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晚三两下将衬衫穿好,系好了身前的扣子,同时下了炕。
“晚晚,心蕊这丫头也不是故意说这么大声的,你别生气啊!”
沃桂兰一见自家闺女那面无表情的样子,心里就是一紧,突然就回想起了昨天晚上闺女狂揍小叔子的画面。
就连沃桂兰自己都说不清楚原因,可她就是感觉闺女又要出手了。
自己要是不拦着,这个杜心蕊怕是……不够打的。
“妈,菲菲和兰兰顶着大太阳过来看我,你赶紧给她俩冲杯蜂蜜水吧!”
林晚晚笑着推着母亲出了房门。
沃桂兰张了张嘴,想要劝林晚晚别动手打人,可现在一旁还有三个小姑娘在,这话怎么都说不出来。
将母亲推出去后,林晚晚反手将房门关上,似笑非笑的看着杜心蕊:“小背心?”
“晚晚,你,你别生气啊!我,我这就是有口无心,说什么你可千万别放心上。”
杜心蕊看着笑眯眯朝着自己走过来的林晚晚,总感觉心里毛毛的。
明明是炎热的夏天,可她就是感觉有一股寒气顺着脚跟一路向上,直冲天灵盖。
一旁的楚菲菲和穆秀兰也感觉今天的林晚晚有些奇怪。
楚菲菲倒是没想那么多,上前一步,直接挎住了林晚晚的胳膊,另外一只手还摸想林晚晚的额头:“晚晚,听说你都发烧了,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吃药啊?”
穆秀兰没有楚菲菲那么热情,但也拉住了林晚晚的手,柔声问道:“是啊,晚晚,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我没事了,放心吧!”
突然被两个好闺蜜挽住胳膊拉住手,林晚晚身上的戾气瞬间消散。
就在刚刚那一瞬,她想要亲手掐死杜心蕊那个绿茶。
不过现在不会了。
上天给了她如此珍贵的重生机会,可不是让她用来掐死绿茶,然后背上人命官司,匆匆了结这辈子的。
小姐妹三个人沿着炕边坐下,说的内容全都是林晚晚生病的事。
刚刚下意识退到柜子旁边的杜心蕊看着这一幕,眼底有着明显的愤怒和不甘。
可她不敢现在爆发出来,只能是暗自深吸了一口气,换上了一副温和的笑脸,用着关切的语气询问道:“晚晚,你真的好利索了吗?要是没好利索可得抓紧去医院看啊!我妈说,如果发烧一直不退烧的话,可是会把脑子烧坏的呢!”
“我谢谢你妈,谢谢你家八辈祖宗。”
林晚晚一听见杜心蕊的声音,脸上的笑意瞬间转冷,转头又笑着对楚菲菲和穆秀兰说道:“我这两天躺得骨头都要酥了。正好你们来了,陪我玩个游戏啊?”
“什么游戏?”
楚菲菲一听玩游戏,眼睛唰得一下就亮了起来。
穆秀兰抿着唇笑得眼睛完成了月牙,但没反对。
杜心蕊看不惯楚菲菲和穆秀兰只知道围着林晚晚,所以现在也立刻不甘示弱的附和道:“好啊好啊!晚晚,你想玩什么游戏?歘旮旯哈还是跳皮筋?”
说着,杜心蕊的眼睛还在屋里的桌子上柜子上扫视:“晚晚,我记得你前两天刚弄了一副骨头的旮旯哈,之前宝贝得跟什么似的,正好现在没外人在,咱们一起玩呗!”
“不玩旮旯哈。”
林晚晚声音之中带出了几分笑意:“心蕊说得对,现在也没外人在,那不如咱们就玩点咱们姐妹之间才能玩的游戏呗!”
“姐妹之间才能玩的游戏?那是啥游戏啊?晚晚,你快点说,我可想知道了!”
楚菲菲已经激动得恨不能蹦起来了。
穆秀兰没说话,不过看得出来,她也很好奇这个游戏。
林晚晚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衬衫,最上面的两个扣子没系上,能看到里面白色的纯棉背心。
“刚刚心蕊提到了小背心,我就突然很想知道心蕊你穿了什么样的小背心啊?你刚刚也看到了,我穿的都是正常的背心呢!也不知道小背心到底是个啥样子,不如你脱了衣服,让我看看呗!”
林晚晚站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带着几分期待和乞求看着杜心蕊。
当真是一副急于想要知道什么是小背心的真诚样子。
杜心蕊脸上的笑还没来得及收回,就这么僵在了脸上:“晚晚,你,你这是啥游戏啊?小,小背心就是那样式儿的,你,你要实在是想知道,那我画给你吧!”
“不的,反正现在也没外人在,你就给我看看实物嘛!”
林晚晚说着,将胳膊从两个闺蜜手中抽了出来,直接扑向杜心蕊。
杜心蕊没有防备林晚晚会突然出手,一个躲闪不及,竟然直接被林晚晚抱了个满怀。
“啊!晚晚,你干什么啊?你快松开我!”
杜心蕊像是受到惊吓的兔子,尖叫着想要挣脱林晚晚。
重回到十五岁的身体里,虽然力量和前世死前不能比,但前世林晚晚曾经被人尾随过,所以她便花钱学了女子防身术。
现在力量不够,可招式还都记得。
困住一个大男人不太可能,不过对付杜心蕊这种十五岁的姑娘,绰绰有余了。
于是,在楚菲菲和穆秀兰震惊到难以置信的目光中,就这么看着杜心蕊被林晚晚推倒炕上,半个身子将人压住。
刺啦!
随着布料被扯碎的声音,几个扣子从杜心蕊的衣服上崩开。
没有了灰扑扑上衣的遮挡,里面洗得快变成红粉色的红色男式大背心展示在了三个姑娘眼前。
大背心的一处还印着已经被洗掉了一半自己的印记,大概是什么纪念品。
“哇!心蕊,这就是小背心啊!”
林晚晚故作惊讶的惊呼道:“我瞧着咋和我爷穿的大背心那么像呢?”
“啊!”
杜心蕊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后,一声尖叫,直接推开林晚晚。
林晚晚早就防备她会推自己了,却没有提前躲开,而是计算好了角度,朝着一旁的炕柜倒了过去。
撞一下,不疼,但却能让人认定自己是被杜心蕊推得撞在了柜子上。
“晚晚,你怎么可以撕我衣服?”
一开口,杜心蕊的眼泪便大颗大颗的落了下来。
和杜心蕊不同,林晚晚揉着被撞了一下的胳膊,冷笑反问道:“在问我问题之前,你是不是应该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杜心蕊,昨天你为什么要给那些讨债的人指路,还特别告诉他们我家哥哥们都不在家,正是讨债的最好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