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以沫却噗嗤笑出了声,“琳琳,你太可爱了。不过,寒寒的未婚妻是我,我可是怀了他的宝宝的。所以,我还真没有办法将他让给你了。”
不知道为什么,对于南宫琳,夏以沫至始至终很喜欢。所以即使此刻她和她抢楚莫寒,她还是并不那么介意。
“小嫂嫂,咱们的账等你恢复记忆我再跟你算。不过,我不吃醋。至于楚莫寒,你休想摆脱我。”
南宫琳极其惬意的欣赏着自己的新家,一点也不拿自己当外人。
就在三个人气氛尬尴的时候,楚光耀一脸凛冽的出现在门外。
南宫琳触到楚光耀的身影,甜甜的唤出,“爸,您怎么来了?”
直到看到南宫琳的身影,出光耀的脸上才露出一点点的笑颜,“琳琳啊,没想到你也在这里。”
“这里以后就是我的家了,我来这里熟悉熟悉环境嘛。”
看到南宫琳终于愿意接受这门婚约,楚光耀的心情顿时好了许多。
当视线落在和夏以沫站在一起的楚莫寒身上,楚光耀的心情瞬间不美丽了。
“楚莫寒,你还真是能闹。放着琳琳不要,居然非要和这个女人纠缠在一起。就算你要报复我,也没有必要给别人当现成的爹吧?”
对于夏以沫肚子里的孩子,出光耀一直觉得不可能是楚莫寒的。他之所以认下来,无非就是和自己作对而已。
想要阻止这一门婚约,他闹出了一出出的荒唐闹剧。
“楚先生,我想你误会了,我还真没有多余的时间报复你,孩子是我的,你信也好,不信也好。至于和南宫家的婚约,你还是指望别人吧。因为,我和以沫很快就要结婚了。”
说着,他的眸底满是甜蜜的看向夏以沫。
下一秒,楚光耀的怒吼传来,“楚莫寒,你是不是要气死我?”
此刻的楚光耀身体剧烈的颤抖着,手捂在胸口,整个人面色苍白极了,甚至,连站都站不稳。
南宫琳见状,慌忙倒了一杯热水递给他,在南宫琳的搀扶下,他来到沙发前坐下来,从口袋里掏出随身携带的药灌了下去。
许久,他缓缓吐出,“楚莫寒,你就算要报复我也该够了。楚氏如你所愿,现在近乎要倒闭了。上一次被你搅合了拍卖会,楚氏失去了起死回生的机会。现在,我连手头上最好的那一块地皮都低价卖了,若你非要逼死我,就照着你的想法来,不管是和这个女人结婚,还是处处和我作对。欠下的债,我还你。”
语毕,楚光耀一点点站起身,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走出了别墅。
望着那熟悉到陌生的背影,楚莫寒的心底一阵苦涩。曾经那如山一般坚挺的脊背,如今竟然弯了腰,那蹒跚的步伐,每一步,都在刺痛着他的心。
他老了,他的父亲真的老了,身体也越来越糟糕。有的时候他也想放下仇恨,可是一想到妈妈临走时眼角的泪痕,他不甘心。
夏以沫紧了紧他的手臂,抬眸凝视着他眸子里的伤悲,“寒寒。”
她看的出来,在他的心底,对父亲还是有着很深的情感。只是,却被仇恨掩盖着了。
楚莫寒听到楚氏出事,心中也满是愧疚。可是他不后悔,不后悔自己搞砸了拍卖会,因为那枚项链绝对不可以拍卖。
那是象征着爱情的物品,怎么能被用钱来衡量?
“走吧,我带你上楼,你刚刚恢复身体,还是要多休息一下。”
望着牵着夏以沫走上楼的楚莫寒,南宫琳大眼睛转了转,随即拍了拍手,倒了一杯水跟着来到楼上。
站在门口等到楚莫寒从夏以沫的卧室里走出来,南宫琳一脸媚笑的将水杯递到楚莫寒面前。
“楚莫寒,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不过没有关系,我愿意为你当牛做马。”
凝视着面前的南宫琳,一向高傲的大小姐,如今居然卑躬屈膝,给他端茶倒水了?
虽然有些不习惯,但还是接过了那一杯水,极其惬意的喝了下去。
“很好,不过我现在没有什么吩咐你的了,我困了,拜拜。”
望着手中的空杯,凝视着楚莫寒离开的背影,南宫琳得逞的打了一个响指,“收工睡觉,明天一大早收拾猎物。”
夜,寂静的可怕。睡梦中的夏以沫不停的做着梦,而梦里,却总是回荡着那一句小白兔。
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每一次做梦,都会听到那句甜蜜的小白兔。可是她拼命的想要看到唤她的人的脸,却总是在即将要看到的时候,他却消失了,留下来的,只是一个背影,模糊的背影。
她下意识的伸手去抓住他,却还是落了空。
倏然,她被一阵黑暗包围着,黑的伸手不见五指,瞬间她惊恐的大叫着,可是却不知道叫什么。
直到黑暗中出现一点点的亮光,她顿时欣喜的一点点迎上去。他感受到身体的冰冷渐渐变得温暖起来,亮光越来越近,而那份温暖,越来越炙热。
“大白兔......”
