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死则灯灭,脱离肉身,三魂七魄渐渐离开肉身,化作鬼魂,未喝孟婆汤之前,还拥有着死前的记忆,鬼魂本是人的魂魄,集结了怨气,为极阴,因此如果人被鬼魂所纠缠,常常会感受到一阵阴冷,不同于寒冷,寒冷是你可以用多穿衣服,开暖气可以避免的,而阴冷则完全不同。
阴冷是一股从内而外,表现出来似乎是肉体的寒冷,实则是因为阴气入体,身体阳气受到了侵扰,如果长时间和鬼物纠缠在一起,轻则身体虚弱,骨瘦如柴,重则大病一场,甚至是死亡,死前受阴气侵体的人死后,身体还有可能会诈尸,总之,活人吸阴气,就是在吸毒。
鬼魂是人的魂魄集结阴气所化,三魂七魄俱全,如果三魂七魄不全,就会化作残魂,不久之后便是会在天地之中魂飞魄散,而此时在屋内所见,一只半边身体都消失的残魂就蜷缩在角落里,惊恐的大叫着,看神色似乎极其痛苦,本来就是死相很惨的人诞生的亡魂,此刻更是显得非常的惊悚。
我看他的脸,总觉得有些熟悉,仔细观察了一阵之后,我顿时心中一寒,因为眼前这个人,正是楼下那个躺在床上的男人!我这不得不多想啊,如果是鬼物害人的话,楼下那男人害死了也就被害死了,鬼魂害人一般是不会加害于被害者所化的鬼魂的,因为因果太大了,而眼下发生的一切,大大颠覆了我的认知,显然,眼前这个鬼物,是被什么东西把下半身体给吞掉了。
让这男人感受到惊恐的不是黄元刚,而是我?他一脸骇然的瞪着我,两颗眼睛瞪得和铜铃一般大小,仿佛随时都能爆裂开来一样,这模样真是说不出来的瘆人。
鬼说鬼话,人说人话,这鬼显然说的就是鬼话,指着我大叫着,似乎面对了什么非常恐怖的事情一样,这让我百思不得其解,明明被吸取了精气的是我,他这模样好像害了他的是我一样。
“他是被你伤的,准确来说应该是被你的阳气所伤,他操之过急了,没想到你熟睡的时候,阳气未眠,这可能和你们李家人的体质有关。”
身边的林奇伟似乎是看出来我心中所想。
“鬼物这种东西,喜阴气,因而一般不会在白天动手,因为白天人间阳气很重,鬼物现身会被阳气所伤,因此鬼物都会躲在阴暗的地方,等待夜晚才会出来伤人,你眼前所看到的这个家伙,正是你楼下的一名租客,不过因为被什么邪祟给害死了,阳寿未尽就死了,这是横死,因此怨气很大,想来你的精气应该就是被这玩意吸走的。
不过看样子,他虽吸走了你的精气,不过却被你的阳气所伤。”
我自然是听懂了他的意思,那眼神摆明就是告诉我,他所说的大麻烦,显然就是我无疑了,但是我怎么想自己也没有他所说的那种力量,要是我有这么厉害,还用得了害怕白灵吗?
而且让我感到困惑的就是,这东西在我房间里,白灵竟然没有感知到?我想了想,可能是因为这家伙残魂的原因,怨气散掉了,只是成了一缕残魂,而且白灵大多数时候都在玉佩里,对外界的感知也有限这些原因,不过还有一点让我奇怪的是我自身,我拿什么东西把这家伙伤成这样啊?
叶馨拍了拍我的肩膀,我转头注视着她,这是一个精干的女子,面对眼前如此骇然的鬼物竟然毫不畏惧,好像是经常遇到这东西,都非常习惯了一样,竟没有半分的恐惧。
悦耳的声音在我耳旁响起。
“相传李家风水术闻名天下,无数的人拜访却不收徒,你们这一脉一脉相传,所传下来的风水术不同于外界所认知的风水术范畴内,你们的传承,更神秘,也更可怕,我曾听闻在两百年前,当时正是嘉庆五年,当时白莲教举义,四川白莲教军首领冉天元战死清军总兵朱射斗,取得重大胜利。
这冉天元也是个奇人,据说他是攻必克,战必胜,视官军如无物,手舞八十斤镔铁大刀,旋转如飞,三四十万教军都遵其号令,杀得清军是个屎尿齐流,若不是他们各门各派内部不是很团结,未能北伐,不然更难对付,当时清军和白莲教的战争所在的有一处位置,正是一处阴地,因而战争致死的士兵阴魂不散,导致形成了阴兵。
阴兵可是亡魂中极为可怕的东西,即便是全真教,龙虎山那上面的得道的道士,面对这些悍不畏死的东西,也得掉头就跑,因为这些阴兵实在是太多了,杀也杀不完,而且除了阴兵以外,还有一位实力无限接近鬼王的鬼将军,生人一旦不小心勿入此地,必然是身死且魂飞魄散,要知道阴兵可是不仅能对付活人,还是能杀死人的。
所以那地方已然成为了一处亡魂的乐园,后来据说就是你们李家的一位老祖宗路过了那里,见无数的人被那些阴兵害死,因而大怒,道喝天无情,但人有情,阴物害无辜之人乃是天下不容,人人皆可诛之,于是他掀动阴阳大阵,引八方之气汇聚这阴兵所在位置,当时也不知道是何人见此情形,只见天空中乌压压的大片乌云,那地方的阴兵就像是疯魔一样朝着外界冲去,但是却是被困在了里面。
一动不能动,要知道那可是数万大军汇聚成的阴兵,暴乱起来只让人闻风丧胆,你那老祖宗的道法更是极为的霸道,遮阳蔽日,他是要蒙着苍天的眼睛,将这些阴兵用八方的阳流活活煮死,所接的因果极大,因此这些阴兵全部消亡之后,你那老祖宗也是直接喷出一口鲜血,不知所踪。”
我听着她这玄之又玄的一大堆的内容,压根脑子转不过来,但是我从她的语气中能够听出,我那两百年前的老祖宗一定很厉害,至少让眼前这些来历不明的人的脸上露出了尊敬之色。
我低着头,在思考着有关我身上,以及我爷爷和父母的事情,但是苦思冥想想不到一个结果,总觉得有一件非常他们似乎隐瞒了我一件非常大的事情。
正在我走神之际,突然脑海中感受到了一抹刺痛,这刺痛愈演愈烈,就像是一个烧红的铁疙瘩摁在我眉心一样,我神色痛苦地倒在了地上,只见在我眉心处,竟然生出了一道血色的咒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