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缓缓停靠在一座宅邸前,上面赫然写着:太子府。
白颜望着牌匾上的大字,眼前仿佛浮现出一位身着黑衣,身材高挑的男子,站在皇城城楼,望穿这天下。
收回思绪,只见凌安和从府中跨出,风度翩翩让人无法挪开眼。
“下车。”凌安和伸出手,搭在半空。
白颜望着这双骨节分明的手,缓缓搭上,仿佛握住这双手,就拥有了整个世界。
府里的仆人只见凌安和引着一名妙龄少女缓缓进入宅邸,脸上挂着天真无邪的笑容,嘴里一直在惊叹着这些没见过的新奇事物。
旁边的男子不开口,只是宠溺地看着眼前的少女。
温柔的眼神仿佛一滩潭水,将少女深深陷入又惊起波澜。
“原来这就是太子府啊。”白颜赞不绝口,果然就是气派。
“喜欢吗?”旁边的人询问到,仿佛在请求她的意见。
“这么气派,怎么可能不喜欢嘛。”白颜眼睛已经移不开府中的美景,雄壮巍峨的假山,池子里无忧无虑的锦鲤,以及院子满墙里未开的梅花。
“不过嘛…”白颜抬头望向凌安和,正好对上他的目光。
这目光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一般,炽烈却又极其忍耐。
白颜立马低头玩弄着手指,嘟囔着:“我觉得还差了点白色的月季花。”
凌安和闻此,拂袖一挥:“那白姑娘看种在那里可好?”
白颜循声望去,只见花园中绽放着一大片月季,十分惹眼。
“这…这是哪来的?”白颜吃惊地说不出话,为何凌安和会在宅邸中种上一大片月季?
凌安和看到白颜,立马读懂了她的表情。
悠悠开口:“再见时,注意到你头上戴着月季簪子。”
随即伸手捏了捏少女白净的脸,笑了出来说道:“猜到你会喜欢,便连夜派人搬来了这些花。”
白颜挣开凌安和的手,揉着自己的脸,痴痴的望着那片月季。
真好啊,真好。
白颜望着那片月季,他望着她。
嘴角咧开,笑意慢慢覆上那张清秀俊朗的脸。
白颜觉得有些累了,这几天都没休息好,又坐马又坐车的。
她回头望向凌安和,开口询问:“那我住哪里啊?”
凌安和像是被她逗笑了般,嘴角上扬开口:“在你的府里,你想去哪便去哪,想住哪,便住哪。”
白颜生怕自己幻听了,自己的府里?这可是太子府。
刚才在马车上凌安和没和她计较,但这府里这么多人,白颜怕自己一个言语犯上之罪扣在头上,立马摇头摆手:“我随便住哪都可以!”
凌安和点头,伸手指向一间房:“那就委屈你住那里吧。”
白颜见状立马点头附和:“不委屈,一点都不委屈,我在哪都睡得着!”
说着便往房间跑去。
凌安和望向慌不择路的少女,不禁被逗笑,自己有这么吓人吗?
随即转头唤住一个仆人,若有所思地问:“本王看着吓人吗?”
仆人惊了一跳,这简直是道送命题,立马摇头笑着回答:“怎么会,太子殿下看起来十分温和。”
“那就好。”凌安和听到这个答案十分满意地摸了摸下巴。
仆人转头庆幸自己捡回条小命。
这八王爷自从成了太子之后性情便更加阴晴无常,稍有不慎就会被他抓起来痛打一顿。
不过…仆人也开始疑惑起来,这样阴晴不定不近女色的太子,今天怎么带了位姑娘回来?
“哎呀我这是在干嘛,太子殿下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嘛。”仆人自嘲起来,随即干活去了。
白颜坐在床上,只感叹这房间居然还有梳妆台,台上放着一桩雕花的首饰盒,里面摆放着许多首饰。
看起来十分刻意却又有一种说不出的和谐。
难道凌安和带过别的女子回来?
想到这,白颜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但又随即拍了脑袋:“我在想什么,凌安和带不带女的回来关我什么事!”
白颜今天累坏了,早就没胃口吃饭了,说罢倒头就睡。
这床十分柔软,被子还有一股淡淡的兰花香,很快便睡着了。
一觉醒来,已经是亥时了。
一声爽朗的男生从门外传来:“白颜,起床。”
白颜不情愿地下床开门,抱怨着是谁打扰了她的美梦。
开门的一瞬间,只觉得一个坚实有力的胸膛迎面撞上,白颜被撞地生疼,揉着头狠狠望去。
只见凌安和披上了一件绣着精美图案的白色披风,里面就穿了件单薄的里衣,露出深深的锁骨,里衣下的皮肤清晰可见。
白颜瞬间面红耳赤,立马用手挡住眼睛大喊:“我什么都没看到!”
凌安和笑嘻嘻地从身后拿出一件和他同款式的披风,弯下腰,动作轻柔地给白颜披上。
白颜十分不解,歪头问到:“这是要干嘛?”
凌安和系领绳的手微微颤抖,随即站直给白颜整理披风:“睡不着,邀请你一起赏月。”
白颜大惊失色,大半夜地去赏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