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监控室里的迷彩将军们瞪大双眼,震惊地望着地上那个已经被果断射杀的黑衣士兵,再愤怒地瞟了一眼满脸不甘地被扣在地上的迷彩装特种兵,扫视了一眼已经暴怒到极致的南山士兵和起了反对之心的特编士兵,感受着那一点即燃的氛围,纷纷面露悲哀,不敢多语地屏住呼吸。
而黑衣上将黄埔辉凝视这场面几秒之后,忍无可忍的怒火一股劲地冲上心头,表情不由得变得扭曲起来,原本是想当场发飙,直接把在场的迷彩将军一人一拳,但碍于自己是南山军队的最高指挥官,不能带头惹出更大的事,所以只是压低声音,缓缓将头转向一旁的王骏他们,一字一顿地说:
“如果迷彩士兵热衷于杀南山人,或者是连最基本的命令也听不懂、需要被代替,或者是希望让十年前6月21号的事情在军人身上重演一次,我们独立特区会全力奉陪。”
说完,也不管王骏的表情如何,黄埔辉狠狠地摘下印着褐色茉莉花的黑色军帽,毫不费力地把军帽捏成褶皱的垃圾袋那般攥在手里。仔细观察他从黑色面罩中露出的褐色眸子,那眸子里在闪烁着希冀杀人的凶光与锋利的寒光,还有那难以平息的怒火,让看过的人都不禁直打寒颤。
“老黄,不能这样以偏概全。这名迷彩士兵的行为只代表他一个人,不代表我们所有的普区战士……”
听到王骏满脸难过的解释,黄埔辉心中升起更强烈的腾腾怒火,但还是尽力克制着,用凶狠异常的目光白了一眼在场的迷彩将军们,不管他们还在说什么,带着身后几个眼睛被泪水模糊的黑衣军官和穿着精锐的黑衣护卫队径直向门口走去。
可走到一半,他虽然知道自己身处将位,可是感觉心中的怒火已经不受理智的压制,手指也不自觉迅速地摸到裤袋的暗器上,脸阴沉了下来,一触即发。
他旁边的警卫们捕捉到将军神态和动作的变化,也纷纷变成了蓄势待发的样子。
“你在监控里有看到吧?特编第一作战连里,那名叫程风斩的士官,你能听得出他所说之话都是站在南山一边,甚至方才秋天雪狠狠打他时,他也不曾还手,还任由秋天雪动手发泄。
那名叫安敬风的狙击手,摘了自己的迷彩钢盔,捡起了你们士兵的帽子,并大骂那名普区士兵是杀人恶魔。
那名年轻的天山籍女孩士兵王云,同样也颤抖着出言大骂。
那名叫任我行的天山籍战士看着想和南山人战斗,可事情爆发后却直接给了那愚蠢的家伙一巴掌,告诉他,这只是特编和南山人的私事,怒斥那家伙居然用这种办法插手,挑起南山和普区的恩怨。
他们四个,是演习和实战中都存活的士兵,本就有资格参加褐色毒茉的选拔,又经历过这种风雨,未必心里信仰的只有普区!”
“你想说什么?”黄埔辉停下脚上的动作,冷冰冰地质问。
王骏望着黄埔辉离去的背影,察觉到一丝异样,突然间急促地说道:“信仰已经改变的人留在普区从军只会是痛苦,如果因此被他们转而信任、共情、信仰的、代表着茉莉花的军队杀掉,更会成为他们难以言说的委屈,恐怕就算下了地狱也没法安息。
我们这里的任何一个普通士兵都无法与你和你的那两支精英特战队匹敌,我也无法保证我能战胜你,大部分人反抗都是徒劳,如果真打算那样做,你做决定吧。”
大部分人反抗都是徒劳,因此就不反抗,就坐以待毙,等待别人来主宰命运。这种沉默,和南山人拒绝普区人挑衅自己而拒绝与他们做战友的沉默不大一样啊。
黄埔辉嘲讽地笑了笑,冷冰冰地甩下一段话:“既然你们知道,就别跟着我,也别再让你们的特战队维持现场秩序,更不要玩什么小花招对付我。否则的话,我敢保证,不超过一分钟,你们,以及你们所有的普区兵都会去见南山神灵。”
说完,他挂着阴沉表情的头抬起几分,手也慢慢从口袋里拿出,带着警卫从隐藏的电子门中走出,心中只有这几个名字——特编第一作战连,程风斩,任我行,王云,安敬风。
出门后,他用心灵感应向黑衣警卫们的耳麦里传达命令:“帮我带那四个人,我有话要问他们。”
“将军,您真信迷彩将领的话吗?”一名装备精良的黑衣警卫同样用心灵感应回应黄埔辉。
“曾经信,但自从许许多多的事情后,我只相信南山人,以及我亲眼看到的东西。”黄埔辉脸上流露不屑的神情,用心灵感应回应:“如果他们那所谓的特战队再蓄意挑起战事,我一定说到做到。”
“真把他们都干掉吗?那样的话算不算战争了?”一名警卫半信半疑地问道。
“是的,如果他们敢大肆侵犯南山,屡次挑衅我们的底线,践踏我们的荣光,我会让他们看到什么叫「把普区旗替换成黑色茉莉旗」。”黄埔辉冷冰冰地发送了心灵感应:“告诉我,我们南山人害怕战斗吗?”
“敌不犯我,我不犯人。若要犯我,绝对一战!”警卫们用心灵感应齐声回答。
“很好,时刻准备好战斗吧,忍者们!”
——“Yes,sir!”
话刚传完,耳麦里传来一阵有力的心灵回应。