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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倩影难消

我突然的举动令汪素鸾大感诧异,大眼睛睁得铜铃似盯着我,十来分钟没说上话来,我只会喃喃地机械的重复着:“我不能毁了你,我不能毁了你……”她极力地控制了下情绪,按我坐下,她弯腰低头像幼儿园的阿姨哄受了惊吓的小朋友似的,凑到我面前说:“志强你怎么了?难道我那么遭你讨厌吗?!”

我木呆呆地摇摇头又狠狠的点点头说:“不,不!我,我那会讨厌你呢!其实我心里……哎!怎么跟你说呢?你还是走吧!”

我绝决的逐客令显然使她很伤心,可我哥和芬儿的遭遇,影子般的我挥之不去,这些事又怎么和汪素鸾说呢!看着她那张充满疑惑又写满渴望的脸,我在一脑袋糨糊中理不出个头绪,只是本能的认为我们不能这样,我们不能进行下去,不能重蹈我哥和芬儿姐的复辙,那样会害了她的。

我站起来,声音小的好象自己都难听见:“素鸾!你走吧,顺着我指给你的道儿,去你姨家吧,我不能……”

听到这句话的汪素鸾才好像被雷惊醒,把我的手一甩,忧怨地说道:“志强!我不是自轻自贱,我恨我一颗滚烫的心无以寄托却喂了狗!”我无言以对

她扭身回到那条土道上,没好气的搬过自行车,骗腿上去,顺着来路疯了似的蹬着车,头也不回,我悻悻地跟着,憋了一肚子话却都卡在了嗓子眼上,我混乱的脑袋里也不知道怎么会冒出了一句:“往你姨家,那么走不对!”

她即没答理我也没回头,更没听我的指点调转方向去他姨家,只是疯了似的骑着车,我熟悉的身影越走越远越来越小,我心里的身影却越扎越牢。

望不见汪素鸾的背影了,我浑身发软瘫坐在地上,双手抱头,脑袋里的糨糊被加热的沸了锅。我就是再糨糊也看出来素鸾己伤心至极,她是唯一走进我心里的女孩,恐怕今天这一走终生再难相见。然而我哥和芬儿的身影在我脑子里翻腾的更严重。我无法审视自己的判断,也无法左右自己的行动。

我大哥和芬儿姐的遭遇,几十年来都是我们村里人唏嘘的话题

我爸和芬儿姐的爸爸年龄相仿,关系不错,我大哥和芬儿是从小一块玩大的,真正的两小无猜。岁月如白驹过隙,艰辛的日子并没有阻碍人的成长。很快我大哥长成了一米八三的大小伙子,阔额朗目,方脸浓眉,宽肩长腿,细腰奓背,精气神十足。芬儿姐更是村里人人夸的一朵花,人俊手巧。谁都说这是天下难得的一对。我大哥们刚念完高小就让我爸拉下来去生产队去挣工分,原因是我们家哥们儿太多(哥八个),凭我爸妈挣的那点工分,每到年底决算,我们家都得往生产队上交二三百块钱的找齐款(生产队的粮食疏菜什么的,按人五劳五分配,我们家人口多劳力少,决算时就得拿钱给劳力多的找平),这笔巨款压的我爸受不了,当时我大哥十五岁只能算半个劳力。然而尘土遮不住金子的光,我大哥头脑灵活,手脚麻利,不偷懒耍滑。十七岁就挣满工了,这在十里八村是很少见的,十九岁公社直接仼命他为我们村基干民兵排排长,大小算是个干部了。

工作了几年他上上下下的口碑都很好,他把他的发小铁球儿推荐为副排长,这样一来他俩的关系更好了,铁球儿家里有了好吃的首先给我哥送来,他鞍前马后的机灵劲更甭提了。这时的我哥和芬儿姐也由伙伴变成了热恋,他俩的事自然瞒不过铁球儿。

我大哥和芬儿姐走到一起本该是顺理成章瓜熟蒂落的事儿,可是芬儿姐他爸嫌我家哥们太多(哥八个)日子太穷,芬儿姐嫁过来会受委屈,但他又很中意我哥这个人,一直纠结着不吐句痛快话。然而年青人的热情难挡,他俩儿偷偷地去后场边废弃的磨房约会的事儿,很快让铁球儿侦察到了。这天吃完晚饭,铁球儿看我哥魂不守舍的样子,就说:哥,我替你执班吧,你有事尽管忙去!”我大哥叮嘱了几句,抽身就走了。

我大哥和芬儿姐正在柔情蜜意时,被支书带着四个基干民兵抓了个衣衫不整。两个人被押回大队部,支书正想审我大哥呢,公社书记电话来了,声色俱厉地要我们村书记严肃处理这种革命队伍中道德败坏行为。支书一时语塞,他也纳闷v这事这么快公社就知道了?只好嗯啊着照办执行。