睡梦中的女人不经意间的一句呢喃,却令身旁的男人唇角扬起甜蜜的笑容。
“小白兔,你终于记起来了,是我,我是你的大白兔。”
南宫泽坐在床头,怀中的小女人安稳的靠在他的怀里,只是眼角,却挂着晶莹的泪珠。
夏以沫睁开迷蒙的睡眼,却一阵诧异,“怎么又是你?”
她腾地从他的怀里抽出身来,弯眉紧皱在一起,四处寻找着楚莫寒的身影。
“寒寒,我的寒寒呢?”
南宫泽的心中满是苦涩,即使如此,还是扬起一抹牵强的笑意,“小白兔,你怎么可以忘记我呢?”
触不到楚莫寒的身影,夏以沫开始慌了,掀开被子赤着脚走出了卧室,寻找着楚莫寒的身影。
只是找遍了屋子里所有的角落,却依旧没有触到他的身影。
她焦急的返回卧室,满眼凛冽的凝视着南宫泽,“寒寒呢?你把他藏在哪里去了?”
这里明明是楚莫寒的家,为什么他会不见了?还有,这个男人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瞬间,夏以沫觉得是南宫泽搞的鬼,一定是他把楚莫寒藏了起来。
南宫泽忍着心头的疼痛,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枚大白兔奶糖。
“小白兔,还记得吗?这是你爱吃的大白兔奶糖,为了创造属于我们的奇迹,你忍着苦,喝了好多好多苦苦的中药,每一次喝完药,我都会给你一颗大白兔奶糖。我告诉你,你是我的小白兔,而我,是你的大白兔。这些,你还记得不记得?”
南宫泽剥掉糖纸,将那甜甜的奶糖喂到了夏以沫的嘴边。
夏以沫抿着唇,就在她犹豫的时候,触到南宫泽那深邃温柔的眸光,竟不自觉的张开了嘴巴。
熟悉的感觉瞬间在口腔里蔓延开来,那甜丝丝的滋味,令她不由的扬起了唇角。
他的手掌捧着她的脸蛋,掌心的温度炙热的落在她的脸颊。
夏以沫那一刻只觉得甜蜜至极,第一次没有抗拒,没有抗拒他的接触。
只是下一秒,却摇头开口,“不,你不是我的大白兔。我不想看到你,我的寒寒呢?你把他藏到哪里去了?”
听着她不停的寻找着楚莫寒,南宫泽的心底窒闷极了,他真恨不得将楚莫寒杀了,让她一辈子都找不到。
他从口袋里掏出所有的大白兔奶糖,全部塞进了她的手中,“小白兔,我是你的大白兔,我真的是你的大白兔。你再吃一颗,再吃一颗就会想起来了。为了你,我买了专门制造大白兔的厂子,这些你怎么可以忘记?”
望着面前犹如发了疯一般的男人,看着那散落了一地的奶糖,尤其是那一句大白兔,彻底的搅乱了她的心房。
脑海中不停的浮现那些支离破碎的片段,只要她一去想,头就撕裂般的疼痛起来。
她蹲下身子,拼命的堵上耳朵摇着头,“我不是小白兔,我不是小白兔。你走开,你走开,呜呜......”
看着突然情绪激动的夏以沫,南宫泽的眼底满是心疼,他蹲下身子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太激动了。”
听着南宫泽的道歉,夏以沫的心情依旧无法平静,她抗拒的挣脱着,可是南宫泽却紧紧的抱着,生怕她会离开。
夏以沫彻底的慌了,视线落在他的手臂上面,垂下头,狠狠的咬了下去。
顿时疼痛感瞬间在手臂上蔓延开来,然而南宫泽依旧不肯松开。
“你是我的小白兔,你咬吧,只要你不离开我,我怎么样都没有关系。”
瞬间,血腥味弥漫着夏以沫的整个口腔,无论她用多大的力气,身后的男人就是不愿意松开手。
她炙热的泪珠滑落下来,和口中的血迹混合在一起。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手臂上的伤口,她的心会跟着撕扯般的疼痛。
夏以沫最终还是松开了口,回头凝视着面前眸底一片幽深的南宫泽,他那深邃的黑眸好似有一种魔力,一种欲要将她吸进去的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