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没错,你们就都该死!”
林老太太想都没想的就将心里话给说了出来。
此话一出,林晚晚却反而冷笑出声:“村长叔,我们全家的生命安全受到了威胁,我现在要求上报给派出所,请求对我们家进行保护。”
“啥?”
林老太太一听又提到了“派出所”,更急了:“你个死丫头片子,你还想找派出所?我打死你个贱蹄子!”
说着,林老太太再次挥起扫帚,要去打林晚晚。
然而就在此时,林晚晚的四个哥哥全都冲出来了,齐刷刷的挡在自家妹妹面前。
林老太太没想到会冲出来人,在看到挡在面前的竟然是自己的四个孙子后,更是恼羞成怒,不管不顾的就要抽打。
“够了!”
齐有志大吼:“来人啊!将齐大花抓起来!王老二,你家的拖拉机开出来,现在就把人送去派出所!”
“哎!”
王老二一听被点了名,赶忙就往院子外面跑。
平日里他和林大海的关系好,对自己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小伙伴很是照顾。
对于林大海对父母的那副愚孝的样子虽然怒其不争,却也没有什么办法劝解。
如今终于得了机会治一治齐大花这个老妖婆,他可谓是举双手双脚赞成。
那跑回家开拖拉机的速度,简直可以用去抢仙桃来形容。
“不是,咋就又要去派出所了啊?”
林成才傻眼了:“村长,我妈就是嘴狠了点,她可不是那种会犯罪的人啊!咱们不能去派出所,真不能去!”
“去不去可不是你说了算的。”
林晚晚冷眼看着林成才:“就算老太太岁数大了,脑子糊涂了,去了派出所好好的受受教育也就是了。但是你,林成才,你是不是忘了你对我家做了啥了?”
“我做啥了?”
林成才下意识反驳,瞪向林晚晚的眼神之中恨不能带出火来。
“我奶有我家的钥匙,那是我爸妈孝顺。但是你来我家算是怎么回事?我家里可一个人都没在家,你就这么摸了进来,莫不是想要趁着我家里没人,想要偷我家粮食?”
林晚晚一边说,一边在身前活动手腕。
别人看不到林晚晚这个动作,但是林成才看到了。
不知怎么的,林成才就想起了昨天被林晚晚举着斧头追出去的画面。
猛地打了个激灵,林成才大叫道:“你个死丫头片子,你昨天还举着斧头砍我嘞!要去派出所,你也得去!”
“我举着斧头砍你?”
林晚晚冷笑:“谁看到了?你有人证还是有物证?又或者说你身上有被斧头砍伤的痕迹?”
“我……”
林成才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好像啥都没有。
可又一想到昨天被林晚晚用扫帚抽,那身上火燎燎的疼还在,立刻辩驳道:“我还被你用扫帚抽了!后背上还有血凛子!”
“血凛子?村长和李爷爷脸上的这种吗?”
林晚晚侧身,同时也让面前的四位哥哥让开,直接将身后的村长和刚刚被误伤的老者给露了出来。
不提血凛子,村长和老李头还不觉得有多难受,现在一提,只感觉受伤的脸好像又开始火燎燎的疼了。
一个对字差点脱口而出,林成才突然就意识到不对劲,忙改口道:“你个死丫头片子少在这胡扯!作为一个晚辈,居然敢对自己的亲叔叔下手,你个丧良心的东西,今天居然还要把亲奶奶送去派出所,你咋不去死?”
“我死不死,和你有什么关系?”
林晚晚半点不怕林成才。
还什么亲叔叔亲奶奶,但凡他们能将自己一家有半点当成真正的亲人看待,前一世,自己这一家子人也不会落的那样凄惨的境地。
“你死了,我们老林家都清凉了!”
林成才骂道:“就因为你,我们老林家的气运都没了!”
“呵呵……”
林晚晚突然低笑出声,看向齐有志:“村长叔,这人在这里宣扬封建迷信,你说这事该咋解决?”
九十年代,其实已经不再像是二三十年前那么提起神佛就人人紧张了。
不过大齐村地处山区,发展落后。
所以有些话题,在外面真不是什么事,但在这里,那就是个大问题。
果然,一听林晚晚这话,齐有志连脸上的疼都顾不上了,瞬间黑了脸,骂道:“林成才,你再胡咧咧,我就给你戴高帽,写大字报!”
林成才这下知道怕了,赶忙服软:“村长,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我就是……”
“行了,你是啥和我家都没啥关系。别忘了,我家可早和你们分了家了。”
林晚晚不给林成才辩解的机会:“村长叔,这两个人到底要怎么处置,还请你带着他们去村部安排吧!我这病还没好利索,现在就感觉头晕得厉害。”
说着,林晚晚还朝着四哥林智的身上靠了靠。
林智赶忙扶住自家小妹,紧张问道:“小妹,你感觉咋样了?要不哥现在送你去卫生所吧!”
“我想躺躺。”
林晚晚偷偷扯了下林智的衣袖,林智会意,立刻嚷道:“村长叔,我小妹前两天人都差点烧糊涂了,可不能再刺激了。你们还是赶紧带他们走吧!”
院子里的光亮不算明亮,再加上林晚晚又是将脸藏在了哥哥们的阴影之下,更是让人看不清楚她现在到底怎么样。
只是那说话的声音有气无力的,还真和生病的人没什么差别。
齐有志知道林晚晚病了。
就因为这个,林老二两口子前天和昨天都没怎么去地里干活。
人家闺女好不容易才好转点,这要是再病起来,林老二一家怕是连去医院看病的钱都拿不出来。
作为大齐村的村长,齐有志对村里各家各户的情况还是了解一些的。
再加上林大海在村里的人缘好,口碑好,而林家老太太和林家老疙瘩则是各种不讨喜,所以当下,齐有志便让人将林老太太母子俩给带走了。
林家母子自然不愿意,又是哭嚎又是挣扎,可无奈两个人都不是那些常年做农活的汉子和妇人的对手,就这么被硬生生的给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