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走了一阵之后，默言觉得自己的空间戒里有必要弄一个食品仓库了。
单单有现成的大厨房也没那么多地方放这些食物，但这再买下去这星期的口粮都有了。
还有就是……这小子刚才到底领了多少钱？
细品蟹壳烧的默言现在还没吃完，眼下……
默言消失在原地，拿起了喧笑的葫芦。
“不是说不让你喝酒吗？”
“师傅你听我狡辩，这是饮料！”
默言不用拔塞都能闻到酒味，不过仔细一闻是果酒……
果酒那也是酒啊。
“等你回去，喝完之后一刻钟和喝完后三刻钟，各走一遍身法，不从桩上掉下来，我就允许你喝这种。”
寻思着这酒味儿淡的很，外加还有自己盯着，默言索性就将葫芦丢回去。
堵不如疏，不喝以前那种烈酒就行。
搓了搓手，上面还有这葫芦以前浸过的酒味，摇了摇头。
……
时间到了子丑交接之时，周围的灯火逐渐暗淡下来，这个时候，街上的人也都要开始回家，或者回到旅店睡觉了。
怎么说，这都只是一个中型的城市，只能在周围一群小型城镇里凸显出来，赶不上大城市的繁华。
“你的运气，真是……”
默言抬头，望向城墙，但那目光却像是在看向更远的地方。
“怎么了？”
喧笑嘴里塞着肉面丸子，看见师傅的目光，不由地严肃起来，甚至准备去摸身后的剑匣了。
“刚来一个半时辰，就要有妖兽……不，那不是正常的妖兽。”
喧笑听这话，全程处于懵的状态，只能理解出一群不正常的东西要来干什么事儿。
“那……用去帮忙吗？”
“暂时不用。”
幽远的号角声吹响，高墙上的堆堆火簇几乎被同时点燃，一时间本黯淡下去的城市迸发出了更加耀眼的光芒，将周围照得通透。
城墙外，亮到耀眼的火光将远处森林里的黑影映照出来，那些不断跃进的妖兽，还看不出来有什么异常，只能看出密密麻麻的，和以往对付的兽潮根部不再一个数量级上。
城墙太长，奔走式的传令不能即时下达，又是号角的声音，但调子却不同。
城墙燃起来了，或者说是上方的箭矢与墙上的阵法都燃起了火焰，星星点点的箭雨如万片流星在空中飞过，坠向涌来的兽潮。
“这个点儿也不该来兽潮啊。”
站在莹月轩楼顶，喧笑远眺着说道，他口中的这个点儿指的也不是子丑交接之时，而是这个月份。
“正常的妖兽自然不该，但这些妖兽已经不正常了，好像是被某种未见过的能量侵蚀了。”
兽潮愈发临近，默言感知的也自然更加清晰，那种死人一般的阴间味儿已经隐隐飘来，替代了之前那飘在风中的乐声。
“师傅，我们真的不去帮吗？”
喧笑皱了皱眉，问道。
“你挡不住的，里面最弱的你能单挑过，但它们上来，谁跟你单挑？”
“可是……”
“侠不是送死，有多大的能力，再去担起多大的责任，你现在就是不给城卫军添乱就行。”
默言严肃地说道，手里的食物早就换成了折扇。
“那……”
“我说了，暂时不帮，需要的时候我自然会去。”
“好吧。”
喧笑靠在瓦片上，默言则是心里累。
要不是几年前的一个承诺，外加资源丰厚……
唉，再加个龙血石生成的天赋，到可以看看到底是这种斥巨资得来的天赋修炼的快，还是自己天生就有的修炼天赋修炼的快。
瞟了一眼身后的喧笑，默言手中的折扇展开，给自己扇了扇风。
……
墙外，一眼望不到边的兽潮正在冲击城墙，墙上的火焰点燃了它们的皮毛，但犹如未知一般向上冲击，逐渐化作飞灰。
墙上的机关阵列变成击退式，吸纳周围的灵气，转为冲击波将城墙上的妖兽尸骸推下去，不过等到周围灵气浓度下降到一定程度之后，就要变为灵石供能。
“七十二杀！”
地下铭刻着的阵纹被激活，名为七十二杀的通用型杀阵被激活，城外一里瞬间变成红绿色的血肉，但后方的妖兽又初见推进上来。
能被称为通用型的，那自然是哪方面都不突出，但哪方面都没有短板，不会出现充能一整天，杀敌一秒钟的情况。
等两炷香过后，充能完毕就又能再来一次。
“协联！”
特殊的号角声传过，墙上每个人都好像被连到了一起，下方的妖兽等级好像比之前搞出了不少，很快便又到了城墙上，机关阵列则是转变形态，灵气共鸣方式改变，变为了范围伤害。
只是协联也让机关序列有了友方免伤的可能，同样的频率忽视了枪上的士兵，只对冲上来的妖兽加以痛击。
墙上的火焰从层层妖兽的空隙间透出，映红了外围的森林，后面隐隐还能看见更大的再往这边赶来。
城内的双向传送阵正在运转，小型空舟港里停靠的空舟也准备连夜离开这座城市。
没人知道一座城会不会因为一个兽潮而覆灭，也自然没人愿意将性命压在赢上，更不要说还有不少城市是因为“赢了”后被毁灭的。
就比如那些带有死亡特性、腐蚀特性的血液，没人能保证它们不会成为赢后覆灭的诱因乃至之一。
“你不怕，倒是令我意外。”
默言扫了一眼喧笑的腿，发现并没有颤抖后，转过身。
“毕竟我以后要自己面对啊……而且现在师傅不是在这吗。”
喧笑笑笑，不过没拿着食物，而是抱着剑匣。
“心态倒是不错，越到危险的地方好像还越清醒？”
默言说道，后来则渐渐变成了自语。
“不如，丢到危险的地方让他玩几天？”
默言悄声说道，好像根本没准备让喧笑听到，但后面他的耳朵已经支棱起来了。
“！”
“我觉得可行，生死之间有大机遇……”
默言自顾自地点了点头，身后的喧笑则是头发都要竖起来了。
“！！别啊！千万别！师傅我求你了，我换个葫芦还不成。”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