三天后招开了全村社员批判大会,芬儿姐以被蒙头不吃不喝哭了三天,民兵死活也拉不来她参会。我大哥态度坚决的声言:这事不怨芬儿,都是他硬拉着芬儿干的。我们支书觉得弄个大姑娘上台挨这种批斗,也确实太过分。批斗会只斗了我大哥一个,并当众宣撤销民兵排长职务,开除党籍。

这事以后,我大哥变成了个闷葫芦,该干活时干活,就是十天半个月也听不见他句话。过了六七年他和邻村的姑娘结了婚,女方对我哥知根知底,看中了我大哥的人品相貌,没计较他这段过往。成了家的我大哥仍然是丢了魂一样,默默的干,挣了钱一分不少的交给我大嫂,却仍然是十天八天的不说句话。

芬儿姐就惨了,批斗会后没几天,她趁家里一时无人,跑到村边跳了井,好在不远处有帮人在地里干活,大伙赶忙跑过来,把芬儿姐捞了上来,交给她爸妈。前后仅七八天的功夫漂亮的芬儿姐就脱了相了。她爸后悔的脑袋直撞墙,嘴里一天到晚的嘟囔一句话:闺女,是爸把你害了!

没出一个月芬儿姐嫁到了三十多里外一个老光棍子家,老光棍四十多了。又矮又丑,穷的只有两间土坯房,又且还不是人脾气,芬儿姐经常无原无故挨打,没过几年她就神神叨叨的了。几十年以来。除了她爹妈死。她就没回过娘家。

铁球儿如愿以偿的顶了我哥的位置当上了民兵排长。可是他摆弄不转这摊工作,民兵们不但不听他的,而且话里话外变着花样损他,给他使绊子,他也自知有愧,干了两月就辞职了。他家庭条件不错。可就是说不上媳妇儿,直到九十年代,快四十岁的铁球儿。卷了一床铺盖外出打工去了。到现在没人知道他在那儿。他爹咽气前唸叼了他一天。他也没能回来给他爹顶丧驾凌养老送终。

朝气蓬勃的我大哥死了,生活在我大嫂身边的已是冢中枯骨了;花一样灿烂的芬儿姐凋谢了,消失了,留下了亲人只有无尽的悔恨。最无辜的是我大嫂,赢得了我们全家同情和尊重,却没赢来丈夫的心,只得用无以言表的痛苦和木雕度过一生。

汪素鸾愤而离去后,我抱着脑袋,直呆到满天繁星才回家,到家往炕上一扔,拿被把头一蒙,任我妈怎么叫我也不言语。第二天一整天除了上厕所,我木头轱辘儿似的蒙在被里。

我脑袋里彻底搅成了糨糊,我大哥、我、芬儿姐、素鸾四个人,皮影戏一样模糊的、清晰的、重叠的、具体的乱纷纷登场表演着,我又看不清他们各自的剧情。我和我大哥一样吗?素鸾跟芬姐一样吗?我这样绝决地对待素鸾真的是为她好吗?我难道不是在逃避大哥的阴影?难道我们真的会重蹈他们的复辙?如果我们勇敢地在一起就没有办法避免那种灾难吗?我头痛欲裂也难理出个头绪来。

恍恍惚惚中妈妈的哭声钻进我的耳中:儿啊!你这是在那儿撞见鬼了?你心里有啥事跟妈说呀!你这样不是要了你妈的老命吗!"

妈妈的哭声使我有点清醒,紧接着是我爸用烟袋锅子敲着我的脑袋叹了口气声:“八成三儿也是跟老大犯的一样的病啊!”

我妈听后更是放了声的痛哭:“我这是啥命呀?本来生的儿子个个要模有模要样有样,可为啥就都要遭这道劫啊?”

我妈的哭声触动了我,我不能这样,我不能折磨自己更不能折磨我妈。况且我和汪素鸾即没开始又没风波,虽然痛苦,虽然我混蛋了但不管怎么说己结束了。

我挣扎着坐起来,我妈赶紧把饭菜端进来,我强打精神命令自己无论如何也得吃下去。我妈口气和缓地问我:“儿呀,你遇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了吗?”我说:“没有。”我妈说:“不对!没事你怎么会这样?你瞒不了妈。”我说:“真没事!”我妈说:“不可能!说吧,是不是和那个姑娘的有了啥事儿,你说出来,妈去想办法!”我说:妈,别瞎想了,没有的事。”

