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份的玄武湖,水面闪着金光,清风徐徐,正是一片迷人景象。
湖边,是一排排各种各样的树,郁郁葱葱,甚是茂盛。
树上,有飞鸟有蝉鸣。
树下,当然也少不了有小情侣在谈风花雪月之事。
一棵柳树的万千绿丝之下,两个男人与大环境格格不入。
正是常博文和张秋。
此刻,常博文眼睛瞪得浑圆,一脸震惊还有些惊恐地看着张秋。
“老师,您您…我我…这…”
常博文那叫一个语无伦次。
他怀疑张秋疯了!
张秋竟然让他去参加什么数学建模大赛!
这可能是他今年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之一!
开什么国际玩笑?
他大学数学专业方面的课程,高数上是吃的高中的老底以68分通过,线代被老师捞了一手刚刚及格。
除此之外,挂了个遍。
张秋竟然让他去参加什么数学建模大赛?
校内选拔赛还就在三天之后?
让他打打篮球还行,让他三天内补习完大学的功课?
可真是屠夫赶着母猪上树——不如杀了他!
“老师,您就别难为我了,我自己什么水平我心里清楚……”
“不!你对自己一无所知!”
常博文话还没说完,就被张秋斩钉截铁地打断了。
常博文绝望地看着张秋,在心中吐槽:我对我自己一无所知,那难不成你比我自己还了解我自己?
“来来来。”
张秋热情地拉住了常博文的手,从身边的一个白色帆布手提袋中,掏出了一本书《高等数学上》。
张秋很是随意地翻了一页,看着书问常博文
“洛必达法则的定义是什么?”
随即,常博文两眼看着前方,脱口而出
“洛必达法则是在一定条件下通过分子分母分别求导再求极限来确定未定式值的方法,分为零比零型,无穷比无穷型,其他不定式型……”
“以零比零型为例,若函数f(x)和g(x)满足下列条件:
⑴lim(x→0)f(x)=0 ,lim(x→0)g(x)=0 ;
⑵ 在点 a的某去心邻域内两者都可导,且g'(x)≠0 ;
⑶ lim(x→a)f'(x)/g'(x)=A (A可为实数,也可为 ±∞ ),则A为该比值的极限。”
说完,常博文顿时瞪大了眼睛。
“这……这这这……”
“这是我说的?”
要知道,他大一的高数课本也就只是草草的翻了一遍,根本没仔细研究。
现在如果要他说个什么定义,别说是原封不动地背出来了,估计说明白都很难。
真的是神了!
刚才那种感觉,仿佛是这东西就刻在他脑子里一样,他所做的,就是将已经知道的东西念出来,就和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看着一脸懵逼的常博文,张秋高深莫测地笑了笑。
懵逼?
懵逼就对了!
SS级天赋抽出来一次不容易,这要没点效果,不是白瞎了我的阳寿?
随即,张秋走上前去,拍了拍常博文的肩膀,将那个白色帆布袋递了过去,说道
“不要质疑自己嘛!老师相信你能行!”
“好好学!这是我从图书馆给你借的书,除了你拉下的课程之外,还有一点拓展的内容,你好好看。”
常博文看着张秋殷切的目光,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用力的点了下头。
“老师您放心!三天内保证学完!”
紧接着,张秋的一句话差点让常博文把舌头咽下去。
“三天?三天可不行,就给你一天半,顶多两天!必须给我看完!”
说罢,张秋便悠悠离去。
留下怀疑自己并且怀疑人生的常博文。
以及旁边树下同样目瞪口呆的一对小情侣。
女:“老公,他们刚才说什么?那一大堆书,两天看完?我是不是听错了?”
男生看向女生,二人面面相觑。
“宝,你没听错,我也听到了,他们一定是疯了!”
常博文在二人的注视下,默默地去了就建在湖边的图书馆。
……
另一边,张秋倒也没闲着。
林晚晚终于肯回他了!
“晚饭来陪我吃,晚上去ktv唱歌。”
“穿上正装,好好打扮一下。”
就这么两条消息。
张秋也是摸不着头脑,艰难地在办公室和实验室熬过了一天。
傍晚,张秋穿上西装,对着镜子看着前两天刚剪好的帅气的飞机头,欣然赴约。
晚饭很精致,林晚晚依旧吃的不多。
不过,张秋却是看出来了,这小妮子压根就没生自己的气。
而且,林晚晚今天打扮的还非常漂亮!
一席黑色的连衣裙,勾勒出完美的曲线;后背的蕾丝花边之外,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发型简单却又不失端庄,妆容清新却又有些魅惑。
造孽啊!
张秋看着林晚晚,晚饭竟然出奇地没吃多少,导致剩了不少的菜。
林晚晚抱怨张秋浪费,但张秋一句话就让林晚晚面色羞红,骂他流氓。
“眼前有佳人,秀色可餐,吃饭作甚?”
除此之外,林晚晚甚至还有一点神秘,她说一会唱歌会有惊喜!
张秋倒是好奇了。
据他所知,林晚晚上辈子可是从来没去Ktv这种地方的啊,怎么这辈子变了性子?
二人打车去了Ktv。
没再付钱开房间,似乎是提前开好了房间,林晚晚带着张秋直奔二楼。
刚一推门,房间内众人的目光立刻汇聚了过来。
“哎呀!林大班花来了!”
张秋看着包间内的众人,不禁莞尔。
搞了半天,班级聚会啊!
包厢内的人说多不多,说少倒也不少,接近二十号人,全是当年张秋和林晚晚的本科同学。
见到故人,张秋自然欣喜。
可目光瞧见了主坐的那位,张秋脸上刚刚出现的笑容有点凝固。
坐在正座上的那人,名为张典,他爹是秦省煤老板,说是万贯家财毫不为过。
西装都挡不住他的啤酒肚,梳着个大背头,脖子上还挂着一条大金链子,妥妥一个暴发户。
让张秋面色凝固的是,这人大学的时候似乎对林晚晚也有意思,可惜林晚晚看不上他。
张典怀里抱着的,是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金色的长发成波浪卷,脸上的粉,插个吸管吸一口不知道会不会呛死……
张秋看着那女人,一脸嫌弃。
好像是叫王碧碧?
张秋的印象不是很深,她当年好像是外国语学院的,不知道怎么和陈典勾搭上了。
张典的左边,坐着一个瘦猴,和张典的对比还挺鲜明。
那人叫范醉,在大学期间就是张典的狗腿子。
据说是因为有他的那天他爹喝的酩酊大醉,就给取了这个个怪名。
得益于这名字太怪了,张秋倒也记得清楚。
旁边的椅子上,还坐着一个人。
那人带着个黑色的鸭舌帽,穿着件挺酷的白色卫衣,背对着众人。
“嗯,林大班花,你旁边这位极为俊俏的先生是……”
说话的人,是范醉。
被问到身边的人,林晚晚脸色一红,微微低头。
还没来得及说话,林晚晚突然感觉自己的小手被人握住了。
“哎呦,范醉先生好久不见,我张秋啊!这是我女朋友!”
张秋说的那叫一个自然,脸不红心不跳的。
捏着林晚晚温软如玉的小手,张秋晃了晃,示意林晚晚不要声张。
林晚晚果然也没说话,只不过脸更红了,头也更低了。
他刚刚说,我是他女朋友诶……
幸福好突然……
听到张秋的话,坐在正位的张典脸色冷了下来。
尤其是看到林晚晚一脸娇羞的模样,张典拿起放在桌上的一杯红酒,一饮而尽。
随即,张典将杯子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
紧接着,范醉仿佛领略到了什么,拍着大腿说道:“奥,原来是张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