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兴城,城主府嫁子风波的事件的热度还没有退温,又一件重磅消息突兀来袭。
令狐家赘婿被辱街头,惨遭群殴,受胯下之辱,最后被臊尿灌溉……
消息是席卷式的扩散。被添油加醋的好事者无聊的渲染成故事了。不少好事之人贼头探脑,徘徊在令狐家宅院附近,希望获取更多意外消息。若不是忌惮令狐嫣然的火爆狠辣的手段,早就明目张胆公然打听了。
连续的事件发生,也把令狐家主推到风口浪尖之上。
“以后没有特殊的事,不允许他再出门,必须出去的话,安排护院跟着。这种丢人现眼的事不要再发生了”。作为家住的令狐泰宠溺爱女,以为给女儿寻个婚姻,性格能有所收敛。始料不及的是又平添新的恼人麻烦。怎么不叫他愁绪如麻。为了减少和避免麻烦再生,他不的不说如此下策的话。
“仙长还在姑爷房里吗?”令狐泰突然想起那个被女儿戏称为牛鼻子的老道。那个老道虽然在街口摆一个小卦摊,却驱鬼捉妖,治病算命方面很灵验,而且不贪不色,又有仙家风范,长兴城人尊称,“仙长”。当初女儿令狐嫣然随性要娶姬南北的时候,他求仙长算卦,求姻缘。老道算完笑逐颜开,恭喜他,说是龙凤配,绝佳的婚姻,而且去城主府求必成。
当时他是满心欢喜。求是求成了,可现在有手握烫手山芋感觉……
姬南北幽幽睁开双眼,浑身酸胀、疼痛难忍。他虽然后来昏厥过去,那些耻辱却记忆犹新。
“感谢仙长搭救姑爷回府,老爷前院已经沏好茗茶,恭候您大驾”。肥胖的管家满脸堆笑,垂手恭立。
“好的。我明天再来吧。”说完起身对一旁铁青着脸的令狐嫣然笑着说,“不碍事,少年不经挫折永天真。好事,好事。”他心里知道令狐嫣然不痛快,还不等令狐嫣然虎威发作,已然哈哈大笑,随同管家直快速奔前院去了。
“死不了”。姬南北对着一直沉默不语的令狐嫣然蓦然开口自嘲道。
“死了更好。对于你这种跟面条一样的软货,要么就装死算了,撑什么能,要什么脸面,纯粹自讨苦吃。送你句话,苍蝇会飞,但不要有苍鹰一样高傲的心,虽然都是同姓苍。你好好调养几天,我安排府里佣人照顾你。伤好了多洗几遍澡,我就觉得你浑身骚臭,尤其是那杨太保的尿,太恶心”。说完掩面捂鼻,做了一个十分夸张的表情,转身要走。
“你今天不是要去胖揍那个牛逼老道吗,怎么老道反把我背回来了?”姬南北强忍伤痛,还是忍不住好奇。
“他比泥鳅还滑,跑起路来比兔子还快”。沉吟片刻,接着又说道,“等我把杨太保打的满地找牙,哭爹喊娘,看他还敢嘚瑟,还敢随地大小便”,令狐嫣然冷冽的眼神透着股狠辣,连姬南北都感到一阵寒意掠上心头。
几天的功夫,姬南北的伤势基本痊愈。在他小院里,早就恭候着肥胖的府里管家。
“姑爷,仙长说你伤好了可以去城外朝阳观去答谢他。而且说不用破费,就买几坛子城里姚家陈酿酒就行”。
“几坛子?这牛逼老道是牛昏了头。还几坛子,他能不知道姚家一年才出几十几坛陈酿,而且价格贵的离谱,都是煊赫贵胄人家限量购买的。这还有直接要感谢的,脸皮也是厚的做鞋底了”。姬南北不禁直咋舌嘘叹。
胖管家默然,等姬南北牢骚满腹发泄了,双手呈给姬南北一副卷轴。
“这是什么?”姬南北接过来疑惑不解。
“仙长说,你看完就会买酒,就会跑着去朝阳观求见他”,管家解释道。
求见?姬南北疑惑的蹙眉,随即舒展卷轴。只见卷轴上简单书画了十二个形态各异道士,或举剑刺天,或抱剑平推,或回眸反制……凝视半天也没有窥测出一二。
管家见坠入深思的姬南北,一时不拔,就悄然退走。
直到夜幕落尽,掌起灯烛时,他才蓦然发现在昏暗摇曳的灯光下,那图中十二个道士活泛起来,越来越清晰,越来越真实,各自演绎,又相互关联,犹如一个玄妙的世界勾住姬南北的神魂。
“是剑法,一种奥妙无穷而且无法言喻的剑法”,姬南北不禁失声。抑制不住的兴奋差点让他欢呼雀跃,忘乎所以。自己虽然对剑道一途孤陋寡闻,但这一组剑法还是令他非常震撼。这牛逼老道看来真有两下,能够把他此时此刻的内心的所需看个透彻。
值几坛姚家陈酿。
就是几坛姚家陈酿那也是价值不菲,岂是他囊中羞涩的穷书生能够觊觎的。
他现在迫切需要自己变强,是非常强。能痛扁大哥一家,能爆虐杨太保郝剑之流,能吓尿所有侮辱威胁他一家人的力量。更希望自己能够凭借自己的能力保护娘亲和妹妹。
这十二式剑法,完全可以一改他以往他在炼气镜气一重徘徊不前的窘状,灵力运转不畅的弊端。另辟蹊径,以剑引外力,可以借人力,借天地之力,借万物之力为己所用。虽然那都是遥不可及、难以触摸的力量,但还是给姬南北带来巨大的心灵震撼和无限的希冀。
一夜未眠,他沉醉于那幅画卷之中,确切的自己的心神已经融入其中,他就是画中人。
翌日清晨。迎着红润的朝霞,姬南北手舞一段树枝,演练起来。一会儿好似白鹤亮翅,翩然起舞;一会儿又如灵猿飞腾,行云流水;一阵静若止水,古井不波;一阵又若飞瀑迸溅,惊天动地……
几天的时间眨眼而过。这天夜半,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迫切的扣门声惊扰了正在盘膝静悟的姬南北。
“姑爷,不好了,出大事了”。看着一脸虚汗且神色慌乱的胖管家,姬南北急忙询问。
他一直以来的担忧和心头垂悬的石头就是怕娘亲和妹妹被大娘卢氏算计,此刻看着胖管家,他的心不由都忐忑起来。
“小姐出事了”。胖管家气喘吁吁的说着。
“令湖嫣然?怎么回事?”快说,一种不详的感觉略过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