我决心把这事臭的肚子里,汪素鸾被我气的伤痛欲绝的样子,我还有再去找她的希望吗?何况我对他家的情况一无所知,我们家哥们那么多,日子那么穷!人家未必看的上,别再惹出什么风波来,我坚定的认为和汪素鸾是没有希望的,再说我让我大哥的遭遇也吓怕了。我妈怎么问我也不说。我爸盯着我一口口吃完饭,口气严厉的说:“走,跟我下地干活去。”我妈赶紧拦着:“孩子都这样了,干的了活吗?”我爸说:“闷在家里尽胡心思乱想,到地里一干活就好了。”我默默地跟在我爸爸后边出了村。

这一年我们家分了十八亩地,一匹枣红色骒马。我天天一身臭汗,两脚污泥,跟我爸我哥忙着地里的活。因为是才参加农业劳动,属初学乍练,每天累的腰酸背痛的,吃完晚饭,往炕上一趟,死猪般的睡了过去。这一年劳累下来,我们一家人的口粮已不再是我父母焦心的事了。

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庄稼汉的艰辛苦累我是深深的领导了,顶着星星下地,披着月亮回家,除了大年所有的节假日都与我无关。可说实话老天还算有良心,阴天下雨是对庄稼人的眷顾,这种节假日时我便百无聊赖,不由自主地去翻翻原来的书,眼睛盯着书看着看着,一行行的黑字上便浮出了汪素鸾的桃花般的脸来,我把书合上努力的去忘却她,便披块塑料布找伙伴们去聊天。晚上闭上眼睡不着,汪素鸾又来到我跟前,拉着我的手,忽闪着大眼睛,腮上印着浅浅的微笑,羞涩地微低着头不说话,我问她恨我吗?她摇头;我问她大老远跑来找我累了吧,她点点头,我说快坐下歇歇,她又点点头。只是不说话,她依偎着我坐下来。大榆树遮住了蓝天也屏蔽耀眼的阳光,树上的蝉不再聒噪而改成吹奏的是《圆舞曲’》,四周的高梁玉米不见了,变成连绵不绝的百合花环绕着我们,五颜六色的蝴蝶用翩翩舞姿娱乐我们,我俩默默对视着,陶醉在这美好之中,她激动的眼角溢出了泪水,我们庄稼汉没人会带手帕,我只好伸手给她去拭,我粗糙的手刺疼了她的脸,我赶紧要抽手回来,她的一双小手却拽住了我的大手,用她的腮用她的唇在我的己满是老茧的手掌中轻触轻吻。那股热流顺着手臂便点燃了我,我用已变的粗壮有力的双臂箍她入怀。她也紧紧的依偎过来。我们都恨不得把对方裹在身体里,互相融化在一起。慢慢的我俩升腾起来,越飞越高,云已在我们身下。云层越来越厚,汹涌澎湃的积聚着雷电。我们陶醉在云端,姿意享受着这高空的美妙。突然身下的云炸出一道闪电,汪素鸾随着电光飞向了天际。我身子一震。睁眼还是我漆黑的小屋,身上仍在燥热,内裤己然濡湿,连炕席也浸湿一片。我睡意全无,大瞪着眼看着房顶的秫秸直到天亮。

彩色的,有形有声的立体电影似的梦,时不时的钻到我的夜里来!

分田到户后我们家壮劳力多,弄过这十几亩地还有大把空闲时间,我爸和我大哥决定开家木匠铺,我们村有个老木匠手艺精绝又非常赏视我大哥,听我大哥说要学木匠便倾囊相授,我大哥除了仍然少言寡语外,心灵手巧的本质没有多大改观。我们家很快办了起来。这时的农村家家户户需要耠子耧犁耙等农具,所以我家木匠铺的生意一度很火,几年的时间,穷日子很快充盈起来。盖房娶媳妇就成了第一位的工作了。

我也二十多了,时常来有提亲的,这时我妈便逼着我去相亲,每次和女方见面心里很膈应,她们和我的素鸾差的太远了。拒绝的多了村里有了闲话,说xx家三小子的事太难办了,要想给人家抬轿子你都摸不着轿杆儿。这话传到我父母耳朵里,他们着不住火了,因为这样下去有可能被乡亲们孤立,那就等于是离群孤雁了。我妈苦口婆心的做我的思想工作,比古时劝人入白莲教都用功,我不言语也不辨解。我妈长嘘短叹,我爸无可奈何的摇着头,用烟袋锅子敲着我的脑袋:“哎!三啊,三啊!你这病啥时候能好呀!”

