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迈出向前走的第一步,然后一步步的向前走。不曾想,原来如果我愿意在先前走的路上回头去看看我来时的路,也有个人守在我踏过的路上看着我前行。
“走吧,快十点了。”鹿酌对着沈坠说着。
“嗯。”沈坠拿了些东西就和鹿酌一起出了门。
刚到门口陈叔就已经在车上等着了,上了车鹿酌觉得有些闷就靠在车后座上闭上眼睛假寐。
车子开的很稳,鹿酌坐在后座上竟真有些想睡觉。在忍不住打了几个哈欠之后鹿酌也是真的没有抵住困意,靠着车窗就睡着了。
“小…”沈坠这句话还没说出口就看到少年已经睡着了。沈坠害怕这样睡会磕到少年,于是将少年小心的向他这边靠了靠。
少年的睡相很好,白色的头发睡得有些凌乱,沈坠伸手替少年理了理头发。发尾从沈坠手心掠过带了些微微的痒意。
沈坠看着熟睡中的少年神色带了抹温柔。对于沈坠而言,在第一次见到少年之后,陌生的情愫就已经在他心中埋下了根,兜兜转转才发现原来俩人的关系竟然牵扯的怎么深。
在和少年的关系只限于陌生人的时候沈坠就想过去追,即使身边的人或许会不理解他这种异于常人的性取向,但是沈坠不在乎。
现在阴差阳错之下少年同他的关系又多了某些伦理不符的禁忌色彩,如果他这种心思被鹿父鹿母知道,他们估计会恨不得不认沈坠这个儿子,甚至他们会认为沈坠疯了竟然对自己的亲弟弟抱有这样不堪肮脏的想法。
但是沈坠也不在乎他们对自己的看法,他真正在乎的只有少年是否愿意接受他。
在知道少年和自己有血脉牵绊的时候,沈坠有一瞬的不敢相信,但是后来又想这有什么的,少年与自己的血缘关系既是枷锁也是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牵绊。
既然他同少年的关系不可能改变那他也不会只限于和少年这种关系的交往,血缘的牵连只能成为他们灵魂更加契合的一根灯丝,至于要不要和少年继续发展,发展到那个地步,他不会听任何人的意见。
爱上了就是爱上了,不管有没有什么道德伦常他也绝对不可能松手。
如果这种大逆不道的想法会遭天谴,那他也不在乎。
如果有人和他说这样做是大忌的,问他会不会有朝一日会于此有忌讳,那他一定会回答“大忌?忌什么,为什么要忌?”尽管这样的关系犹如在悬崖上走钢丝但是沈坠不怕做第一个摔死的人。
鹿酌睁开眼的时候就看到沈坠在看着自己,他坐了起来揉了揉自己的后颈,睡了一路后颈有些酸疼。
“枕疼了?我看看。”沈坠看着鹿酌在揉自己的脖子一脸难受的样子就问道。
“没事,就有些疼。”鹿酌回答着。
“别逞强,过来给我看看,要是不小心伤了骨头可不是小事。”沈坠一边说着一边靠向少年那边。
“真没事,我……”还没等鹿酌说完沈坠就已经用手按在了鹿酌的后颈处。
“我给你揉揉吧,省的你一会儿觉得疼。”沈坠一边说着一边用手轻轻的揉着。
鹿酌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心里有些别扭,少年的手很热,按在后颈处的地方都有些隐隐的发烫。
这种感觉对鹿酌来说不太美妙,少年的存在感太强了,让人忽视不掉。而且鹿酌总觉得这样的关系太亲密了,换句话就是于鹿酌来说沈坠对他有些好过头了。
沈坠又给鹿酌揉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在鹿酌再三说自己已经不难受了沈坠才停下了动作。
“走吧,到地方了,一会儿想去转转吗?”沈坠对满脸不自在的鹿酌说着。
“好。”鹿酌说着。
两人下了车,沈坠在车旁和陈叔说着些什么,鹿酌下了车之后就立在原地,望着眼前的学校有些发愣。
“这个就是学校啊,和韩老师说的一样。”鹿酌心里想着,韩老师就是鹿父为鹿酌请的家庭老师。
以前韩老师在给鹿酌上完课之后就喜欢和他说一些学校里的事,念叨一下这个东西,讲讲学校的那件事情。久而久之鹿酌对学校这一陌生的东西也有了些简单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