女这样的形容词。裴华欣开始打量自己眼前的这个男子,就凭长相来说确实是人间少有。然而最为奇特的还是那一头白发,竟然真为男子添了几分超凡脱俗。

裴华裳忍不住看了看一旁慵懒的元书涵,原来这样不似人间所有男子才是娘亲的所爱么!裴华裳暗暗为其他爹爹哀悼一下,却看董清源看娘亲的眼神,也和爹爹看娘亲的眼神很相似。原来这个叔叔喜欢的人是娘亲么,裴华裳眼中多了一丝黯然。

“爹爹和娘亲要一起带着华裳去,这个叔叔谢谢你带华裳回家!”裴华欣在第一时间做出了选择,同时也放弃了自己心里头的小算盘。这种事情原本就不是自己可以强求的吧,这也是这个叔叔总在透过自己看别人的解释。

“那就送客了。”闺女的贴心虽然让人很舒服,但是闺女好像并不如何开心的样子!看着略微有些失落的小脸,元书涵抿唇不语。董清源果然是一个祸害呢,瞧瞧这都把自己闺女祸害成啥样了。裴华裳出来的时间不可能比自己长,自己也不过刚到这里一两天。

“你不想知道墓地宝藏的事?”董清源明显不甘心这样离开,这件事情董清源更是有十足的把握。却见侍女已经打了一盆热水过来,而裴明宣接过热水便开始为裴华裳擦脸。动作之轻柔教人嗔目结舌,完全不能够相信这是哪个扬名天下的武将。

原来这件事情确有其事?否则董清源可不会这样的气定神闲。这样的问话就代表着董清源对这件事情有十足的把握,至少这件事情不是董清源虚构出来只为逼自己出来的混账事。可惜的是元书涵对这件事情依旧不感兴趣,如今的她并不缺什么金银财宝。

“你觉得这件事情重要,大概只是因为那不是你祖坟。就算是对你而言大概也无区别,只要拥有足够的利益。”这就是元书涵所理解的董清源,不说深浅之类的玩意,至少还原了一个相对真实的董清源。

“若是真的有足够的利益,这世上能不欺师灭祖的也不多。”董清源说的这些话虽然冷酷了点,但也是另外一种的事实。董清源所做的不过是和这世人一样的事情,就算是元书涵也是不能够苛求太多。元书涵更不可能是那等天真到愚蠢的人,对这样的事情应该万分清楚才对。

董清源也承认了元书涵所说的话,也是顾忌裴华裳在场这一点,可惜董清源怎么也想不到,他们说的话裴华裳都能够听懂,也对这个一直以来笑的温和的叔叔有了更深的了解。不得不否认董清源说的很对,但是同时也让人感觉到心寒。

裴华裳从小就是衣食无忧,而且还生的十分懂事乖巧。凡事权衡之后总是有舍有得,却也偏向自己所珍视的一方。若说董清源这个人是一心为私的话,裴华裳恰恰就是一心为公。弄得元书涵那是头疼不已,总觉得自己这么自私的人怎么有这么大义的女儿。

这一点裴华裳倒是跟裴明宣有的一拼,难怪今生有缘分做父女。裴华裳看了看董清源依旧笑的如沐春风的脸,心中总有一种恍然的感觉。原来这人间不是每一个人都跟娘亲一样,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那样的真实。

还有人跟这个叔叔一样,不论什么事情从脸上都看不出端倪来!永远都是同一副面孔面对所有的人,让人就这样看不清真假。

“可惜我不感兴趣,谁要敢动我祖坟的尽管试试……董清源你真当我不会杀你!”最后一句话元书涵说的极轻,听起来却是极为可怖。

董清源却因此愣了一下,其实这一点元书涵说的很对,自己确实是有恃无恐觉得元书涵不会对自己动手。现在元书涵的态度缺多少让自己有些迷茫,犹记得那时候正是元书涵新婚夜,当自己遇到那件事情的时候元书涵不也现身了么?

从那个时候开始董清源就相信自己对于元书涵来说是不同的,这也可以算作是裴明宣敢这么做的依仗之一!然而现在元书涵的态度却多少让董清源变得有几分迷茫。若是不在乎怎么会深夜而来,若是在乎这样的喊打喊杀又是为何?

“董清源有一点你需记住,从开始到现在都是你欠了我的!”从一开始做错事情的人都是董清源,元书涵反倒是一直在不计前嫌的相救。但是这并不能够成为董清源得寸进尺的原因,咬咬牙狠狠心杀董清源其实很简单。

跟董清源相处真是没有一次是愉快的,这一点元书涵也觉得颇为奇怪,虽然元书涵也不准备跟董清源愉快相处。

“废我一身毒功的事情,你就这么忘了吗?”说起这件事情董清源还真狠的有点牙痒痒,可惜的是他还真不敢跟元书涵来硬的。元书涵从来都是直接杀人的主,自己在元书涵手下留下性命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就如同元书涵所想到这是有些依仗,元书涵对自己的特殊!

元书涵冷哼一声看着董清源面露不屑,就这么点事情这人还真是记得清楚。也许这件事情也就对董清源重要些了吧!

“说起来还真有这么回事,你还记得当初是为什么吗?我从来不讲道理,这一点你也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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