大概相到第十四个的时候,姑娘低眉顺眼,话不多轻声细语,有点小鸟依人之态。我想也就是她了吧。

我爸我妈自然喜出望外,赶紧张罗婚事,一年后我把那个姑娘现在这个老伴娶进了门。

新婚之夜,新娘子滚烫的胴体挨近了,我燥起来,新娘子很温顺也很配合。不幸的是汪素鸾又来捣乱,她的倩影在我满是糨糊的脑袋里又占据了大半,可理智告诉我拥在怀里的才是将要和我共度一生妻子!我用尽了种种努力,其结果仍然是劳而无功。

第二天起来,妻子脸上好像有点忧怨,也许是我心虚才如此觉得吧,但她仍然很温柔,很体贴。不抱怨,不气恼,耐心的鼓励我,渐渐地我适应了,然而蜜月没过还是露了馅。

那天早上起来就下雨,我俩呆在我们的屋里,忽然她非常轻描淡写的低声问我:“素兰是谁呀?”我一时没反应过来:“素兰?我不认识谁是素兰哪。”她仍轻轻的反驳说:“不对,你喊素兰喊的那么亲热怎么会不认识呢!”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是我暴露了自己的隐秘,如果再瞒下我和妻子必定会同床异梦离心离得,搞不好引发家庭风暴也未可知!趁着现在妻子给我留足了面子,我把她扶在床边坐下,就把我和汪素鸾的事拣能说的都告诉了她。她听完沉默了许久许久。贴到我的怀里忧忧地说:"好了,都过去了,咱好好过日子就行了。”我望着妻子狠狠的点了点头。

过了两年儿子出生了,我们家木匠铺也因农具的饱和维持不下去了。父母老了,给我们弟兄们分了家,我单独立户要维持生计,便去城里打工,妻子耕种几亩薄田,照顾老人孩子。日子平平淡淡。后来我又种大棚,做生意。虽挣不了什么大钱,但一家人的温饱是有得障的。

妻子家里家外终日忙忙碌碌,毫无怨言,对我也是百依百顺,照顾有加。然而我知道妻子的贤淑,却也终不能忘记汪素鸾,大榆树下的激情不经意间便会闯进梦中来,以至我们亲热时始终难以燃起那种激情。生活中总觉得寡淡无味,一切都像应付公差一样

我们两口子虽过的平淡无奇,但是相比我大嫂而言,我妻子还是幸福的多。毕竟我们不算交心而还能交流,我大哥却是许庶进曹营一一一言不发的走了几十年。我大嫂是搂着闷葫芦过日子。

时光忽忽,岁月悠悠,经不住似水流年,留不过往的曾经。三十年后,我有了孙子辈。平淡的生活增添了别样的欢乐,我也有了陶醉的时光。小孙子很调皮,一周多后就腻在我们身边,说什么也不跟他妈妈睡。天天在我和他奶奶之间串被窝,他闹够了睡实了,他奶奶抱过去她被窝里,因为夜里要给孙子接尿,自然这是她的活了。

有一天早晨起来,孙子还在熟睡,老伴安排做早饭,我起床正要出去蹓早儿,她喊住我挪揄道:“他爸!这个素鸾倒底还能走的了吗,难道《沙家浜》长期扎下去吗?”我知道梦话又让她听到了,讪讪地一笑,开门走了出去,回来在饭桌上,老伴儿没结没完还再调侃我:“哎!你的素兰怎么扎的根那么深哪!”小孙子瞪着圆溜溜的小眼问:“爷爷,你种的是什么兰花,给我妈花盆里栽根儿呗?”我和他奶奶相视而笑。

背地里我告诫老伴儿:“当着孩子的面别什么玩笑都开,你也知道从大榆树下分别到现在都三十多年了,我跟她没有任何联系,她现在什么情况我一无所知。这么些年过来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吗?”老伴儿收敛笑,很严肃的点了点头。

人怕念叨猪怕望,就在那天,我家突然来了三辆豪华轿车,下来的人衣着光鲜,气质高雅,进门先问:“志强,你看看这们这几个人你认识不?”我稍加端相,头一个认出的就是祁大牙,原来都是我同班同学。随即老哥几个搂在一起,又惊又喜。寒喧过后,他们说明来意。原来他们一帮成功人士,正在联络想举办一场我们毕业三十五周年大聚会。

这又给我出了个大难题!看人家头发焗的锃亮,而我一头乱糟糟黑白相间的杂毛,看人家西服革履,看我的衣服满是泥渍油污,看人家开的是能照人影儿的轿车,我开的屁股后边一溜烟儿的三马子,我去参加同学聚会岂不是自讨难堪吗?

为了不使几位老同学太下不来台,我便应付道:“家里事多,容我考虑考虑,到时候但凡没有持别要紧的事,我准到场!”

见我如此说,他们几个的神情似乎并不放心,但也只得告辞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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